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自己,似乎是有急事相向察台科尔台汇报,而且是不想别人知道的密事——这样说来,察台科尔台此时,应该就在书房里了。
虽然杜鹃的腿脚不便,但是眼视听觉甚是灵敏,靠在书房边角的墙边,隔墙能够模模糊糊听到里面人的对话……
书房内,察台科尔台正在阅读文案,正碰上刚才外面那个侍仆走进来,向自己汇报重要内容。
“小王爷,您让我办的事,我都已经办妥了……”侍仆蹲在地上,悄声汇报道。
“噢?你是怎么做的,没让人发现吧……”察台科尔台疑声一句问道。
“回小王爷,当然没有……”侍仆继续得令说道,“您让我做的,在祭酒里面下了‘绝命散’,今日多尔敦公子正好拿去了……中途没有任何人发现异样,等他们到了‘江城巷’祭悼王爷后,多尔敦必死无疑!”
“很好,看来你做的不错,比忙兀察托那个废物得力多了……”察台科尔台轻轻一笑,遂走上前道,“一会儿回去,本王重重有赏……不过听好了,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要是走漏了风声,小心你全家人性命不保!”察台科尔台怕事迹败露,最后还威胁一句道。
“请小王爷放心,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侍仆急忙连声答道。
“行,你可以下去了……”察台科尔台摆了摆手势,命手下侍仆退下。
“是,小王爷……”侍仆遂站起转身,急忙离开了书房。
“哼哼哼哼,只要大哥一死,就再也没有人和我争夺家族的王位了……”侍仆走后,察台科尔台一个人在书房轻声狂笑道,“而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连来运镖局那个孽种,也能一并铲除——”
察台科尔台自以为自己按照左子幽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想竟被在外“隔墙偷听”的杜鹃知道了秘密……
杜鹃听到这个消息后,大为震惊,马上拄起拐杖,头也不回地往后院方向赶去……
“吁——”回到后院后,杜鹃甚至来不及告诉在房间休息的祁雪音,准备自己一个人骑上战马“烈云”,前往“江城巷”告知孙云和察台多尔敦这件事。
但马鸣声响还是吵醒了屋内休息的祁雪音,祁雪音揉着惺忪的睡眼出门,不禁疑问道,“妹妹,你干嘛这个时候骑马啊?我还在睡觉呢……”
“不行,云哥那边出大事了——”杜鹃来不及详细解释,一手驭马,一手托着拐杖道,“刚才我在前厅书房偷听到了,察台科尔台在多尔敦大哥那坛祭酒里下了‘绝命散’,要是多尔敦大哥他们喝下那坛酒,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祁雪音顿时睡意全无,顿时担心起自己师兄的安危。
“来不及解释了,我先前去‘江城巷’阻止他们……驾——”杜鹃不等祁雪音一起,怕是担心孙云和察台多尔敦的安危,独自一人骑马准备赶赴‘江城巷’去。
“喂,等等妹妹,你把马骑走了,我怎么办啊?!”祁雪音还来不及拦下杜鹃,自己的爱骑就被骑术精湛的杜鹃骑走了,在后面大声喊到也没有用。
没办法,王府里没权利借用其他的马匹,祁雪音只能别上腰刀,施展轻功徒步追去……
未时时分,孙云和察台多尔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江城巷”一带。
之前“江城巷”这里,发生了空前惨烈的战斗,“明复教”包围了蒙元众军,而没了察台王的蒙元部队,战斗力根本无以抵抗,最终凄凉惨败。不过何勋义的“明复教”也并没有赶尽杀绝,得知察台王已遭人暗杀,攻下“江城巷”后暂时收兵后撤了,剩下几支零零散散的蒙元部队,败军之余,在原处祭悼已逝察台王的亡灵……
“吁——”孙云勒马停驻后,却见此地一片凄凉,战场的尸体都还来不及处理,就见营中的士兵白衣素缟,看来是在这里祭悼察台王。
“应该就是这里了……”孙云下马之后,扶着察台多尔敦也下了马,因为不方便带着轮椅,所以察台多尔敦只能像杜鹃一样,以撑拄拐杖行走。
“父王……就是在这里战死的吗……”不明真相的察台多尔敦,看着眼前的一片苍凉,默默叹息道。
“总之,我们先进去吧……”孙云暗暗说道,“拿上祭悼的好酒,我们去为父王送行……”孙云的语气极为低落,看来父王的死对自己的打击不大,一点不亚于来运镖局被毁一事。
兄弟二人彼此照顾,慢慢走进了营帐,守卫的将士认识察台家的两位公子,遂纷纷鞠躬让行。
走到帐篷最里面,察台王的遗体还安好地躺在未封箱的棺材之中,脖子上被太史寒生行凶的致命伤口而在,只是没有人知道是太史寒生本人所为。察台多尔敦身为徒弟,如果知道了是自己师父害死了自己的父王,他必死不瞑目。
“父王……父王……”孙云和察台多尔敦同时露出的悲伤的眼神,看着遗棺中父亲的遗体,感痛却又无能为力。
“对不起二位公子爷,是属下等人无能,没能保护好王爷……”一旁的将领看着孙云和察台多尔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