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回到后花园的那间偏僻屋子,翻身倒在床上,脑海里不住浮现那男子和玉秋淫荡的说笑声和飞云楼上的恶心一幕。他越想越是愤怒,不禁坐起身,呼呼喘着粗气,半天后才喃喃道:“外表看起来华丽,里边却是如此淫邪!败坏人伦,不堪入目,王家堡竟然是这般藏污纳垢的鬼地方!”
想着想着,身子再次躺倒,悠悠然进入梦乡。
突然,一个声音将他吵醒,薛桐睁开眼睛看见铁如冰正微笑着站在他身旁,关切地看着他:“薛大哥,您没事吧?昨晚没有伤到哪吧?”
“哪会?!”薛桐从床上翻起身,看向窗外,冷哼了一声道:“在下当不起这个大哥,我这便走。”
“大哥,这却是为何呀?难道小弟哪里做的不周到?”铁如冰焦急询问道。
“昨晚我差点就杀了王凌天,而你却横加干涉,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薛桐愤然道。
铁如冰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大哥难道当真眼拙了?”铁如冰摇头轻笑道:“那光屁股小子怎么会是王凌天?他是庶出的老三,唤作。。王凌风。”
“王凌风?还有这么一号玩意。。”薛桐沉思了一回道:“那他这不是乱伦吗?”
“王家堡里头这些个爷爷奶奶们非奸即盗,算了算了,不提也罢,来来来,喝酒喝酒!”铁如冰早就为他准备下丰盛的一桌酒菜,将他拉到凳子上,二人觥筹交错,好不痛快。
“兄弟,昨晚我进到那飞云楼中,为何一个守卫都没有?”薛桐突然询问道。
“大哥不知昨日事情,小弟可是煞费苦心啊!”铁如冰笑着替薛桐满斟了杯酒道:“昨天铁狼的尸体被找出来后,整个王家堡戒备森严,飞云楼也是一样的,但是小弟素来知晓那郑守卫有好赌如命的缺点,于是派手下牵制他,叫他忘记夜晚巡守时间,故此飞云楼中没人。”
“那铁狼的死,王家堡就没有派人调查吧?”
“没,我在当场忽悠了一番,那众人也都信了,况且还有我在,所以府里也不会大动干戈的。”铁如冰说着给自己斟了一杯,和薛桐一干而尽。
薛桐神色迟疑了一下,抬眼见铁如冰又要给自己斟酒,抬手示意他且慢,沉声询问道:“今夜不知如何应对?”
“昨晚王凌天有事外出,老三王凌风这小子自小色胆包天,见那淫妇长得漂亮,便厮混在一起。。”铁如冰见薛桐听到这些污秽事情脸色有些不大好,便言简意赅的带过道:“我打探到确凿消息,今晚王凌天必然会回来和那淫妇厮混,到时候还是这般这般。”
薛桐神色怪异,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字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说实话。”
铁如冰笑声隐没,满脸的委屈道:“薛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如今咱俩联手结果了铁狼,已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见对方依然带着怀疑的神色紧盯着自己,便即一拍胸脯,发誓道:“如果我铁如冰欺瞒薛大哥,但叫我死于乱刀之下.”
薛桐嘿的一笑,抓住他胳膊道:“兄弟何必当真,薛某也只是随便问问,莫要当真!”
“大哥问的没错,小弟的确不是东西,跟着铁狼干了许多坏事,可是。。”铁如冰说着说着竟然哭出了声来:“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呀,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种地方,整天胡作非为?我。。我。。”顷刻间哭的悲悲切切,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
“好了好了,是大哥我错了,我不该问。”薛桐见他哭的伤心,心中的猜疑立时烟消云散,赶忙站起身给自己斟了一大觥酒道:“大哥我自罚一杯。”说着一口闷下。
铁如冰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见薛桐一饮而尽,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站起身拿起酒壶各自又斟满了道:“能与薛大哥为友,小弟此生无憾。”
“好兄弟。”
二人一干而尽,好不畅快,直到日头掉下西山,铁如冰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铁如冰走后,薛桐在房中静坐,专等三更到来,好不容易盼来打更三声,心中难耐寂寞,噌的从床上跳起来,也不带什么兵器,赤手空拳分开门扇,闪身进入黑暗之中。
沿着熟悉道路摸到飞云苑外,轻轻一纵身跳进苑中,四下打探了下,欠身朝飞云楼行去。
此时楼下守卫森严,根本不像昨晚那般寂静。他按照铁如冰指点,绕过众守卫,从一处栏杆背后溜到窗下,轻轻一扭身,便即进入楼里,站身在僻静角落里。
楼里边似乎没有一个人,他轻轻走上五层楼,挑开帘子,抬眼见一锦衣男子,手执一把折扇,端坐在太师椅上,朝走上来的薛桐微笑不语。
“又是你?你是王凌风?”薛桐诧异问道。
锦衣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站起身却道;“你终于来了,还挺守时的。”折扇轻摇,从两边突然闪出十多个守卫。
薛桐一见败露,急忙转身朝楼下走,早有守卫将去路堵得死死,紧跟着一张密密大网从他头顶放下来,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