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倒是有些奇怪了。
“外婆,如是有人送礼来,您一定要派人把锦儿也找来一道看看。锦儿最近去了萧府和萧琴比起来相差甚远,又是羞,又是恼,得要外婆帮忙长长见识呢。”娄锦撒娇,她此刻的小女儿心态自她重生之后甚是少见,可她细细想来,府中之人大多是没有问题的,而每年外祖父他们都会收到不少礼,也都没细瞅,不知道前世那惨剧是不是和这些礼有关。
“好,好。”固伦公主取笑娄锦要与萧琴比高下,又疼爱她这幅撒娇的样子。想起这个时间点怕也是晚膳十分,便让人备饭。
娄锦推辞了去,就说家中有客,不好留。
方瑶忙问道:“可是三皇子?”
娄锦点头,笑问固伦公主,“外婆,表姐可许了人家?往后表姐要许人家,一定要先给我看看,我看行,那才行。”
方瑶瞪了她一眼,红着脸转了开去,固伦公主倒是想起了这事道:“前几日娄城的妻子窦氏过来好像说了这事。”
听言,娄锦的心一提,她警惕道:“外婆以为如何?”
“若是以前娄阳与你娘还过得好好的,那自是好说,现在嘛,不能让方瑶过去受罪。”
固伦公主这么一说,娄锦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笑看方瑶,道:“往后表姐的如意郎君靠锦儿来找了。”
方瑶见她越说越欢,跳过来就要掐她,娄锦退开跑了起来,笑道:“你可真着急,一听我要帮你找夫婿就上蹿下跳的。连点矜持都没有。”
方瑶被说得脸一红,也不追她了,气呼呼地坐下来,道:“好你个丫头,下次被我逮到,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娄锦正欲还说,见萧府的小厮来了,说要迎她回去用膳。
与固伦公主辞行后,她便回了萧府。
晚膳时分,娄锦特地推脱了不上桌来,只留在自己的屋子里,避免中午的尴尬。
没一会儿,门上传来了敲门声,就见方芸儿走了进来,脸色尤为沉重。
“娘?”
方芸儿看向娄锦,盯着她看了许久,那眸子里有着一抹责难和深究,看得娄锦心底一突,有些不知所措。
“娘?”
“我问你,三皇子随声携带的那帕子是不是你送的?”方芸儿坐了下来,她太清楚那手笔究竟是谁所出,更何况三皇子寿诞来临前,锦儿近乎通宵绣花,她可是看清楚了那绣样的。
娄锦噤声,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是一直喜欢武世杰吗?怎么会送那帕子给武世杰,娘虽然少管教你,可最起码的礼教你应当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想脚踏两船吗?”
方芸儿突然胸口一闷,她知道这十几年来她总是生活在过去,日日郁郁寡欢,鲜少管教锦儿。若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好好的女儿教坏了,那她哪里有资格做锦儿的母亲,其他书友正在看:!
娄锦见方芸儿心生愧疚,忙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武世杰我早就不想要了。”
不想要?方芸儿这会儿怒气更深了,“不想要还让他到我们家提亲?”
娄锦见方芸儿气得直喘气,怕她往深处想,索性就把事情摊开了说。
“娘,武世杰早与娄蜜暗度陈仓。娄蜜明面上唤我姐姐,可早就勾引姐夫,武世杰更毫不顾忌我的面子,娄府上下都知道他与娄蜜的事,就瞒着我,全府都在看我的笑话。我又如何能嫁给他?”
烛火下那张脸若雪中红梅,跳跃的火焰在娄锦的眼中隐隐燃烧,她抬眸,眼中蓄满了泪水。她还记得前世那个成亲之日,她被人辱骂,什么话她都听下去了,可她一向敬之爱之的武哥哥做了什么?
娶她的妹妹?
可笑,她成为全天下最可笑的人!
傻傻地穿上嫁衣,新娘早已易主,她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傻子,蠢货。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她从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可她却莫名错地离谱,而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她不过就是一个悲剧,从她从胚胎开始,就是个悲剧。
她哭泣着坐在床上,她何尝没有全心全意爱过武世杰,可他给她是怎样的伤害。
方芸儿看得心疼,她以往也曾怀疑过,可面对万宝儿的言笑晏晏,娄蜜的亲密依偎,她硬是将这种怀疑打消了下去。当初若是她能再狠心点,或许锦儿就不会受到这些伤害。
她的心隐隐作痛,她太了解锦儿对武世杰是如何全心全意,几乎武世杰每一个动作细节都会让她心思变换。
“是娘错了,往后你想选择谁,想要谁,娘都不干涉。”
娄锦听言,才发现自己又失控了,她收敛起泪水,突然笑了开去,“娘,现在一切都好,都在朝着锦儿想要的方向发展,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会有最好的未来。”
月光如水洒了下来,窗外的松树下留有一双深深的脚印,月白色的身影悄然离去,他清冷的眸子凝视着那弯勾月,薄唇微张,呢喃道:“娄氏阿锦。”
手中的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