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颤得快要失奏。初妍,你简直是我膜拜的神仙!连我老娘都吃上你御府闭门羹!佩服!佩服!
好吧,其实初妍压根就没有想到被拒门外的夫人是华瑞纯的母亲,当朝太后义妹华夫人。
“来人,给我把这浊眼的大门给砸了!”华夫人庆幸听耳安公公的话,带了小队人马有备而来。盛怒中的华夫人脸色青白发间珠翠极颤,气急败坏指着那大门,喝怒:“今日本夫人倒要看看这御家小姐是何方神圣,胆敢三番五次……”
说到要紧处,华夫人猛然收嘴。她本想说“胆敢三番五次拂了太后娘娘面脸”,所幸蛟山位偏,她又即时收住了嘴才没有让有心人听到。
华瑞纯绞着帕子畏惧又不可罢信的目光时不时偷瞄上母亲一眼,不敢相信,端庄娴雅到连微笑都是完美的母亲竟也有泼妇一面……。堪比东街屠夫家的悍妇婆娘!
锦凰涵养忍性可非常人可比,一般此方能忍之事她都能忍,此方看客么,有什么不能忍的。但是,决不代表能忍到别人在砸自家大门还可能坐视不理。
暗帝的脾性绝非初妍几人可想像到的,暗帝的脾性是刻在骨子里的,那怕是盛怒到极点也只是眉梢一挑,手里拿着钩鱼杆,束发微凌赤足挽袖的坐在池塘石阶上面,声色淡到像是山涧里吹过的清风,“不依不饶?看来是要吃些苦头才行。去,把人带上来瞧瞧。”
声音不大,却极为威势,容不得他人半点违背。
她还在蛟山里,是青九告诉府外之事。
说来也是凑巧,已封王的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庆王,与四皇子如今的安全并回京面圣的乾王于蛟山南侧狩猎,一行皇家贵胄打着野獐子小野兔难免不尽兴,本欲收弓打道回府时,蛟山半山腰上突地一阵虎啸排山倒海之气势传来。
随从地几个胆小的太监被虎啸之威吓得竟是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到地下,脸色煞白煞白。
都是血性男儿听那排山倒海的虎啸顿时双目泛亮,哪还理得几个吓倒在地的太监。虎乃百兽之王,其这声威足已让豢养门户内的马儿惊得纷纷前蹄踢扬,嘶叫连连。
是不能策马了。是以一个二个纷纷弃马开弓拉箭往山腰跑去。马声嘶叫,虎啸威威,本是宁静清幽的蛟山西侧兽走惊鸟飞,好不热闹。隐隐似还能听到有人疾呼救命……。
可其中也有苦逼的,便是信平候世子傅长昑就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担是在翰林院担职文官,平时射只小鹿小兔还行,要他去打虎还是算罢。
拼力将受惊马匹稳住后,适才发觉有乾王也未上山,不禁一问:“乾王殿下,您不去?”
“守株待兔即可。”一袭玄衣的乾王眸色淡淡望向山腰,修长有力的手牵住缰绳,神色凛然。
乾王是唯一随当今圣上过战场的皇子,也是所有皇子中武艺最高的一个。
有将军说,那年乾王殿下战场独身入敌军一手方戟杀敌数千取得乱军帅将首级,当兵接到他时白色盔甲染成黑色,腥血染透的长发在晨阳下泛着诡计血芒。
故而,也成为立太子的热门人选之一。
“守株待兔?”是与安王玩得好文弱纨绔子弟曹雍不太明白接过话,听到傅长晗轻轻一咳,倒也明白过来乾王此这了回,有感似地抬头向那山腰望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安王,庆王等人皆是上山而去,这猛虎下山……,曹雍小脚肚打了个颤,磕磕巴巴道:“我是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留在这里只会给王爷添麻烦,还是……还是先下山为妙。”
说着在阵了虎啸声落荒而逃。
傅长晗还是有几分胆色的,眼下只有他与乾王,他若与曹雍一般离开回去后定要跪祠堂。
欲与乾王说几句话时,突地听闻排山倒海之势的虎啸直扑而来,好不容易惊定下的马儿皆脱缰四处窜跑,踏起尘士和着草泥四处飞溅,虞猝不及防竟被坐骑甩下;愣惊中神魂皆飞只是瞪起双眼直直飞坠入地。离地面还差许些时,一根软鞭从空穿透“刷呼”几声便将他腰身缠住。
乾王用臂一拉,傅长晗稳落到一颗水碗口大小的松树叉上。神魂飞散的他落到树上时总算眨眨双目,后知后觉大叫一声,俊秀面容惨白惨白。
到底是文臣,与武将相比是弱了不止五分。
这会儿他是坐在高处了抱着树松抬眼一看,整个人惊骇住,唇色煞白脸色无一丝血色。,山腰之上树林皆往两侧倾歪,似被某物劲疾之气掀开,林中丈高蒿草似如枯草纷纷掀翻。
一条体形庞大身形矫健口衔猎物的吊睛白额大虎虎啸威威,一路来势凶猛跃纵下山。所跃之处,万物匍匐,所经之处树草皆倾。
乾王拉开满弓,眉目杀冽锐箭直指林中。傅长晗惊恐怖到死死抱着被虎威震颤的松树,双目睁大生怕下面的乾王会被老虎所伤。
大喊一声道:“王爷,还有数丈远老虎便来!”
下山路有两条,一条是前去御府,一条是往下脚村庄。吊睛白额大虎似是感到前面戾气陡生,骤然改道而跃,直向御府方向呼啸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