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斌与薛桐左转右拐,时而穿过一片假山,时而越过数楹屋舍,夜色下的王家堡景色宜人,雒斌和薛桐皆是震惊非常。
突然行过一处湖面,湖水澄澈宛若水晶,只见周围的树木、假山、屋宇、翠竹悉数映入湖中,俯视之下,仿佛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微风拂过,水色粼粼,将这一湖的夜色打乱的支离破碎,更像是天女散花一般,斑斑点点、飘飘扬扬。
行过湖面后便深入到王家堡内院中心部位,寒云瓶冷光所指依然比较遥远。
突然从对面走过来三个巡更之人,二人匆忙将身体隐藏在一片冬青树背后。
那三个巡更之人走路缓慢,行过二人身旁时微微听到冬青树里边发出一丝响动,警惕的站住脚步,定睛看向树背后的那一片黑暗。
夜色浓烈,更何况是在阴暗的角落,只能听到地底下蝼蛄的“吱吱”名叫一声声传来。
三人中的一个中年人抽出腰刀,往前走了两步,拿刀尖轻轻拨开冬青树枝,看了看,突然朝里捅了几下,只感觉刀刃轻飘飘的进去,接着又轻飘飘的出来,于是释然的摇了摇头,抽出刀,朝另外两人道:“没人,可能是老鼠吧!”
待那三人走后,薛桐轻声问道:“兄弟,没受伤吧?”
雒斌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那巡更的中年人拿刀朝雒斌所待的地方捅了几下,薛桐眼见得刀刃闪着寒光刺过去,差点都叫出声来,口刚张开一丝,匆忙紧紧捂住没叫出来。结果那刀在雒斌胸口刺来时,见他双掌护在身前,那刀不知道为何,竟然是斜斜的弹开去,贴着雒斌两侧划了过去。如此这般几次都没有刺中,薛桐顿感吃惊,等到那三个巡更人走后,便问了一声,见对方淡然笑着摇了摇头道:“毫发未损。”
薛桐缓缓移动过去问道:“兄弟刚才那功夫可真是俊得很啦!”
雒斌站起身,正要回答薛桐,突听四周脚步杂沓,纷纷冲这边赶过来,旋即火光通天,上百人将他二人所在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两个小子以为在王家堡就是那么好藏的?”当中一个中年人说道:“王家堡没有老鼠,也没有猫,别以为老子没有发现你俩!”
雒斌和薛桐皆是一惊,看来真的是大意了。
“给我抓起来。”旁边一个首领模样的人一挥手,众人飞扑上前,火光摇曳,人影幢幢,饿虎一样包抄过来。
雒斌与薛桐皆是亮出武器,打将开来,但这里一起骚动,更多的人涌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在垓心,想要逃脱当真难如登天。
薛桐一连用了十多次快刀斩,要知道快刀斩虽然威力惊人,但是非常消耗气力,此时已然气喘吁吁,动作大为迟缓。本来他使出杀招,企图快速杀出一条血路,夺路而走,此刻看来,根本没有希望了,更多的家丁围了过来,简直是人满为患,动都动不了,还谈什么打杀。
“二弟,你先走,来。”说着他又使出了一招快刀斩,杀出一小片空地,双掌相交,做了个脚蹬,朝雒斌急喝道。
雒斌迟疑道:“大哥,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如何能够脱身?”
“放心,我轻功比你好,你先走,我随后就跟来。”薛桐焦急大喝道:“还不走咱们可都被抓了。”
雒斌急切间脑子里一团乱,咬咬牙,飞身踩在薛桐用手做成的脚蹬上,被薛桐猛力抬将起来,整个人朝远远的屋顶飞冲而去。
薛桐送走雒斌,刚要挥刀,众家丁一拥而上,将他压倒在地,绳捆索绑,犹如一只大粽子一般丢在了地上。
火光闪耀,人群开处,走过来一个冷眉冷眼的男子,皮肤白净,一身白衣如雪,并无过多修饰图案,整个人就像雪人一般,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扇面雪白,没有任何图案痕迹。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王家堡?是不是不想活了?”白衣男子拥有磁性清脆的声音,缓摇折扇,气度却是冷的异乎寻常。
薛桐艰难抬起头看那朝他询问之人,和对方冷冷的眼神一对,整个人立时一僵,差点便给冻上了,怔怔的瞅着那白衣男子,只听他又道:“瞧你这身打扮看来也算个刀客,进王家堡也不打听打听这犬阵,就敢乱闯,当真是活腻味了。”他站起身使劲踢了薛桐一脚,毫无表情的道:“孬种!”
“你个狗娘养的,踢老子作甚?”薛桐将身体挪到墙角靠着墙壁坐起身,正义凛然道:“我今日进王家堡是来杀一个贱妇和一个胡乱杀人的混蛋,这贱妇行为毫不检点,无情无义,毫无人性可言!还有那个混蛋,为非作歹,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之而后快..啊——”还没等他痛快的发泄完,惨叫声便接着响起。
白衣男子再次狠狠的踢了一脚,吐了口口水在薛桐身上,冷笑道:“阶下之囚还谈什么杀人,你去死吧!”突然转念一想:这家伙所说的大概就是昨晚大哥铁狼干的好事,嘿嘿,竟然被这家伙看见,只是可惜了那小娘子,要是派我去,那可好了!
原来他昨晚值夜,亲眼目睹那叫做玉秋的小娘子,当真俊美的紧。
“可惜可惜!”他心中十分淫荡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