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川江觉得事态很严重,心中又希望这不是真的。定定的瞅着池典,等待着回答。
牛三猛瞪着眼睛在旁站着,大脑袋使劲晃了两下,也没想出来,池典为何如此紧张?这种紧张的表情,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
鲁川江和池典在一起的时间短,牛三猛,申钟以及带来的十多个人,却从来没见池典这样,都是心中跟着紧张。
申钟挠挠脸颊,虽然那里并不痒。
池典掏出一支烟,点燃道“因为城里那人说史风叛变了,他就一定是叛变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鬼子已经知道了咱们藏身之处。”
鲁川江一脸疑惑,申钟刚才还说史风逃脱而去,而且是打死了一个鬼子。
鬼子能拿自己人的生命去作假吗?申钟如此细心,也不会看错?
鲁川江诧异的问道“池典,那人是什么人?你好似和他很熟?就凭他一句话,你就能认定史风投降了?这是不是有些草率。”
申钟也一直有这个疑问,上次说弹药库的图,池典深信不疑。那人会是谁?说的声音如此像,难道会口技?
“鲁营长,广野若想不让谁逃走,这个人一辈子注定无法脱身。而且不会那么巧,申钟一入城,史风正好逃脱。也不会那么巧,正好有一匹马等在那里。更不会巧的鬼子那时正好在换岗。他不知道三营的位置,也不会巧的,正好晕倒在申钟回去的路上。”
鲁川江不住点头,巧合太多不得不让人怀疑。
申钟听的一脑门汗,心道“是啊,怎么如此的巧,若不是如此,史风岂不是一员福将。”
“妈的,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个败类?要知道他会投降,真该一刀把他宰了。”牛三猛大骂道。
鲁川江虽然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些推测全是错的,希望史风没有叛变。可又不能不小心,以防成真。
“池典,现在就撤吗?”
池典答道“当然,鬼子天黑时就会到来。在这之前,伤员都必须先撤走。”
“为什么不都撤走?鬼子来了,这里岂不危险?”
“鲁营长,鬼子知道天气寒冷,给咱们送衣服来了,哪有送礼咱还拒绝的道理。若是运气好,还能抓到一两匹马。杀了吃肉,暂时解决饥饿不是问题。”
鲁川江虽然带着疑惑,还是安排了下去。伤员全都撤走,留下二十几人。再加上池典带来的十几个人,一共三十多人。
牛三猛忍不住的想笑,这他妈的再不打一仗,自己都要憋死了。
“牛三猛,你也撤。”
“好,嗯……池典你说什么?”
牛三猛醒悟过来,倒没怀疑自己听错的,却是怀疑池典说错了。
“你带五人后撤三里地,埋伏起来,将缴获的手雷都给你们。待我们后退之后,鬼子必然追来。你们把手雷都招呼到鬼子身上,记着,别忘了撞击撞针。”
“啊,吓我一跳。好,有多少,我就能扔多少。”牛三猛一拍胸脯道。
“申钟,你领五人,带着绳子,埋伏在雪里。待我们退下之后,你们听到枪声远去,迅速出来,将鬼子的衣服,棉鞋通通脱下来。然后,你们立刻拿着这些离开,绕道东侧,我们在那里汇合。”
申钟点点头应了一声,却想,将鬼子衣服扒下来,还能得到一些武器,只是人太少,到时不知道能拿多少?他好似就是操心的命,也正是这样,才让他四处留心。
申钟低声道“池典,咱们在这里忙活,那三营怎么办?现在还没人知道史风叛变,他留在那里,三营岂不非常危险?”
牛三猛插嘴道“是啊,他妈的,若是曲方源那小子死就死了,其他人不能死。”
曲方源的天天磨磨唧唧,真的让牛三猛心烦。他若死了,最起码能安静些。
好在曲方源不敢对牛三猛呵斥,否则,只怕早挨一顿胖揍了。
池典叹道“管不了了,史风暂时会动手。他一定认为,鬼子会将咱们一网打尽。所以,此战一结束,我立刻回去。”
鲁川江布置完后撤的人员,走了过来。
“池典,都已经安排完了,咱们现在该如何?”
“咱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待虽然寂寞,但寂寞过后就是精彩。”
实话说,鲁川江现在还觉得,史风投靠鬼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史风曾冒死面对鬼子狙击手,次次战斗,也没有什么抱怨?会不会池典判断错误?好在是对是错,天黑就见分晓,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四营在休息,每人嘴里啃着一些树皮充饥。
他们在休息,佐藤之信却带着人顶风而来。
从城里抽调人马,路程有些遥远。明日军火即到,还要派人防守。又怕时间过久,四营转移地方,只好调集宁安佐藤中队前去围剿。
广野在电话里说的明白,若是能捉到池典更好,否则,让佐藤之信务必将池典等人歼灭。让抗联四营,在东北大地上消失!
至于古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