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哪怕他再见到自己,也应该不记得她是谁了!
这样安慰自己,转身去经理的办公室拿手机,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都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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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迅速的往下降,银色的墙壁倒影着他英俊的轮廓,眸光深邃,削薄的唇瓣紧抿,挺拔修长的身材装在黑色衬衫,西装裤中,整个人给人一种不能靠近的强势与距离感。
从刚才他的眉头就蹙起来了,站在一旁的杭航,开口问道:“伯爵,怎么了?”
“把17楼的录像调给我。”他目光如炬,目不斜视的落在银色的门上,并未去看杭航。
“是,伯爵!”
电梯/门缓慢打开,他迈步走向打开车门的车子,而杭航则是按了保安室的那一层。
十分钟后,杭航将17楼刚才的录像拿过来,播放给他看。
录像里清晰的纤影与记忆里的身影完整重叠,他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
她怎么会在这里。
“伯爵……”杭航欲言又止,如果伯爵都能认得出来她,他又岂会认不出。
毕竟七年前她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安排,是与她接触最深的人。
他将东西递还给杭航,车子发动之前,只说了一个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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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一个星期蓝慕绯再也没有在漫步云端看到那张让她手心冒冷汗的人,一直小心提防的心勉强的落下。
或真的是她想太多。
时间过去那么久,像她这样的人不会被记得。
七年前,两清,七年后,哪怕他还记得,也没什么理由找她麻烦。
放宽心,专心工作。
只是为什么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很快她不好的预感成真的。
夜幕降临,街头人流拥挤,华灯初上,餐厅里流转着温暖的光芒。
蓝慕绯换好衣服,打开琴盒取出自己的小提琴,今天的第一个曲子是她的小提琴,一个小时后换温妮的钢琴曲。
站在餐厅的钢琴旁边,小提琴刚放在肩膀,还没有来得及拉,侍应走过来告诉她:“那边的先生点曲《梁祝》”
蓝慕绯顺着侍应的手看向窗户边的位置。
一身正统西装,搭配宝蓝色的领带,眉眸冷峭,如刀刻般挺立的鼻梁下削薄的唇瓣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深蓝色的瞳孔射向她时平静无波,却又深沉如海的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是一秒的对视,蓝慕绯迅速的垂下眼帘,后脊骨已经被冷汗侵湿,双腿无力的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那个男人是她的一场恶梦,光听到他的名字就能让她心头颤栗却又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怨恨!
路易·英寡!
第一个念头是:跑。
可是想到昂贵的手术费……
按捺住仓皇而逃的念头,站在那双鹰眸的凛冽下,开始拉起《梁祝》。
路易·英寡点的餐已经上齐,但他没有用餐的打算,甚至连面前的那杯清水都没有碰过。
眸光直落的放在那抹翩然的身影上。
七年,没有想过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五官相较于七年前长开很多,没有那么青涩,眉眸间偶尔会流出孩子般的倔强,一米七八的个子极其的纤细,单薄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
肌肤都有着一种不正常的白,像是病态的苍白。
冷峭的剑眉缓慢的皱起,眸光沉了沉。
一曲哀怨*的《梁祝》在蓝慕绯的心慌意乱的情况下拉错好几个地方,不过来这里吃饭的顾客图的就是气氛,没几个真正懂小提琴的人,更不会费心注意她有没有拉错。
最后一个音还未落下,蓝慕绯对着顾客鞠躬,甚至不敢去看那抹身影,急匆匆的走向换衣间。
温妮刚到换了衣服,看到她脸色苍白又有点青,不由的问道:“绯绯,你没事吧?”
蓝慕绯坐在凳子上低头看到自己拿着琴弓的手剧烈的颤抖,片刻反应:“我,我没事。”
“温妮,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和经理请假,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家。”
温妮点头:“当然可以。晚上漫步云端你也不去了?”
蓝慕绯点头,放下小提琴,迅速的开始换衣服,“谢谢你,今晚要辛苦你撑整场!”
温妮无所谓的笑笑:“没问题,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她得立刻出场,不让餐厅的气氛冷却掉。
蓝慕绯换好衣服,提着小提琴连正门都不敢走,匆匆的从餐厅的后门跑出去,刚到街口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男人拦在她的面前。
下意识的转身往后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也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她认识。
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