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什么都不要想,先去休息。”
“哈?”
安宁知道一切都充满变数,一切都充满不确定,心中的不安和担心始终退不去。即使躺到了床上,也辗转反侧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睛,那些心烦意乱的想法反而更加清晰,不停地在眼前晃、在耳边叫。
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可现实呢?
父亲形神分离,肉身被封印在地底冰窖十五年,魂魄也在异界飘着;母亲甚至连面都见不上。
若说父母从小对自己不理不顾,安宁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埋怨。这些年来受了多少委屈和欺负?
如今一旦真相被道破,却一句委屈的话都说不出来。原来他们不是不要自己,当初把自己送走是迫不得以,甚至可以说是等着唯一的儿子来救他们……
回忆起来,安宁总感觉今天大厅之上小九和安云的话里似乎刻意漏说了一些细节。或许他们是为了自己好,有时知道得太多,心里面的负担反而越重。
安宁睁着眼睛叹气,除了郁闷,还是郁闷。脑中那个在冰窖里盘膝而坐的孤单身影怎么也挥散不去。
“这么近,却那么远;想见,却恨晚……”安宁喃喃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