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得让人恨不得扒下一层皮,热得让人爆炸。
“他娘的,这鬼天气热得真他爷的,连个人影都没。”强盗张天一热得大骂起来,两眼渴望的看着树林外的小山道。
他带着十几个兄弟在这里埋伏,已经两三天了,一个能给他们抢劫的人影都没有。
嗒!嗒!嗒!
真他爷的美妙,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马蹄声,张天一眼睛发光,这嗒嗒嗒的可不是马蹄声,在张天一听来,那可是银子的撞击声,这声音简直是多么的多么啊。
咣当,张天一拔出刀,看了一眼亮闪闪的刀光,还好,三天没拔过的刀没有生锈。
“兄弟们,打猎时间到,拿出点气势来,冲啊!”
“冲啊!”
冲杀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翻江倒海般的涌向出现在小山道的四五匹马。
悲壮的马嘶声,激昂的冲杀声,仿佛千军万马在撕杀般,好看的小说:。
真是个将才,如果给张天一十万大军的话,制造出来的冲杀声,绝对可以吼跨一座安阳城。
可惜啊可惜,既生喻何生亮,这位很有潜力的将才却碰到一位真正的虎将,安阳城第一虎将卢辉。
张天一制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冲杀声,在人家卢辉的金剑面前,就是一噪音,人家卢辉很温柔的,轻轻的一刺,就倒了一个,人家卢辉金剑很完美的一扫,就死七八个,人家卢辉的金剑随意一挑,又死了两个。
张天一还在喊,卢辉的金剑顶在张天一喉咙时,他还在喊,不是故意在喊,实在是太快了,张天一还来不急停止喊叫,人家的金剑已经顶在张天一的喉咙。
这不能怪张天一反应慢,只能怪卢辉的金剑太快。
张天一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卢辉,他很不甘心,他还没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句经典且很有台风的话。
张天一已经无法说这句话,现在无法说,以后也无法说,当卢辉收剑回鞘的一瞬间,就注定张天一从此以后都无法说这句话。
卢辉没有看张天一是怎么倒下,他是不会看手下败将一眼的。
卢辉没有上马,是不能上马,有一个人挡在他面前。
这是一个黑衣人,他就这么无缘无故就出现在卢辉面前,仿佛是刚刚倒下的张天一突然站起来似的,就象张天一化为厉鬼索命来的。
这人本来就是来索命的,黑衣人胸口绣着的两个字,就是索命的字,红色的索命字“血杀”。
风是热的,血腥味也是热的,热得坐在马上的年轻人和美少女喘不过气来,热得坐在马上的人热汗直冒,热得卢辉汗水流向眼睛里。
在咸辣汗水的刺激下,卢辉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此时,黑衣人动了,动得很快,快到卢辉眼睛睁开时,黑衣人的铁爪已经在眼前。
当!当!当!急骤的当当声响个不停,两条人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停的变动,相碰。
寒光闪烁,尘土飞扬。
随着响亮的“当!”两条人影分开。
风依然很热,血腥味更让人作呕,马上的四五人大气不敢喘一个的盯着场上两人。
卢辉和黑衣人都是站着,都毫无表情的站着。
啪!卢辉的头盔裂开,啪!啪!盔甲也随着裂开,哇!卢辉张口喷出一口黑血,脸色苍白。
“张强,张海,保护少主和小姐立即走。这是命令!”
“是!”
黑衣人又动了,又是动得很快。
窜动的黑影瞬间围绕四五匹马一圈,回到原地不动。
马匹不动,马上的人不动。
时间在静上,呼吸声粗且急。
静,静得让人窒息。
一阵热风吹过,吹得耳边呼呼声,一声悲惨的马嘶声穿透天地,刺破了寂静,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马嘶声响起,群马悲呜,听得让人心寒,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匹接一匹的马倒下,骑马的人也摔下马。
马血泡着马腿,马血泡着人。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小山道和树林,让人犹如孕妇般忍不住想吐。
“少主,小姐,快跑,我和张海殿后。”张强全身血淋淋的大声吼着,对他来说少主和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再不走张家就要断后,灭绝了。
“血杀要杀的人是可以说走就走的吗?”血衣人那个极其恶心的声音响起,声音就象被人在背后刺了一刀发出来的惨叫声一样,听得人毛骨悚然。
“血杀要杀的人也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这话不可能是卢辉说的,他已经重伤,不可能发出如此中气十足且带有点磁性的声音。
如此动听,富有挑衅意味的话当然出之肖欢之口。
黑衣人吃惊的向右边看了过去,这一看险些笑出声来。
一个赤祼上身,斜披兽皮,背着一把算得上是弓的乡巴佬,站在那里,露着一付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