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救你是应当的,是吧柱子?”
“那是!”柱子笑呵呵的,啃口馒头夹了口菜。
记得柱子那天杀人的时候,满眼通红,每一刀都带着恨意,因为他知道茯苓嫁给了柔然的可汗。回到军营,他们三个说起茯苓和多伦,木兰怪多伦违背了诺言,觉得他不该领兵。那天木兰哭了,不只为多伦也为茯苓,如果知道是今天这个结果,她不会把天下第一绣女让给茯苓,这样茯苓也不会受这种委屈。木兰跟柱子道歉,柱子只红着眼睛说自己没事,芷清第一次看见他这个大男人流眼泪。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谁也不比谁好多少。芷清有家不能回,就是担心给爷爷和洛神庄园带来危险,现在只能藏身军营安身立命。现在前线是副将奚斤领兵,她不知谢弃尘身在何处,是在平城还是在哪里,爷爷肯定会告诉他自己不见了,那么他呢,有没有担心着急或者派人找她?
芷清按捺住心里的惆怅,看着一旁有说有笑的木兰和柱子,不禁苦涩地弯了弯嘴角。军中的生活让他们变得坚强,难得还能苦中作乐,原本还担心他们想不开,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
他们三个正吃饭,帐外进来一个瘦高个文质彬彬的士兵,芷清听其他人叫他书生。书生在上次夜袭的任务中受了伤也是伤员,所以芷清拿来的饭菜也有他一份。木兰张罗着书生过来吃饭,芷清三两口吃完就把位置让出来,跟他们说了一声,赶紧回了后厨。她担心自己稍微晚一点,指不定那个黑胖子要怎么骂人呢。
魏始光次年六月,魏国皇帝拓跋焘派威远将军谢弃尘领兵驻守豫州沿线,连续一个多月的对峙,迫使刘宋同意商定盟约。丞相崔浩立即从平城动身,持节入豫州,与刘宋使臣展开谈判。8月,谢弃尘引兵北上,赴大漠以北进发抗击柔然。
夜色下的魏军主将大帐,谢弃尘正低头看着沙盘沉思,平城传来消息,豫州那边谈判不顺利,刘宋态度模棱两可,不肯做出互不侵犯的承诺。看来有落井下石之嫌,有意想在他们与柔然开战时让魏国腹背受敌。如此一来,与柔然短兵相接已无可避免,首仗必须给柔然迎头痛击以震慑南方刘宋,才能缓解皇上和朝廷的压力。
谢弃尘深锁眉头,深深叹了口气,柔然领兵的是多伦,他并无必胜把握,但现在最令他忧心的还不是与柔然的这场仗。身为军人,誓死为国效力理应冲锋陷阵,然而即使到了两国接壤的边境,他能做的也只有打仗,他恼恨自己什么都不能为芷清做,甚至不能率军一路踏平柔然王庭救她出来。
“将军!”帐外的校尉吴奎求见。
“进来。”谢弃尘抬起头,看见吴奎竟然带着李江走进来。李江一直被谢弃尘了派出去,现在看他回来,心急地走上前,“李江,你回来了,怎么样,柔然那边有消息吗?”
李江抱拳跪在地上,面露愧色道:“属下有负将军所托,柔然王庭戒备森严,我等只能在外围打探,还没有任何芷清姑娘的消息,请将军责罚!”
谢弃尘回身对着沙盘,双手紧紧握住桌案的边缘处,半饷,才向后摆了下手,道:“你起来,先下去歇着吧。”
“将军!”李江自责地看着谢弃尘的背影。
谢弃尘仍是摆了摆手,又侧头看向吴奎,“传令下去,明日天亮拔营,其他书友正在看:。”
吴奎听了,斟酌着开口,“将军,我们日夜兼程才刚到盛乐,是否稍作休整再行出发?”
谢弃尘冷硬地声音响起,斥道:“没有时间了,传我命令,明日拔营后全速前进,尽快与奚斤的部队汇合!”
“是,将军!”
……
营地里士兵们正在训练,芷清抱着木柴经过的时候看见木兰和柱子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干什么。她好奇地走了过去,把柴火放下,就问:“你们干什么呢?”
“嘘!”木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往一个方向指了指,“你看。”
芷清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有个身穿深蓝色外袍的人正站在营地围栏那边的山坡上,仔细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不是小三子吗?”
“我也说是小三子吧。”柱子看了眼木兰说。
“可是那天书生受伤还有你受伤时,我都看见他了,他装不认识我,他说他叫魏陀。”
“不可能吧,我们怎么不知道?”柱子看看芷清,对着木兰反问道。
木兰白他一眼,“那天你都晕了,芷清又没进营帐,当然不知道了!”
芷清看看他们,想了想,“不然咱们过去问问他?”
他们三个商量来商量去,结果还是木兰过去说。芷清和柱子绕到营地的另一边坐在木桩上等她回来。大概不到半个时辰,木兰就回来了。
“他就是小三子,只是怕泄露我的身份才不认的。”木兰笑着说。
柱子也是一笑,“我就说他是小三子,他要敢不认,我揪他耳朵!”
“可是我觉得他变了很多,居然当上了军医,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小三子。”不管木兰和柱子怎么想,芷清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