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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是……怎么得到[该隐.零式]的?"洛里安低声问,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眼前这把白色的斧子就是真品。
"这个?如果你答应我,绝不把这事说出去,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我答应你。"
"很好。这把斧子其实是我丈……我很久以前的一位友人遗留下来的东西。他的祖辈是很厉害的吉他手,但他几乎不玩音乐,只是把祖传的宝物收藏好。
在战乱的时期,他的家被疯狂的种族主义者火烧,曾经一度变成瓦砾与灰烬。然而藏在地底的这把斧子并不会被毁坏,这种被传说的力量加持过的物件貌似是不可破坏之物。
我那位友人离开了。时隔多年,我找到了那位友人老家的遗址,把地皮买了下来,然后在上面建房子,偷偷地把地底的藏宝室挖通,重新找到了这把斧子。于是它就到了我的手上。
我原本只是打算留着这把斧子,作为对昔日美好时光的纪念。但后来我找到了更适合这把斧子的去处,果然还是决定把它捐出来,让它在更合适的音乐家手上发光发热。"
她说到这里,洛里安似乎隐约能明白她想他做什么了。
"你把这柄[该隐.零式]带回去,送给那位月亮之子吧。"诺拉带着母亲般的慈笑恳求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使用这把斧子了,他就是这斧子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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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使用这把传说的斧子,奏响世上不曾有人听见过的音乐。愿他的声音响彻世界。"
所以是的。这位情报商人拿出这把斧子,是为了让洛里安把斧子转交给伊莱恩。
伊莱恩凭空变出来的[该隐.零式]是有原型的,因为他不可能凭空变出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很有可能,在两百年前,当伊莱恩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见过真正的[该隐.零式],听到过它传说中的音色。
"你说的那位朋友,他该不会是伊莱恩的——"
"嘘!"女人神秘地一笑,用[不要说下去了]的手势打断了洛里安的话,"禁止去猜测哦。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
"好、好吧……"洛里安猜到这其中肯定有很多的内情,但他答应了诺拉,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哪怕他知道更多内情也没用。
总之他只要老实地把[该隐.零式]送到伊莱恩手上就好了。
"那我就带走这个了。"洛里安小心翼翼地收走斧子,生怕[该隐.零式]会在运输中途磕碰坏了。
他的担心自然是多余的,所有的概念武装都是不可破坏之物,哪怕用这把斧子当武器去砸人,它都是绝对砸不坏的。
"得到了你的情报和你的帮助,还从你这里拿到如此贵重的宝物,真有点不好意思。"鹿人德鲁伊苦笑道,"我们不能总是亏欠你,亲爱的女士。我该做些什么来回报你呢?"
"你不亏欠我什么。但确实有一个比较任性的请求,只希望你能听听。"女人轻轻搓了搓小手,"如果能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绿色赎罪日]乐队付出,能再次听见你们的现场演奏,那就太好了。"
"说实话,那可能很难。这个商业化的社会早就遗忘了[绿色赎罪日],早就没有人把我们当作一回事了。而且波扎克也老得没法再上台演出了。"洛里安苦笑,摸了摸自己的鹿角,"……但是好吧,我和哥哥他们会试着在这个方向上努力的。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是我会试着去努力。"
"那就足够了。"贵妇人高兴地笑着,她笑得像个怀春的十八岁少女。
几分钟后,洛里安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低调地从夜总会的后门离开。
"稍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作为治疗师的你。"在洛里安打开后门之前,诺拉追上来问道,"假设情况真的失控了,天花病毒在贝尔根城内大肆蔓延,有办法治好这种疫病吗?"
"嗯——"鹿人德鲁伊想了一会儿,"大概很难吧。病毒不是细菌,历史上很少有能治疗某种病毒的特效药。大部分病毒的治疗方式,基本都是用[阻断剂]阻断病毒的自我复制,然后靠人体免疫系统清除病毒;又或者事前接种疫苗,强化人体的免疫系统,减少病毒的致命性和感染率。"
"所以这个军用天花病毒确实没有快速治疗的办法咯?"诺拉显得稍微有点失望。
"特效药在短时间内很难研发出来吧。"鹿人青年摇头道,"迅速治好这种病的药我确实没有;但是降低患者死亡风险,让他们活下来的方法,我知道几种。天花病毒最致命的并发症包括败血症、脑炎和肺炎,所以只要有对应的药物就能缓解症状,让患者免于死亡。天花病毒发病之后病人貌似有一到两天的危险期,只要熬过这段危险期,病人自身的免疫系统就会彻底运作起来,把天花病毒从体内逐渐清除。"
"果然是这样吗。"女人若有所思地碎碎念道。
"嗯?"
"不,只是我在自说自话而已。但是我再说一件往事吧。"女人苦笑道,"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不知道洛里安先生可曾记得。
当时有一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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