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的眼睛,张洪亮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双手捂着脑袋,使劲的揪着头发,沉声道:“枪给人抢了,我在回來的路上被人给套了麻袋,要是沒有了枪,调去市局的工作恐怕是沒希望了,这几年來我在外面横行无忌,靠的就是手里的枪和身上的这身警服,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眼巴巴的等着我被扒了这身警服呢,要是枪在丢了,上面一旦查起來,那就是大麻烦,不仅这身警服穿不了了,可能就是大麻烦,都怪我这几年在外面太嚣张,得罪的人太多了,不知道顾忌,现在好了,枪沒了,我就已经算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在说丢枪的事情,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外面找???”
“老公,你别唉声叹气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自乱阵脚,你要是自乱阵脚,出错肯定会更多,更容易让人抓住把柄,既然枪已经丢了,着急也沒有用,你先静下心來想一想,到底谁最有可能知道你的底细这么清楚,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一來的话,范围就小了,接下來就是分析,要是你沒了枪,被上面查下來,对谁的好处最大了,知道你底细这么清楚的人就那么几个,现在确定是谁了么,”吴梅一脸心疼的拉着张洪亮的手,耐心的道:“老公,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不离开你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才是最要紧的,千万要冷静,不能冲动,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了,”
“嗯,我知道,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派出所的所长王茂,我前几天刚得罪过他,这个阴狠手辣,当年他买官的事情现在只有我和狗子两个人知道了,他对我的底细也清楚的很,现在想要除掉我们兄弟,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除掉我最好的方式就让我丢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枪丢了,我肯定不敢去报警,即便是报警也会告诉他,他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事情给捅出去,整垮我的???”张洪亮阴沉着脸色,一想到自己的妻子会给王茂那个畜生糟蹋,那心里就像是有一团汹涌的邪火在燃烧一般,冲的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炸掉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弄一把枪去杀掉王茂那个家伙,
“是他,不会吧,前几天他还说那件事情他已经烂在肚子里了,怎么会是他呢,”吴梅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低声在张洪亮的耳边说了一句,张洪亮的脸色突然变了,瞬间涨的通红,一巴掌抽在吴梅的脸上,恨声道:“你他妈的是在嘲笑我是个窝囊废,沒本事,我是个混蛋,畜生都不如是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是我把自己的妻子亲手送到那个牲口的怀里让他糟蹋你的,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我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让他糟蹋,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么,我心里的那份痛苦,谁又能理解呢,沒错就是我把你送到他的怀里的,你瞪着眼睛干什么,我不是人,我是一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让他乱搞,你体会不到那种痛苦,我把你送到那个牲口的怀里,他压在你身上蠕动的时候,我内心的痛苦就像是被子给生生的隔开了一样疼,你根本就体会不了那种痛苦,你体会不到,你以为我愿意把你送给他么,”
张洪亮的整个人突然都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样,变的有些冲动,吓人,一张脸就像是魔鬼一样,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妻子,脸上的表情痛苦异常,他像是发疯了一样,就像是电影里最坏的坏人被揭穿了时候那种痛苦的表情,他红着眼睛,手指着半躺在地上的吴梅,此时的吴梅眼泪涌了出來,楚楚可怜,有些伤心绝望的表情,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抬起朦胧的泪眼,扁着小嘴,一脸伤心的神色,这还是自从结婚那一年到现在,张洪亮唯一的一次打过她,她有些惊呆了,不可置信的捂着肿胀起來的脸颊看着自己愤怒,羞辱,憎恨,痛苦,冲动的丈夫,那疯狂的眼神和表情,她沒想到结婚这么多年沒动过她一手指头的丈夫,竟然在刚才打了她,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张洪亮,声音哀伤的道:“这还是咱们结婚这么多多年,你第一次打我呢,是吧,以前你不管是发多大的脾气,受了多大的委屈,从來都不会骂我打我的,这是第一次,洪亮你竟然打了我,你说我不明白你心里的那种痛苦,嘿,其实你错了,大错特错了,你知道么,你大错特错了,你知道么,那种痛苦我是刻骨铭心的记着的???”
看到妻子一脸委屈伤心痛苦的神色,张洪亮的心里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刚才只是觉着满心的愤怒,羞辱,痛苦,他才失手打了吴梅一巴掌,可是这一巴掌是打在吴梅的脸上,捅在他的心里,打了妻子一巴掌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颤抖,刚才被羞辱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看到半坐在地上一脸伤心哀怨神色的妻子,他内心的愧疚就更深了,他想要去把地上的妻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见吴梅苦笑了一下,半坐在地上神色哀怨的道:“洪亮你知道么,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是怎么熬过來的么?我明知道你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可是我还是要在你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每天回來那么晚,脖子上都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