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冰听到叫声,剑影微微凝滞,脸上神色却是丝毫未变,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低头去看,见站在赵甲赵乙身后的却是玉秋,当下冷哼一声,手中辟夷剑继续前送。
“你们的铁员外这般心狠,你们两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自行了断?”玉秋两张符贴在赵甲赵乙后背,两只手轻轻按住,便有寒冷的刺痛传入那二人体内,那二人想要逃跑但是双腿如同灌铅,一步都挪不动。赵甲眼珠一转,急忙求饶道:“玉秋姑娘,我兄弟两对不住您,其实我们就是说说而已,并不想和您那个的,所有的鬼主意、所有的坏事都是铁如冰那小子干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吧。”
玉秋啐骂道:“铁如冰该死,你们助纣为虐,同样该死!”
“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赵乙都被吓尿了,裤裆里湿漉漉的往下淌水,刺鼻的腥臭陡然扩散开来,口中却一叠声道:“你卖你的淫,我根本就没玩过你,你不要杀我了..”赵甲赶忙捂住他嘴叫他不要乱说,但是那些难听的话还是被倒了出来,钻入玉秋的耳中。
玉秋脸色立时大变,双掌掌力加重,寒冰符瞬间化开侵入二人体内,只见那赵甲赵乙两人一声没哼,挣扎了两下,全身旋即僵硬不动,就像石雕的一般。
薛桐和铁如冰战了几个回合,只因铁如冰一直顾忌雒斌突然袭击,故此剑身上的鳞甲没有轻易朝薛桐打落,这般一来,薛桐刀法奇快无比,一时之间反倒不落下风,双刀就像龙卷风一样朝铁如冰席卷而来。
铁如冰自知大意了,忙手忙脚的抵挡着往后退却,却不料身后突然寒风袭来,心中叫了声苦,但立时醒悟身后自当是玉秋在施放寒冰符,吃柿子捡软的捏,先将她对付了再说,于是身形急转,突然绕到一边和玉秋面对面,辟夷剑找准对方纤腰小腹疾刺过去。
薛桐见情况不妙,左手刀脱手而出,刺向铁如冰后背。
铁如冰暗吃一惊,送出的剑意强行收回,忙不迭圈转到身后格挡背后之刀。
薛桐往屁股后头又抽出一把刀,不等他将刀打落,双手接连又送出两把钢刀,一朝后脑,一朝腰部,相距本来就近,再加上刀风极为迅猛,铁如冰侧头看着那前后分刺的三把刀和拿着短刀冲上来的薛桐,眼睛圆睁,目眦欲裂,吃惊大叫一声,尽其本领打落前头的两把钢刀,但是前后夹击,不得已慌慌张张往左侧屋檐下闪身跳下。将跳未跳之际,檐下突然跳上来一人,手中那柄剑紫光如水,一下子刺入他左肩,剑光往下滑落,连带着咔嚓一声将他左臂齐肩砍落,痛的撕心裂肺。
雒斌急忙喊了一声:“他要狗急跳墙,快跳!”
铁如冰不等他话音落下辟夷剑在头顶划了一圈。
雒斌强烈掌风送出,将铁如冰身形吹得摇摇晃晃,但是一头冰龙嘶吼着张牙舞爪的飞了出来。
玉秋和薛桐就势打滚,跳下屋顶,雒斌也是翻身跳下站在路上,堪堪躲过冰龙的强烈攻击。抬头看屋顶,铁如冰不见了踪影,冰龙也失去操控消隐不见,但是听到屋子后头脚步声响,看来还没逃远。
“这一次不能让他逃了,追!”薛桐说着当先折过屋角,雒斌和玉秋不用分说,紧紧跟上。
三人寻觅着血迹在一处廊下追上铁如冰,他脚步踉跄,步伐沉重,手中的辟夷剑光影忽明忽暗,极不稳定。
“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旧账新帐一块算。”薛桐分心便刺,那个狠劲似乎恨不能将铁如冰碎尸万段了。
铁如冰强行将辟夷剑运起,光芒之下但见他脸上血迹斑斑,冷汗直流,左肩虽然已经被他止住伤口,但是细细的鲜血依旧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
辟夷剑和钢刀拆了两回合,铁如冰体力不支,跳出战圈逃生,迎面撞上两个打着灯笼巡更之人,那两人被吓了一跳,撇了灯笼,喊一声鬼呀,转身撒腿就跑。
铁如冰有气无力的喊道:“有刺客,还不赶快叫人?”
其实根本不用铁如冰下命令,那两个巡更的被铁如冰吓得魂飞天外,口里早就乱喊一通:“见鬼啦,抓鬼呀,快来人啦,王家堡杀人了——”
随着喊声响起,远处脚步杂沓,一片火光朝这边移动过来。
铁如冰回头见薛桐紧追上来,跳到那两个巡更的身边,将他二人一把揪住往后朝薛桐重重掷去。
薛桐躲过迎面飞来的两人,翻身再要追,铁如冰早已投入火光之中,被家丁守卫团团围住。他发一声喊,抡刀抢入人群一片乱砍乱杀。
那两个巡更之人没有撞着薛桐,飞掠而过,扑通扑通两声滚落在地,兀自往前滑动了不小一段距离,以极快速度冲到雒斌和玉秋跟前。
雒斌飞起右脚在那两个人身上踢了两下方才消去势头,挡在了脚下。
玉秋俯身望着脚下的两个人,突然失声叫道:“竟然是你们?”
雒斌仔细一看,只见这两个巡更之人一个矮胖一个高瘦,面相丑陋可憎,正是老五和阿六二人,此时他二人浑身疼痛,抱在一起哇哇乱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