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六一声呼喊,惊断了伪军好梦。
伪军本以为天快亮了,偷着打一下盹。突然听到喊声,惊的一个激灵,头皮发炸满身冒汗。
端起枪露头一看,见一个身穿破棉袄,嘴上带血的一个流浪汉。在向四周观看,不见人影。
伪军一挪木架,冲到葛老六近前,也不答话,举枪就砸。
还有一个趴在岗楼里睡着了的伪军,听到喊声也急忙拿枪跑了出来。
一看自己同伙正在打一个流浪汉,心中来气,上去帮忙,给葛老六一顿踹。
葛老六吓得脸色苍白,边躲边不停的求饶。
“你他妈的一个流浪汉愣充贵客,贵客就是那么好当的。”第一个伪军越说越来气,一枪把砸在他的嘴上。
葛老六嘴里再次一咸,两颗门牙被打掉。
“我,我有情报……”也许掉牙的缘故,话说的就不太清晰。
“妈的,你想睡觉。这是你睡觉的地方吗?”又是一顿胖揍。
这两个伪军,原来就是地痞流氓。战争开始,还能敲诈一些钱财。几年过去,老百姓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没钱,连饭都吃不饱,已经没多大油水。
这帮家伙为了不出力,还能混顿饭吃。最主要的还能浑水摸鱼,最不济也能混个白吃白喝。
为了这一目的,这一时期,投日当伪军的人数非常多。一个卖主求荣的汉奸,心中早已没有良知。该葛老六倒霉,被这两个家伙下死手一顿打,打的趴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一队巡防的日本士兵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一个久混军营的日本士兵,会那么一点汉语。话语生硬,但还是能听出来说的是什么?
第一个伪军看着葛老六,怒气冲冲的说道“太君,这流浪汉说要在岗楼里睡觉。”
“哦。”哗啦,日本士兵一拉枪栓,喊道“躲开,让我毙了他。”
葛老六惊出一身冷汗,两个伪军一闪身,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脑袋。
“太君,池典,池典的我、知道。”葛老六指着自己的鼻子,惶恐的喊道。
鬼子一听池典,立即放下枪。踱到葛老六的身边,抬脚踩在他的肩上问道“池典、你地说的没错?”
“是,是池典,我看到他了,他就在前面的村庄里,一共两个……”
鬼子一摆手,后面的汉语自己也不明白。池典两字是听明白了,和池典有关,就是有价值的消息。
在葛老六身上搜了一下,没有任何武器,这才带着他奔向军部。
广野在家里躺在床上,一夜也没睡着。心中窝囊,那么多人还让池典跑了。他们可只有五十来人,这要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一列车的军用物资被毁,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场战斗,这属于一次事件,后果比损失百人还要严重。
想必军法处置不久就会下来,想到这些,他的脑袋都有些大了。
哪里还睡得着,自己就不明白,好好的骑兵安排在后山守候,怎么就偏偏离开那个位置了呢?池典又是怎么逃脱的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电话铃声响起。一定是有重要情报,否则,电话不会这个时间打来。
广野急忙起身,拿起电话,闻听有人知道池典的下落,忙放下电话穿上衣服。
“卫兵,速速打电话,让费野一笑马上去军部。”
说完,穿戴利索。跑出门外,坐上吉普车,车一发动,向军部驶去。
费野一笑接到电话不敢怠慢,迅速赶来。此时广野正好车停在军部门前,两人一起进到屋里。
广野一进门,急道“池典在哪里?”
费野一笑上去给葛老六一嘴巴,怒道“太君问你池典在哪里?”
葛老六脸被打的有些浮肿,不敢怠慢忙答道“在、在、前面村里,正、正在睡觉。”
葛老六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含糊不清。
最后这句正在睡觉,听在费野一笑的耳朵里,听成了正在绑票。
费野一笑下意识的一扒右侧拉胖脸,两只小眼睛瞪得和葡萄一般大。
这方圆百里,池典会绑谁的票呢?这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自己没听清?
“你再说一遍。”
葛老六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费野一笑的胖脸,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战战兢兢,急忙又重复了一遍。
费野一笑的脸突然开始颤抖,上去给葛老六一脚。
骂道“大清早的,你是不是逗老子玩呢?刚才说池典在绑票,现在又说池典在等老道。你敢浪费我的笑,我让你阳光再也看不到。”
广野见费野一笑一脸怒气,不明所以。忙问道“他怎么说的。”
还未等他回答,葛老六急忙两手合拢,放在脸侧做睡觉状。
费野一笑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答道“广野队长,他说池典在睡觉,在等一个老道。”
广野虽然纳闷,但抓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