的病刚好,小心着凉。”又回头瞪向多伦,“你闲的没事就带她出来吹冷风?”
多伦没有反驳,低眉顺眼道:“是我疏忽了,这就回去。”
芷清和多伦一起返回军营,身后隐约传来赫红娇蛮的说话声。她顾不上听他们说些什么,整颗心都在颤抖,柔然又要对魏国开展了,这次恐怕会是前所未有的大战。他能赢吗?自己又该怎么办?
……
盛乐城,府衙内。
魏帝拓跋焘一直居于府衙,并设立的军事厅,一连几日,他召集谢弃尘、长孙翰、娄伏连、奚斤等一众将领商议作战策略。柔然六万铁骑兵临城下,魏国眼下所有兵士加在一起将将三万。然而面对兵力悬殊,拓跋焘丝毫不惧,他早已成竹在胸,只是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沙盘前,听着众将纷说,拓跋焘精湛地目光看向谢弃尘,谢弃尘会意地点了下头。拓跋焘喜欢冒险,他这次决议先发制人,以己为饵孤军深入,来一招釜底抽薪。这一战的策略已定,为防范消息走漏,整个作战计划只有拓跋焘和谢弃尘两人知晓,其他将领只会各自领命行事。
不过大战在即,谢弃尘整日忙于军务,肩头已经愈合的伤隐隐有些阵痛。夜色已深,军医魏陀还是被召进了中军大帐。
谢弃尘除了身上的盔甲,露出精壮的上身。他侧头问:“我的伤如何?”
魏陀仔细检查了一番,谦恭道:“将军日夜操劳,伤口有些发炎,敷上药多休息些时日就能好了。”
“敷药吧。”谢弃尘淡淡地说。
魏陀敷药的手法又快又轻,很快纠缠上了纱布。他一边包扎一边观察谢弃尘的神色,缓缓道:“听说柔然兵临城下又要打仗了,不知……将军……可有抗敌的万全之法?”
谢弃尘本是听着不发一言,听他问及战法,心中陡然升起一阵疑虑。锋锐的目光射向魏陀,沉润的声音带着冷意,“你为何有此一问?”
魏陀惊慌地低下头,怯懦地应着:“当、当日,柔然大王子吴提血洗军营,是、是洛青以死相胁让他罢兵,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我军腹背受敌,小人……小人只希望谢将军能把他救出来……”
谢弃尘怔愣地听魏陀说完,挥手让他退下。只是等魏陀走到帐口,他冷然开口道:“你只是个军医,记住自己的本分。”
魏陀连连称是,疾步出了大帐。
摇曳的烛光照在谢弃尘脸上,他闭上眼睛,紧紧握住了案头随身的佩剑……这一战,他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