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扣押起来了。只是这种事他要怎么开口问她?
张婉瑜是不是在你那里?你押着她干什么?盘山公路附近的那些杀手是她派来的?她为什么要杀你?是因为……齐钰?
齐放抹了一把脸,该死的,这种话问出口简直就是对他自己的折磨!他绝对绝对不要承认君卿爱过齐钰的事实!绝对!
再说,私自拘押公民是犯法的,他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地去问,因为很有可能这个私押公民的罪名就要成为谋杀了。
纠结再三,他选择了沉默。
张婉瑜的消息他会一直查下去,直到得到她的死讯。而如果张婉瑜的确在君卿手里,那么他也不用再想法子把人给解决掉了。
完美!
齐放想了一通,然后拍了拍大腿,转眼又郁闷地发现他纠结了这么久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不作为。
君卿靠在门前,看着她的未婚夫又是皱眉,又是瞪眼,或者换个角度交叠双腿,最后还兴奋地拍了拍大腿,可下一秒又耷拉了双肩,一脸气馁、懊恼和不甘,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一系列的表情如此丰富,让她忍俊不禁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风流在外的妖孽男还有这么搞笑的事情。
难道说脱下了面对众人时用的面具的男人都会露出可爱的一面?就好比闻人夜寒。
齐放是被身后那清脆的低笑声拉回来的,他扭头看去,美人穿着米黄色的棉质长袖衫,空荡荡的衣摆显得那本就纤细的小腰更加不盈一握,家居样式的直筒长裤裤脚拖在地上,露出几根白白嫩嫩的脚趾。
不过美人头发有些乱,蓬蓬的,配上一张故意板起来的脸,怪可爱的。
齐放放下手里还没翻过一页的文件,其实快步走了过去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又忘记穿鞋了?”
在和君卿的亲密接触中,他越多地发现往日里对君卿的那些印象得到了毁三观式的颠覆。什么冷静干练,从容睿智,成熟凉薄,那都是表象,这货实际上又迷糊又娇纵,像是刚起床不爱穿鞋子,饭前喜欢吃点心,起床气严重的时候会扇人巴掌,晚上睡觉前总要在床上滚几圈……
这些幼稚的行径真是能戳瞎人眼球,要不是他一个月都贴身在她左右,还真是发现不了那精英女军官的内里会住着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疼的女孩。
不过显然她不会承认这一点。
“我只是没找到鞋子。”君卿坐在床上,一脚把拖鞋踢进了床底。
“……”齐放突然觉得这货其实也挺无赖,特别是她脸上的表情特认真的时候。
齐放认命地让人送来了新的拖鞋给她套上,君卿低头看着给她穿袜子的男人,不禁想,以后的生活也会是这样吗?像秦佑臣一样对她好对她细心温柔的男人?
“你刚才在干什么?”君卿说:“那行为……让我不忍直视。”
“……”你可以再诚实一点!齐放愤愤地想,瞪了君卿一眼,耳朵尖却通红了。“没什么。”他干巴巴地说。
君卿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他们虽然即将成为夫妻,可也没有互相干涉太多的权力。
齐放又给她拧了热毛巾擦脸,擦手,最后还在手背上吻了几口,声音很响,她不禁笑着拍了他一掌。
如果他以后不去沾花惹草的话,她想她也会一心一意和他过一辈子的。君卿笑着想,但很快又沉下了脸,这怎么可能?!
弯着腰给他心爱的女人整理裤脚的男人没想到对方已经给他下了这样的定义。
在齐家修养了两天,过了一个舒适的周末后,君卿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齐天毓表示要回自己那里休息两天,然后直接回陆军基地销假。
齐天毓当时同意了,但君卿总觉得那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过分深邃了,又或者只是他的错觉。
今晚的斜风道依然很热闹,男男女女挤在各种改装车的周围疯狂的尖叫欢呼,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也不能阻挡大家对速度和刺激的热情,甚至有一些女人只穿了一件贴身黑色皮衣就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了冷风里,试图把男人们的目光勾引到自己的前凸后翘上。
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斜风道的另一侧是怎样一番光景。斜风道不是标准的盘山公路,它依山而建,却没有延伸到小山的另一面。
那一面和斜风道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斜风道干净、开阔、护栏设施等都一应俱全,是标准的现代化高速公路,而那一面则是荒芜、冷清、寂静,只有几条杂草丛生的被车子碾压过的痕迹交错在一起。
这一面的山脚下,杂草堆里掩盖着一座低矮的破屋,寒风从破屋的缝隙中穿梭呼啸,冷得人能在里边哆嗦得上下两排牙齿都打架,好看的小说:。
张婉瑜还穿着那件火红的礼服,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了许多天,她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天,她只知道自己快熬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已经饿了很久,也渴了很久,她饿时没人会给她饭吃,她渴时还有人会踢给她一瓶矿泉水。
他们在折磨她,她后来终于明白了过来。她得罪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