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算不算惊喜?”辛瑶见雒斌这般惊喜的表情,心下高兴的小嘴都合不拢了,她将碟子放在雒斌跟前,当先撕下一只肥大的后腿递到雒斌手里。
雒斌接过肥大的兔子腿,食欲大增,有些亟不可待的正要一口咬下,突然想到什么,张开的嘴巴随即又合上了。
辛瑶有些惊讶的问道:“雒大哥,怎么不吃了?是不好吃吗?”
雒斌默然摇了摇头,怔怔望着辛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兔肉的?”
辛瑶听他这般询问,立时有些局促不安,躲闪着对方投来的视线,嗫嚅道:“你说梦话说出来的。”
“梦话?我还说什么没有?”雒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睡梦中这般无形,但是他内心终归是喜欢辛瑶的,他不想多生枝节,毕竟辛瑶内心太过柔弱多愁,经不起打击,更加不容打击!
“没了,”辛瑶低着头道:“我知道你想吃兔子肉,于是就跑出去给你打了一只,以前没烤过,外边都烤焦了,真不好意思,不过,我下一回一定会用心烤的。”
雒斌静静望着辛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将兔子腿放下,然后缓缓的抱住了辛瑶,心里头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大声疾呼,告诉他怀中的这个美丽女子注定是他这辈子最难以割舍的牵挂!
雒斌和辛瑶两人欢欢喜喜的吃完了一只兔子,然后又灌了一壶茶水下肚,酣畅淋漓之后,又说了一会话,然后雒斌告诉她是时候前往王家堡了。辛瑶起初有些担心,说要陪他一块去,雒斌告诉她自己此行没有什么凶险,只是替飞雕治治伤而已。辛瑶听他这般说才放心,恋恋不舍的送他来到大街上,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转身走进巷子。
雒斌沿着大街一路朝王家堡走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东便门,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那门吱呀一声从里边打开,探出一个肥嘟嘟的大脑袋,正是上一次那个门卫,他冷着脸看了眼,随即认出来是雒斌,立时便有灿烂的笑容在胖脸上绽放:“呦,是雒少侠,您怎么才来呀,小的和雕二爷可是对你时刻盼望,那可是望穿秋水啊。”胖子上前便来抓雒斌的手,被雒斌躲开去。
胖子竟是不以为意,双手重重一拍,大为阴阳怪气地道:“雕二爷是一只鸟,想雒少侠差点把鸟毛都想光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刚才还把小的臭骂一顿,小的就想要是雒少侠还不来,小的便会被雕二爷打杀了,好在雒少侠今晚来了,小的可真是感恩不尽,以后有什么事就交给小的,大到媳妇难产,小到孩子擦屁股我都可以帮你办。”
“什么?”雒斌大是愤怒的问道:“别人媳妇难产你也想插手?”
那胖子知道自己言多必失,可是狗仗人势,拍马屁的精神达到了专业的地步,见到厉害人物不拍两句就睡不着觉。可是,话多了就有些纰漏,不过这些也就练就了他死皮赖脸的本事,只听他接着道:“我是说您媳妇难产的时候,我替您去请大夫跑腿,还有什么买不起房,孩子读不起学等等等等,只要说一声,在下给你立时办到,怎么样?”
雒斌苦笑着摇了摇头,朝前一指道:“别废话了,赶紧带我去见雕二爷。”
胖子十分乖觉的朝前冲去,将小门推开让雒斌进去,一路上嘀嘀咕咕的说了许多奉承话,这些就不再赘述。
这一回却引他来到一座大殿之下,大殿的门半开着,门上悬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大匾,匾上赫然三个字:修武殿。
胖子跑进去没多大一会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走到门边还十分在意的将门推开一些,然后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有请雒斌自行进去。
雒斌想起上一回见飞雕时他那个娘娘劲太大,差点把自己雷得晕倒,这番一定要十分镇定,以免被人笑话。他在心中为自己打气,觉得的确是沉着如铁石了,便迈步走了进去。
走进修武殿,只见当中是一片开阔的校场,两边靠墙分置排布着十八般武器和许多书架,书架上书籍繁重,全部都是武学中的典籍,如此之多,当真叫人咋舌。
雒斌游目观望,惊叹不已,可是飞雕却不见人影。正自诧异之时,突然感觉前上方有一物体从空中突兀袭来,他习惯所致,想也没想身形往后跳出一丈开外,抬头看那飞来之物,却不想对方敏捷非常,刹那间就绕到自己背后去了,同时带着劲风扑将下来。
雒斌暗暗吃惊,心中也已料到对方必是飞雕了,于是心神一沉,猛然转过身双掌齐出,掌风破空而出,正好与飞雕的双掌相碰,立时发出嘭然一声巨响,巨大的反弹力将身形推得往后急速倒退,一连碰倒两座兵器架子,最后撞在墙上才将这股强大力道卸去,胸口气血翻涌不止,惊慌之下赶紧运气压制,方才没有吐出鲜血。他抬头看飞雕,见他也不怎么好,四肢摊开摔在地上,身体变化闪烁,浑身的雪白羽毛竟然露了出来,随着他双翅扇动,毛羽纷飞,四处飘散。
飞雕折腾了一番,可是伤势的确严重,根本站不起来,于是双翅软绵绵摊在地上,身形再度化为了人形。
雒斌暗暗将体内真气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