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祁曜就让代好来叫邹小七起床,说是要带她去江城看看,领军打仗是不能带女子,祁曜是把邹小七偷偷带出来的,邹小七来了身边不能没有服侍的丫鬟,所以代好自然也跟出来了,代云留在了京都,尤雨晗身边不能没人。
邹小七穿着一身月白色男装,头发被汉白玉,玉绾绾起,走在祁曜身边,祁曜的贵气,搭上邹小七的倜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祁曜,这江城也很热闹啊!”,邹小七手摇折扇一副偏偏佳公子的俏模样。
“过得太安逸了”,祁曜冷淡道。
邹小七抬头看了一眼祁曜,还是那么冷漠,她赞同他的说法,江城的人过得确实太安逸了,他祁曜攻下的第二座城池离江城只隔了几十里,还有十万大军驻扎在离江城十里的地方,这里的百姓就没有一点的危机意识。
“跌破药,卖跌打药喽,包治一切打伤,淤青”,锣鼓喧天,那敲锣的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这也就让邹小七把那个卖跌打药的看了个仔细。
骨瘦如柴,皮肤倒是白白净净的,长得一张帅气的脸,身上穿的是动物的皮毛,衣服的粗犷和他细皮嫩肉的长相很不搭配。
“看什么呢?”祁曜见邹小七没有回答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道:“怎么,想买跌打药?”
“我又没受伤买什么跌打药”,邹小七说话的语气不善,白了祁曜一眼,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很白痴。
“那你看跌打药?”
“我是在看人”。
祁曜气的脸都绿了,他祁曜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长得俊朗不凡,在他面前邹小七居然看别的男人。
祁曜拉着邹小七就往附近的茶楼走进去,邹小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跟着他进了茶楼。
三楼雅间内,祁曜不说一句话的独自饮茶,邹小七坐在他的对面,手托腮,她有多长时间没仔细看过祁曜了,眼眸低垂下长密的睫毛投应在下眼睑上,高挺的鼻子,精美的轮廓。
“怎么了?”祁曜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邹小七窘迫的样子。
邹小七忙撇过头去,看向了楼下的大街,道:“没什么”。
祁曜浅笑,她一直盯着他看他怎么可能没看到,看来对面的那个女人是要动情了。
突然,楼下的街上传来嘈杂声,邹小七指着楼下对祁曜说:“楼下打起来了,还抄了家伙,嚯,这可都是玩真的啊,都见血了”。
祁曜起身,走到窗前,向下看,楼下确实木棒刀子横飞,躺在地上的人抱着腿,捂着肚子的哎呀呻吟。
祁曜眯起眼睛看到角落一个瘦若木柴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暗处,祁曜指着那人,对邹小七说:“你看那里”。
邹小七看了过去,看到了那个卖跌打药的男人,不禁问祁曜:“他怎么了?大街上这么乱躲起来也正常啊”。
“躲起来是正常,你没看到他眼睛一直看着四周,那些打架的人往他那边看,他就会低下头,或者直接转过身去”。
邹小七思索着祁曜的话,“你是说,这场斗殴是他挑起来的?”
祁曜点头,“十有八九是他的事”。
“呵呵,看他瘦的跟根柴和似的,真没想到还有这一手”,邹小七嗤笑。
“你在以貌取人以后肯定会吃大亏”。
“我这人就是吃了亏还不长记性,从你身上不是得到了很好的印证”,邹小七说完径直往楼下走去。
祁曜笑了,跟在邹小七后面出了茶楼。
陶山见两批人伤的差不多了,都散了,他悄悄的跟在其中一批人后面,等走远了些,陶山紧跑了两步追上了南街管事田庸。
“田老大,等等我”。
田庸停下了,待陶山跑到身边问:“陶老弟什么事?”
昨晚,这个陶山去南街找他,告诉他北街管事侯东要抢江城最繁华地段牡丹街,牡丹街是南街和北街共同主事,北街要独占肯定会给南街经济甚至威望带来威胁,南街管事听了就急了,半夜就去找北街管事,谁知那北街管事不允理睬,还恶语相向,明摆这一副要抢牡丹街的架势,所以也就有了今天大街上打群架的场面。
这其中有谁都不知道的猫腻,在南街管事找北街管事之前,那陶山早就去了北街,和那管事也说了同样的话,南街和北街多年来只是表面和气而已,在经陶山一挑拨,不打架就真是怪事了。
祁曜和邹小七一直悄悄的跟着陶山,陶山找完南街管事卖出了大量的跌打药转过身就去追北街管事,邹小七想追上去教训陶山一顿,这简直就是奸商,卖药的都像他这样做,世界不是早就乱了。
祁曜拉住了她,对她温婉一笑,道:“就这样过去该没意思了,等他回来咱们跟着他,想想怎么玩才会好玩”,祁曜眼波流转,早已做好了看好戏的架势。
邹小七一想,觉得祁曜说的很有道理,就这样过去了教训了他,他也不会长记性,下次照样这样做。
陶山春风得意,满脸堆笑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