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之计,弄不好早晚也是要露陷的。
换好了衣服,袁晨仍将枪别在腰间,和袁莫晴一前一后走出房门,走过院子,穿过花园,来到正房的客厅里。袁时中早已在那里喝茶等待了。
“女儿见过爹爹。”袁莫晴上前请安道。袁晨见状,也学着做了个请安的动作。
“嗯。”袁时中用杯盖轻轻拨着茶杯里的茶叶,喝了一口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二人,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昨晚做什么了?”
“回禀爹爹,女儿昨晚杀了袁尚广。”袁莫晴实话实说道。
“为什么?”袁时中又问道。袁晨偷眼看去,对方听到义子的死讯,表情竟然没有变化,真是深不可测。想到这,她赶紧低下头去。
“他背叛爹爹,想独霸兵权;作为将军,带头涣散军心,找军记作乐;最不可饶恕的是,女儿发现了这些后,他还想杀了女儿……”袁莫晴滔滔不绝道。
“看来你说得不假。”袁时中仍不紧不慢地点头道,看起来已经对此事有所了解。
“是,请爹爹降罪。”袁莫晴道。
“既然事已如此,罪就免了。”袁时中说罢,挥了挥手,佣人们纷纷退出了房间。
“你也退下。”袁时中一指袁晨道。
“爹爹。”袁莫晴忙说,“她是我新认的姐姐,叫陈圆圆。昨晚要不是她一招暗器,恐怕女儿早已做了袁尚广的剑下之鬼了。”
“哦?”袁时中道,“是吗?看来陈侍卫是个女侍卫啊?而且对小女还有救命之恩。”
袁晨听后,心头一紧。
“侍卫?爹,您在说什么呀?”袁莫晴问道。
“难道陈侍卫没和你说过她是新顺王的侍卫么?”袁时中道。
“啊?”袁莫晴扭头看了看袁晨,又回过头来说,“她不是什么侍卫,她是一个浪迹江湖的女侠客。”
“哈哈。”袁时中笑道,“看来你对老夫撒了谎,对老夫的女儿说的才是实话啊。昨天老夫已经派人查过你的底了:一,你不是男人。二,你不是新顺王的侍卫。老夫说的不假吧?”
“是。”袁晨心惊,低头应道。
“老夫本想昨晚就除掉你,因为你来路不明。”袁时中说道,“现在正大战之际,如果老夫不慎收留了刺客或歼细,那就得不偿失了。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于是昨晚老夫派人一路跟踪,想寻机下手,可是人都太多。所以老夫的人一直跟到了那湖心亭子上,本以为机会来了,却没想到发生的一切都说明了你并不是刺客或歼细,而只是个江湖之人。既是江湖人,而且又帮老夫除掉了贺一龙等人,对小女又有救命之恩,那老夫就权当你是自己人了。说实话,昨天你的暗器实在太快,危难之际,老夫的人本也能从袁尚广手里救下小姐,没想到你却一招致命。厉害,厉害。”
袁晨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紧张起来。原来昨天窗外还有人,看样子还是个高手,这说明除了屋内的袁尚广、于月婷和袁莫晴,还有人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想到这儿,袁晨有些懊恼。不过嘴上却说:“谢谢袁将军。”
“既然小女已经认你做了姐姐,你还称呼老夫为袁将军么?”袁时中笑道。
袁晨一愣,没太明白。
“还不认干爹。”袁莫晴拉着袁晨的衣角道。
“哦,干爹。”袁晨忙应到,学着影视剧的样子,跪下磕了个头。
袁时中哈哈大笑。袁晨却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在这么个年代里又认了个干爹呢?事情似乎越来越离奇了。
“起来吧。”袁时中笑道。
“谢谢干爹。”袁晨站起身来。
“不用叫干爹了,听着别扭。直接去掉那个‘干’字,和莫晴一样,叫老夫爹就行啦。”袁尚广笑着说。
“是,干……是,爹爹。”袁晨说。
袁莫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好吧,既然事已如此,就这样吧。虽然老夫失掉了一个不肖子,但是又得到了一个武艺超群的女儿。不错,不错。”袁时中笑道。
“就是嘛,爹爹。”袁莫晴也笑道,“圆圆姐的暗器了得呀,您让她教教我吧。”
袁晨哭笑不得,教袁莫晴暗器?难道是要教她射击吗?
好在袁时中并未应允,只是说:“别胡闹了,你们先下去吧,爹还有事要忙。”
“是。”二人应后,退出了房间。
认袁时中为干爹后,袁晨就住在了袁府。虽然袁时中吩咐佣人们将袁尚广的房间收拾成了闺房,供其暂住。但是袁晨十分害怕独自住在那里,她总觉得屋内外都徘徊着袁尚广的灵魂,好像那个灵魂会随时推开房门给自己送来一个红色的肚兜。于是袁晨便时常借口和袁莫晴住在一起,而袁莫晴也渐渐离不开袁晨了,两个人要好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转眼间,袁晨已在襄阳城住了半月有余。窗外桃花已落,柳絮纷飞。袁晨除了每天和袁莫晴嬉笑打闹,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到城中寻找明白时间及空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