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多余的了。”琉璃平声回道,睨视他的目光平冷深邃,宛若女皇一般。
玉炎勾唇一笑,满目的自嘲,他还点了点头,好像已经猜到了她来的用意,他说,“也对,斩草除根,这才像是玉梓的作风!”
琉璃回道,“你错了,这是我的意思!”
闻言,玉炎的表情明显一僵,可是很快,他又了然于心,轻轻点了点头,“果然,你和玉梓才是天生一对,做事够狠够快!”
琉璃看他落得如斯田地,说心里没有任何情愫是不可能的。回想当初,他是多么的不可一世,所到之处,气场足以震慑一片,好像他的那双黑眸里住着两只凶猛的野兽,令人望而生畏,但现在,他被脱下龙袍以后,好像他身上的光芒全都消失了一样!
琉璃说,“自古以来就是成王败寇,你在位十年,应该很清楚这场游戏要怎么玩!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看你失去一切,让你也尝尝最重要的东西从指间流逝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玉炎看着她,对一身女装打扮的她好是陌生,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呵呵!呵呵呵呵……”玉炎笑了起来,声线充满了苍凉的感觉,他还说,“你现在如愿以偿了?应该高兴了?”
琉璃面无表情,冷漠的不像凡间女子。她道,“不错,我是很高兴,看你如此狼狈,我终于尝到了报复的快感,这也不枉我处心积虑这么久!”
玉炎笑不出来了,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刃直刺他的心头,将属于他的骄傲践踏的一文不值。
他开始瞪着她,不明白自己从什么时候成为了她的敌人。
他说,“朕自认为对你不薄,可你却联合玉梓一同来对付朕!?”
琉璃轻哼一声,“哼,你所谓的不薄无非是我有利用价值,但当日我被沈如月暗杀,下落不明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
她还说,“你非但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还将夜府贬为庶民,更是借机要挟夜明风把手里的遗诏交出来!”
玉炎哑然,原来她是在怪他没有帮夜家!
琉璃现在也看明白了,她继续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玉炎掀唇反击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为了报复朕,你和玉梓联手,难道你们就不是相互利用?玉梓就没有野心吗?”
琉璃肯定道,“他从来不在乎当皇帝,今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玉炎不相信,更加不信玉梓会是这样的好人。
他笑着道,还极具讽刺的味道,“夜风流,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玉梓对你的感情如此纯粹么?他如果没有目的,岂会大费周章的帮你?你根本就还没有真正认识到他是多么可怕的人!”
琉璃拧起了眉头,不想听他诋毁玉梓,遂道,“你不用浪费唇舌来挑拨我们,我是不会中计的。”
玉炎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一笑了之的说,“既然我输给了你们,就没有想过你们会放过我,不过,他并非如此正大光明的人,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
琉璃觉得他说的太多了!
“你现在有两条路走,要么我送你一程,要么你自行解决,保留你最后的一点尊严!”
玉炎从来不怕死,可他怕输,更加怕输给玉梓,然而,他苦心经营的一切还是抵不过他们夫妻两人,转眼间,他所在乎的全都化为乌有了!
既然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那么他又何必苟延残喘?
“夜风流,若你早点表露女儿身,也许我们的结局都会不一样了!”玉炎突然这么说道,直到这一刻,他都不怪她对自己狠下杀心,因为就在昨天,他也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而对她动了杀心。
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可对他的报应未免来得太快……
而琉璃已经猜到了他的选择,他是如此骄傲自负的男人,若是有可能,又岂会甘愿在此过完余生?
遂,琉璃将早就准备好的毒药放在了地上,直起身体的时候说道,“就算我早点表露女儿身,选择的人也不会是你!”说罢,她决绝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幽室。
当铁门再次关上的时候,玉炎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了,他坦然拿起地上的药瓶,将这一世的不甘、不服、以及过往的风风光光全都化作瓶中的毒药一饮而尽,就在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刻,他在心里许愿,下辈子若是还有玉梓,他宁可不转世为人……
——砰一声,药瓶跌碎成几瓣,一代霸主也就此陨落!
玉炎在牢中自尽的消息也被琉璃刻意散播了出去,如此一来,那些大臣就没有了退路,他们只能将希望全都放在寻找玉梓的身上。
而消失两天两夜的男人,一直在暗中留意静王府的举动,他很高兴琉璃如他所想的那样并没有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她就像一位合格的王妃,在王府发生大事的时候,她一力抗下所有的事情,像这样一个内外皆修的女子,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而试问他又怎么舍得放手呢?
眼看登基大典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