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一路狂奔,也顾不得进了丰都谷,只记得之前那块鬼城断角是落在这个方位了,哪里还记得头顶山悬着的无数棺材,两眼犹如放光一般,将前半段丰都谷来来回回找了几遍。
此时天色已经擦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孔方双目一凝,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色断角,正静静躺在一个石坑当中。
孔方眼疾手快,一把拿在手中,那是一种冰凉的感觉,存有一股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本来按他所想,鬼城应该是阴间鬼气所凝,不可能是实体的,可现在看来他倒是想错了。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孔方对头顶上的棺材倒没了什么感觉,比阴司更加强大的存在他都见过了,更何况是早已腐朽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孔方一路琢磨,便向着历弓城而去。
期间他试过这块断角的硬度,玄武棒一下打在上面就跟没事一样,反倒震得他手臂发麻。
“也不知是何材质,非金非石,不过既然在圣人手中都难以粉碎,至少说明了此物的不凡,我便将之当做盾牌来用,关键时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孔方那这块巴掌大的断角贴身收藏,放在心口的部位,这样自己也多了一重保护。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他才出了丰都谷,回头一看,入目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空中棺木!
他甩甩头,大踏步的前进。
出了丰都谷,就到了历弓城的地界,前方是一片密林,孔方顺着林中小路便一头扎了进去。这片密林也不知存在了多长时间,里面老树参天、落叶积尺,中午的阳光都难以照射下来,只从缝隙处射进几道昏暗的光线。
暴乌城和历弓城虽然离得近,可因为丰都谷的原因却是很少有人走这条路,因此这条林间小路才会荆棘密布,很难下脚。
就在孔方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行走的时候,前方却传来说话的声音。
“二蛋子,那蓝翎雕可是朝了这个方向?”这声音略显粗犷,显然是个成熟猎人发出的。
“没错,我的确是看见它朝着这个方向来的,那蓝翎雕尚飞的不稳,倒像是个雏鸟,怕是什么原因与自家父母走散了。”二蛋子手持一张铁木大弓,眼睛贼溜溜的望着四周。
“你小子脚步轻些,别坏了大爷的好事。”那粗犷的汉子喝道。
二蛋子也不说话,便在前面带路,瞬间二人四目相对,孔方眼中惊愕一闪,竟是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瘦不拉几,一张焦黄的脸。
“你是谁?”二蛋子警惕的道。
“我是暴乌城来的,刚从丰都谷过来,准备去历弓城。”孔方笑笑道。
“丰都谷来的?”身后传来一声惊疑,似有不信,便再次问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能通过丰都谷了,怕也是来打我蓝翎雕主意的吧?”
孔方心中暗笑,便忖道:“什么蓝翎雕、黑翎雕的,小爷要你的臭雕作甚。”只是这话他也不说出来,只明曰:“这位大叔怕是误会了,小子的确是从暴乌城来,你继续找雕吧,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孔方便欲先走。
“站住!”那粗犷大汉爆喝一声,咬牙道:“好小子,怕是将我的蓝翎雕藏了去,却道先走一步,当我猎豹好欺负不成?”
这粗犷大喊做了几十年的猎人,倒有一身好本事,只是心胸有些狭窄,动不动就怀疑别人偷觑他的猎物。
孔方身下一停,便反问道:“你怎知我不是从暴乌城而来,你又怎知是我藏了你的蓝翎雕?”
这大汉口中一滞,却道:“你一个毛都未干的小子,岂能通过那丰都谷,我可听说了昨晚那里爆发了鬼战,你若真从暴乌城而来,又怎能活命?”
孔方暗道,此人消息倒是挺灵通,竟知道昨晚丰都谷上方的大战,怕是那战动静太大,惊了不少人。
不过孔方心中也着实窝火,恨不得一棒子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只是他也不是弑杀之人,便强按火气好言说道:“这位大叔你真误会了,小子对你的蓝翎雕可不感兴趣,你自己慢慢找吧,我先走一步。”
怎么说猎豹也是附近一带的高手,怎可容忍他人的轻视,便挡住孔方的去路道:“要想离去也行,但必须等我找到蓝翎雕之后。”
孔方暗骂臭不要脸,口中便威胁道:“你让还是不让?”
猎豹陡然一愣,只觉一股危险袭来,他心中甚是疑惑,一个小毛孩会威胁到自己吗?有了这个念头,他便又壮了胆子:“老子就告诉你不。。”
他话还未完,就感觉周遭景色飞退,自己一下撞在身后一棵大树上面,只觉得整个脊背都断成了几节。
身旁黄脸小儿一呆,心道孔方看似与自己相当,可这一手力气却是不小,一脚便将猎豹踹开了去。
猎豹咬了牙站起,身后背着一张大弓,手持大刀,心中不禁害怕起来,孔方虽然年纪小,可就是这一手就不是他所能应付的了,至少得有上千斤的力气,而这还不是孔方的极限。
见猎豹站在原地并不说话,孔方也懒得跟他计较,便一个人朝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