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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眼下最关键的是寻来窦家之人,把婚事定下来。难道让朱家背上敢做不敢当的恶名吗?”
紫晓也是惊讶的,朱瑞也愣了下,随即点头道:“我知道窦姑娘不愿意嫁给我,可是窦姑娘,这是我做下了,我便不会再娶别的女子,若是你那一日后悔了,我随时都在这。”
娄锦进来的时候便是听着娄阳这几句话。
果然是好手段,娄阳这话一是道他是个肯负责之人,二也是一副为紫晓着想的模样。
一般女子见着这样忠厚老实之人,都会心中生了几分特别的滋味来。
再听着娄锦那句,绝不再娶。怕是会在紫晓的心中生起不小的波澜吧。
紫晓微微有些怔住,见朱瑞低着头,拉着还要说话一脸不忿的朱太夫人,她的心是有些动容的。
昨儿个夜里她虽是有些意识模糊,可她记得,朱瑞待她很是温柔。
她醒来的时候,本以为是春梦,可事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醒来之时还听着朱瑞迷迷糊糊地喊着芳芳这个名字。
这才知道,原他也以为是在梦中,想着的是已故去的娘子。
她心中微微有些心疼,因着朱瑞的痴情,也因着朱瑞对自己的寸寸退让。
紫晓却没有开口说话,尽管身子还疼,她却执意要回京城去。
眼下,她怕在这里见着三皇子,更怕三皇子见到了她与朱家牵扯不清的关系。
她要回窦府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那低着头的朱瑞唇角滑过一丝诡异的笑。紫晓并不知道昨儿个夜里,他要了她多少次,更是用了多少香,好让她能怀上孩子,。
想到孩子,娄阳心中疼痛无比。
他的孩子一个一个地不是死了,便是夭折了。
那唯一幸存的那个,却是招招想着置他于死地。
孩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想着他的年纪,人家的儿子早已经继承家业,可他呢?
他站了起来,道:“我送你回去吧。”
紫晓本要反对,可见着男子眼中的伤痛,刹那间,那种极致的悲伤,一下子将她包围住。
窜入她的心扉,让她恍以为冬日到了融雪的时候,极冷,悲伤至极。
无端端的,紫晓记住了他这个神色,以至于回府后许久,都忘不了这样的一个男子。
娄锦看着,不得不承认,娄阳有勾引女子的天赋,也着实难怪,娘被他偏偏整整十几年而不得知。
他总是看着如此痴情,如此为他人着想,这样的表象,即便你要去怪罪他,怕也不忍心的。
男人,有时候堪比孩子,女人母性大发,又怎么舍得去怨去恨?
娄锦沉默地看着娄阳送着紫晓离去。
心中不由得生了几分嘲讽,娄阳玩弄着这世上最为纯真的东西,最终会不会被这样的东西反噬?
她没再思量,却对有这样的父亲极为痛恨,而且,此刻,藏在袖中的手蜷缩成了一个拳头。
紫晓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三皇子的面容。
她不能堕落到嫁给朱瑞这样的男子,她心中的良配乃是三皇子。
那样丰神俊朗的男子,便是陪着一起慢慢变老也是她这一生最想做的事。
心思定下,可她却微微有些出神。
她伸出手,广袖从滑落,她见着平滑的手臂上再无那一点朱红,眼登时被刺了一般,疼地立刻闭上。
守宫砂,没了。
她拿什么去与娄锦一较高下?
她一定要争取早点见到三皇子,眼下,真是一刻都耽误不得了。
就在娄阳要去找紫晓的时候,下人上来道:“大老爷,一个唤作空藏的爷要求见您。”
娄阳的脚步一顿,双眼登时亮了起来,“快,快快有请。我在书房等他。”
娄锦眯起了眼,藏空知道娄阳在这?
他们二人一直都有联系?
娄锦随着几个丫鬟扶着太夫人。
老夫人难得见儿子这种神情,便道:“春晓,随我一道去看看。”
娄锦的心当即一个咯噔,那藏空的眼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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