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还勒得人喘不过气来,哪有按照自己心意设计的好用。
南清玦穿戴整齐之后和季安沁一起坐到桌前,揭开碗碟上的盖子,一阵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南清玦有些傻眼,这得放多少药材进去啊。卖相倒是不错,只是滋味恐怕不会那么好。
“怎么不吃啊?这些菜都是你平时爱吃的,我特地放了不少滋补药材,你尝尝。”
“啊,好……”南清玦迟疑地夹起一筷子清炒芦笋,苦的。再夹一筷子蛋黄南瓜,苦的。最后喝了一勺鲫鱼汤,还是苦的。尝遍所有的菜,发现每一道菜都有着浓郁的苦味。
“安沁,这些菜你都尝过了么?”南清玦弱弱地问。
“没有,这些是药膳,里面的药材对你有好处,我又没有受伤,当然没有必要吃。”果然,如果季安沁明知这些菜苦涩难当还端过来给自己吃,南清玦简直就要怀疑她是故意要整自己了。
季安沁有些紧张无措,“怎么,很难吃么?”
“没有没有,味道不错,安沁做菜很有天分。”这是季安沁第一次为自己下厨,南清玦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清玦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给你吃。”第一次尝试做菜就得到对方的称赞,季安沁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喜悦,不停地给南清玦夹菜。
看着碗里堆积成小山状的菜肴,南清玦心里暗暗叫苦,放下筷子,故意高举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今天右手受了伤,夹菜有些不方便,而且我已经吃饱了,这些菜就先撤下去吧。”
季安沁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似笑非笑,“是这样么?可是我怎么记得清玦当初在经天楼盛会上一鸣惊人,在最后关头双手并用、左右开弓,不仅完成了画作,还夺得了‘画’单元的魁首啊!可见清玦左手的灵活程度不比右手差啊,还是说,你想要我喂你?”
“呃,不用了,我自己来……”南清玦有些尴尬,只好换用完好的左手拿筷子,硬着头皮又吃了几口。
南清玦第二次脸色古怪地放下筷子时,季安沁没有再拦她,给她倒了杯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时候也不早了,休息吧。”这个时代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如果不上街消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当然只有早早地上床睡觉。
“嗯,你今天受了惊,是该早点休息,。我再看会儿书……”
“还要看书么?看完书是不是又要睡在书房?书房的床榻又硬有窄,你睡了这么多天还没有睡够么?”
“我……”南清玦从季安沁眼里看到了不满,却只能无言以对。谁能想得到,晟京城百姓津津乐道的情深伉俪,成亲至今竟然从未同床过。
“你受了伤,今晚还是回房睡吧,还是说,你今晚要睡在白蔹房里?”季安沁终于忍不住把这一切都摊开来说了,看着南清玦光洁无须的下巴,修长白皙的脖颈,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怎么会,整个公主府的人都知道白蔹和黎芦是一对不是么?只是我睡相不好,怕影响你的睡眠,所以一直睡在书房。”这种蹩脚的理由,自己都无法相信,怎么敢教季安沁相信。
“是啊,白蔹和黎芦是一对……然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南清玦和季安沁是一对,又有谁会相信当今晟景的景安公主的驸马竟然是一个女子?”
南清玦惊诧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安沁,“你……”
季安沁冷笑,“世人皆道我的驸马面白无须,男生女相,只有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刮过胡子,因为在府里根本找不出你用来剃须的剃刀。摸摸你漂亮的颈项,根本没有喉结对不对?女子怎么会有喉结呢?正因为这样,你的衣服大多都是立领的,就算真的有人注意到了,也只会以为你身体瘦弱,体征不明显。你不敢和我同房,是因为害怕同床共枕会不慎泄露了身份,你不是男子,又怎能和我行房?你不愿在我面前更衣,是因为被子一滑落下来就会现出女子婀娜的身段,试问男子怎么会有如此光滑细嫩的单薄脊背,男子怎么会有如此不赢一握的纤细腰肢?你现在束在身上的束胸,也是刚刚让我等在门外时匆匆穿上的,是也不是?”季安沁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愤恨,没有义愤填膺,只是静静地阐述着自己已经知晓或推测的一切,然而说着说着,泪水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南清玦看到季安沁的泪珠重重砸落在桌面上,溅起大片大片的失望与哀伤,心痛得不能自抑,最不愿伤害她的是自己,到头来伤她最深的也是自己。
“对不起。”
南清玦的道歉等于承认了自己所推测的一切都是事实,季安沁无力地闭上眼,“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你对我事无巨细,关怀体贴,还有哪里对不起我?”
“安沁,你别这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身份欺骗你,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得快要发疯了……我是女子又怎样,只要我们彼此喜欢,为什么不能够在一起……”南清玦一把把季安沁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双目紧闭,泪水却无声地往外流,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痛,痛得快要裂开来了,每次寒毒发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