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老人家几年。可是沁丫头,身为季氏皇族的皇女,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是注定不能如愿的,有些时候是注定要将就的,而有些人是注定无法陪在身边的。”
看到孙女黯然的表情,心疼不已的老太后此刻也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祖母,“倾慕我们沁丫头的人那么多,其中也不乏青年才俊啊。趁皇祖母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还能为你多说上几句话,沁丫头只管好好看看,有没有中意的,皇祖母定不会让我们心肝宝贝吃亏的。”
安沁明白,当素来疼爱自己的皇祖母说了这样一番话,自己便再也没有退路了,通过皇祖母的口说出来的话,又何尝不是父皇的意思呢?
自己虽然是晟景最受宠的公主,可也同样逃脱不了季氏皇族生来便要背负的枷锁。
历朝历代,每一个皇族子女的亲事都是安定藩王,拉拢朝臣,巩固朝纲的最好砝码,一个帝王即使再疼爱自己的女儿,也无法动摇身根深蒂固的帝王本性和深藏于心的权谋之术。
这一点,季安沁从小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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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骄阳似火。
季安沁小宝贝回京曾经经过的小路上,南清玦一行人正策马前行。
此刻,这条路,南清玦一骑白马,白衣翩翩,好不潇洒。
此刻,这条路,白蔹和黎芦走得生不如死。
“公子,大约只有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到盛京了。天气这么热,不如先找个茶寮坐下喝杯茶歇歇脚吧?”黎芦看白蔹热得不停擦汗,心疼不已,向南清玦建议道。
南清玦身带寒症,体质偏寒,所以即使是在炎炎夏日也不觉得热,却没注意白蔹和黎芦都是普通人,没有内功护体,无法祛热,此刻二人早已热得满头大汗。南清玦不由后悔不已,连忙点头答应。
三人又驾马行了近一炷香的功夫,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茶寮,却见到一群人正在打斗,十几个山贼打扮的凶恶大汉手持大刀,正围攻一对主仆模样的男子。
被围攻的男子一身蓝色锦袍,浓眉大眼,硬朗结实,放到现代就属于那种第一眼便能俘获小姑娘芳心的阳光型的帅气大哥哥。
旁边随从打扮的男子同样衣着光鲜,相貌清秀,看起来这家的公子身份不凡。
不过身份再不凡也没用,壮汉面前人人平等。
架不住对方人多,蓝衣男子虽然身手不错,此刻也有点招架不住了。主仆二人俱是灰头土脸,很是狼狈。
茶寮遮阳的顶棚倒塌,桌椅翻倒,凌乱不堪。
可怜的茶寮老板根本顾不上心疼被砸坏的东西,躲在茶缸后面,吓得瑟瑟发抖,哪有功夫来招呼南清玦一行人,好看的小说:。
“我靠!老子今天这是倒了什么血霉!”
热得汗流浃背的黎芦忍不住爆了粗口。
“老子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可以喝杯茶解解渴的地方,这帮鸟蛋竟然在这里打架,打得老子连个遮阳的阴凉地儿都没了,我草你,一帮鸟蛋!”
南清玦虽然觉得作为黎芦的公子,他的发言很不符合自己白衣翩翩的优雅形象,可是还是打心底里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看了眼白蔹,发现黎芦要草“那帮鸟蛋”,白蔹都没意见,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于是南清玦很宽容地点了点头,朝黎芦温柔地开口:“去吧,天气热,记得草完早点回来。”
一旁的白蔹终于发现了南清玦话里的歧义,连忙拉住了黎芦,阻止了自家未来老公怒发冲冠准备冲上去犯傻的行为,随即瞬间一脸哀怨,转头看着南清玦,“公子真讨厌,明知道人家黎芦只会点三角猫的功夫还怂恿人家上去送死,就知道公子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说着还跺了跺脚,“白衣服什么的,最讨厌了!”
一旁的黎芦已经被囧得无话可说,只能一脸同情地看着南清玦。
南清玦一脸懊悔。
我不该开口的,我不该开口的……
明明已经风平浪静了好多天,我刚才为什么要说话……
又给了这个疯婆娘借题发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果然。
“公子,您怎么还不上去帮忙?哎呀呀,那位帅气的蓝衣公子都要被恶人砍死了!没想到,我们三个人里身手最好的您都要袖手旁观,难道真的要让那位蓝衣公子命丧歹人刀下么?苍天哪,你睁开眼眼好好看看这个世道吧!”
然后又跺了跺脚,“一点都不善良还爱穿白衣服的人,最讨厌了!”
这下连一旁原本很认真地瑟瑟发抖的茶寮老板都看不下去了,我说这位姑娘,您看起来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个样子合适么……
南清玦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如果苍天真的有眼的话,早就开恩把你收走了,哪容你这妖孽在此为祸人间。
虽然满腔怨念,但是面对泫然欲泣的白蔹,即使知道是装的,南清玦还是招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