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青衡对雒斌说道:“当日越王派遣使者前往南林延请越女,使者去了之后,见那老翁虽然年迈,但力大无穷,拔起林中的竹子就跟摘草一样随意,舞动起来旋风一般。然而越女以静制动,陡然间伸手抓住了竹稍,快速往后一顿,老翁身形不由自主的扑了过来,越女便将竹稍弯过来还刺老翁。老翁情知不敌,忽然飞上树化作一只大白猿,长啸一声而去。她见到越王之后,越王问她:‘剑道到底是什么?’越女说:‘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发乎心而止乎意,剑道如此,方为上乘。’你可都记住了?”
雒斌点点头:“铭记在心,只是..。只是意思深刻,还有不懂之处。”
“不懂无妨,只要牢记于心,日后慢慢参详,也就会有所领悟,剑道在于心,不是那么能说得清楚的,日后造化就看你了。”青衡说到这里欣赏的笑道:“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其实能顺利破解九玄剑阵的首要条件就是必须具备至阴至阳的体质,我便是如此,所以机缘巧合之下能够成为守护,凌月是我亲生,她的体质和我一般无二,虽然并不纯粹,但也是万里挑一的,至于玉秋,可以说跟我一般无二,只是,只是静脉堵塞,真气不畅,在旁掠阵便行。”
玉秋、凌月点了点头,和雒斌对视了一眼,一同等待青衡指挥,只听她口中道:“意守丹田,手捻剑诀,听我号令。”
雒斌、玉秋、凌月依法而作,旋即身畔旋出三道旋风,真气环流,阴阳交补,气象万千。
“出窍!”青衡见时机成熟,剑诀一引,旋风立时隐没,忽的从玉秋、凌月天门穴淌出两道淡淡流光,异彩纷呈,经青衡引导一发都流入雒斌天门中,于泥丸宫旋转浮动,似有无限能量汇聚其中。
青衡莞尔一笑,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音容笑貌,楚楚动人,她朝雒斌中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声:“谢谢!”雒斌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她魂灵凝聚,化为一道紫色流光,飞入他额际,于众人真气凝聚为一。
“不用谢我。”雒斌默然在心里道了一句,眼泪禁不住滑落两颊,内心汹涌澎湃,戾气陡然大涨,从体内喷泉一般翻了起来,将他浑身罩在了黑气中。不知为何,他顿时满脸的凶恶形状,双手如爪,大踏步朝王有道冲去。待王有道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凌雪远远的喊了一声:“小心!”随即“当”的一声,雒斌眉头一皱,双爪如铁,撞在了一柄白色光剑上。
“天玄剑!”雒斌吃一惊,定目望去,王凌昆转眼间挡在了王有道身前。
雒斌心神一震,口里念叨道:“发乎心而止乎意,发乎心而止乎意..”脸色顿时一凝,朝后退了几步,双爪扣于胸前,护住一团雪白真气,陡然间戾气隐没,现了身形。
王凌昆浑身赤裸,唯有一小块红裤衩遮体,被王有道看在眼里,冷哼一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上终南山学艺多年,技术不见长进,人却变得这般颓废荒唐,你..你哪来的滚回哪去,丢脸的东西!”
王凌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转过身,走到王有道后头,不忿的道:“技不如人,如之奈何?人家有火灵兽攻击,我哪里打得过呀。”
“火灵兽?”王有道大异:“这种稀罕玩意人间只怕也没几张,而仅有的几张也在我这,谁还会有?”
王凌昆一指雒斌身后呆呆站立的玉秋:“她就给我祭了一道,好悬没把我烧死。”
王有道一听,便知就里,气的牙根痒痒:“这臭婊子,竟然偷偷拿走了我的火灵符,”突然神色痛苦:“我的宝贝火灵符,可惜了,可惜了,就这么被白白浪费了..。”苦叫了几嗓子,目光瞅着雒斌,重新变得凶狠,牙关紧咬:“今天我要大开杀戒,将这些混蛋一网打尽,昆儿你退后。”
王凌昆心想自己好歹也修炼了多年,不说仙道一流吧,但是这把天玄剑却也是使得剑光灿烂,颇有气势,于是便道:“孩儿在一旁相助!”
王有道侧转过头,叱了一声:“走开,他不是我的对手,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滚一边去。”
王凌昆还想坚持,却见父亲冷哼一声,浑然不把自己当个人物,顿时气上心头,撇了撇嘴,回身见凌雪猫一样谨慎的躲在远远的角落里,便缓步走了过去。
凌雪见他走来,妩媚一笑:“怎么?被臭骂了?”
王凌昆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他凭什么这么牛?不就会使乾坤掌吗,只怕对这奇怪少年没用,他们几个合力攻击,我倒要看看笑声。”
“你倒是自在,去了终南山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姐受够了委屈了。”
“委屈?姐你妖精似的人物,也会委屈?”
凌雪嘴角一撇,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你爹嫌弃我呗,我在王家堡算哪根葱?”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