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留步,”雒斌听浮元先生这般说,心中不乐,脸色有些阴沉,他突然拦住去路,甚为不乐的道:“在下虽然不才,但是还不屑于住在贵府这种鸟笼子一般的所在,在下这便告辞。”说完转身便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浮元先生长须陡然无风自起,带着强烈劲风朝雒斌颈部飞卷过来,来势猛烈之极。
雒斌心中吃一惊,没有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厉害,匆忙低头闪避,但那胡须就像有生命的蛇一般,紧跟着往下追至,离脖颈仅有半寸许。雒斌匆忙从背上抽出紫玉斧挡住,当真是差之毫厘,脖颈便会被卷住,陷入极其被动局面。
“爹爹,你不要为难雒大哥!”琼英看到两人大动干戈,语气中满是焦虑,显然心中竟是对雒斌关怀备至。
“好小子,竟然能够挡住我蛇须倒卷。”浮元先生赞了一声,紧跟着身子晃动,那胡须竟是瞬间变长了半丈,上下左右翻飞,似乎有一只无形大手操作一般灵活之极,紧追着雒斌不放。
雒斌被接连而来的强猛攻势逼得连连倒退,一时无法应对,忙得自己鸡飞狗跳的,始终无法摆脱那噩梦一般的胡须。
琼英语带焦急的喊道:“雒大哥快走,我爹爹的蛇须你根本不是对手,再过一会你会吃亏的。”
雒斌用力跳到两丈开外,抽空瞥了眼不远处的琼英,她那美丽的双眸此刻带着一丝泪光,满含关切的看向自己,不禁心中荡起一泓涟漪,一股温存感激之情悄然浮出心头。他笑着抿了抿嘴,朝琼英点了点头,朝墙头纵身跃起。
“哼哼,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走,我还敢自称先生?”浮元先生胡须再次加长了数丈,犹如一条黑色大蟒蛇,在月光下翻飞,迅捷无伦的缠住雒斌身体,猛然收回,将他重重丢在地上,身形诡异的瞬间出现在他身前,右掌陡然张开,重重拍向其头顶部位。
琼英一下子惊呆了,微微张着红润小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没有想到爹爹突然变得如此残暴,而且向救命恩人下此毒手。
浮元先生一掌重重朝雒斌头顶拍下,一声闷响发出,他身形被一股极大力道掀飞开去,重重撞在后边的白墙上,顿时一口鲜血哇的吐了出来。木老身形便是瞬间出现在浮元先生身边将他扶住。
“爹,你不要伤他!”琼英吃惊的看着场中的突变,嘴角微微抽搐,美眸之中含着淡淡泪光,他见父亲撞墙口吐鲜血,“啊”了一声,匆忙跑过去查看父亲伤情。
浮元先生摆了摆手,定睛望向躺在地上的雒斌,见他浑身为黑色戾气包围,吃了一惊,喃喃道:“看来上一次在妖灵渊他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妖灵渊?”琼英回想当日她和父亲被金甲天神追赶,中了封灵符后现了真身,失去了法术,化为了白狐,就跟平常的狐狸一般无二。眼看就是死路一条,半路上却撞到这么一个奇怪少年,误打误撞竟然救了他们二人。后来七箭甲虫与二金甲天神在地下湖水上大战,雒斌在一旁助阵之下,将悬空的湖底打穿,整个大湖塌陷下去,她与父亲还有这个奇怪少年虽然躲在岸上,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厄运,一发都落入葬妖窟下的万丈深渊妖灵渊中,之后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后来问及父亲,父亲也不知晓。此刻,见这少年戾气大盛,不用猜也知道他自是在妖灵渊中为了救他二人才被妖邪附身的,想到此不禁心有不忍,感激涕零。
琼英见父亲和她也是一般的心情,再看到雒斌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少女的心境柔软异常,美丽眸子中点点泪花顺着洁白面颊缓缓滑落,尽管听到爹爹说雒斌不会有事,可心里那块千钧大石依然难以落下,几经浮元先生安慰,她才长出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只小小丝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
浮元先生笑骂道:“臭丫头,你爹爹刚才都吐血了,也没见你伤心,你这狗屁雒大哥只不过脱力晕过去了而已,你就伤心成这样,真是没良心的丫头,枉费我一番心血。”
“爹,您刚才吐血英儿才真是担心呢!”琼英不高兴得道:“可是,雒大哥是咱们救命恩人,咱们应该好好对他才是,怎么你见了人家就要将他打死呢?”
木老突然醒悟似的道:“莫非先生这是在替他打通关窍?”
浮元先生点了点头,淡然一笑道:“不错,适才我也是假戏真做,想一探他经脉若何,结果大出我所料,这个少年虽然真气流动不畅,然而极难攻克的尾闾、夹脊、玉枕三关业已打通,只不过任脉尚显凝涩,我只要想办法替他打通任脉,那么他便可炼成周天功夫,那时候进境定然神速,可以说一块修炼奇才!我浮元本领微末,但此次发现,定要帮他一马,以免毁了一块上好的美玉。”转身对木老道:“我们今夜将他关进镜阵,你提前备好食物,四周用封印符封死。”
木老拱手应命,便听浮元先生接着道:“不出一月,他定当会有极大的变化,再不济也会被我精心研制的镜阵给磨掉杂念,以后便可以专心一意走上修仙之路,为我妖族储备一位强大后盾,那时..”
琼英听父亲话到一半就给打住了,于是忙不迭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