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家中尚有百年老参,不如在客厅之中一边喝着参汤,一边细谈如何?也免得让下人们看了笑话!”
余音闻言却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一家人?说的倒是轻巧。我记得当初母亲病重,在下只不过想着讨要些许银两治病之时,诸位可似乎没有将我们母子二人当成了一家人,反而津津有味地坐在高堂之上看着热闹。而现如今,在下刚刚将欧阳府闹的天翻地覆,反而不但不追究,却突然变成一家人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可笑的事情了吗?!”
他眼神一扫,见三人都面带尴尬之色,这才咬牙切齿般地一字一句说道:“你们都听清楚了!生我者王氏,养我者王氏,我余音与欧阳府从来都是毫无干系、两不相欠。而眼下,在下可不是来攀龙附凤的,而是替母亲讨还血债!血债就必须用血来偿还,否则在下宁愿入魔,也要将这什么狗屁欧阳府杀得鸡犬不留!”
三人眼见余音眼神冰冷之极,并非像是开玩笑,一时纷纷变色。欧阳敏更是娇斥了一声,重新唤出了三柄飞剑,将众人护住。
“弟弟,你已经心有魔障,若是再不知悔改,休怪我无情无义,说不得只能斩你与剑下!”
她的话刚刚出口,却听得一旁的欧阳学连忙呵斥道:“敏儿,休要胡言!”
接着,他又转身对着余音苦口婆心地劝道:“峰儿,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而前些年,我已经做主将莺莺的牌位放入了欧阳家的祠堂之中,也算是对她在天之灵的一丝安慰。以你母亲的温柔善良,也一定不愿意见到你眼下这般情形。况且,纵使你不愿意承认,你也始终都是我的血脉,咱们一家人,何必一定要刀兵相见!”
余音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你们欧阳家的祠堂,不配放我母亲的牌位!我现在就要你们给我母亲一个交代,否则说不得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
余音一转手,从储物袋中唤出了一杆漆黑小旗,却是他从魔道修士田光手中获得的万魂幡,最近终于重新祭炼完毕,可以使用了。小幡迎风狂涨,转瞬之间便达到一丈有余,表面之上乌光闪动,带着丝丝慑人心魄之意。
“阴魂幡!”欧阳敏不由地惊呼了一声,随即面色阴沉地说道:“看来你非但心有魔障,而且早已经加入了魔门,或许今日我不得不为我们欧阳家族铲除败类了!”
余音却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讥讽道:“看吧,刚刚还说是一家人,一转眼姐姐便要杀死弟弟,果然是相亲相爱地一家人啊!”
一转手,两张剑灵符再次捏在手中。事已至此,他心中决意再战,纵使身死道消,亦在所不惜!从前他已经退得够多了,但却依然无能为力,而今他不愿意后退哪怕半步!
余音与欧阳敏冷冷地隔空对峙,气氛一时变得万分紧张起来,大战一触即发。然而此时,欧阳学却老泪纵横,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突然不顾阻拦,几步来到了二人中间,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你们要打,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父亲!”欧阳正、欧阳敏两人一时睚呲欲裂,不知所措地惊呼道。
而余音亦神色有所动容,连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地慢了几分。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急急传来,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匆忙跑到了欧阳学的身旁,就要将他拉起。
“夫君,您一生峥嵘,从不轻易给任何人下跪,几个小辈受不起的!当年之事,的确是妾身错了,而今既然人家执意要寻仇,我又何必再躲躲藏藏,倒不如任其处置,还能为欧阳家挽回一丝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