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李剑生终于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也不说商其德父女回家时。还真有红军战士护送他们。而一到家后。商其德就看到夫人有些高兴地出门接他们父女俩。再一问。才知道真有红军战士刚才给他们送回了好多现大洋。商其德和女儿商芷媛对视一眼。赶紧去看。只见自己厅堂里都是大布袋。随手打开几个。里面全是现大洋。久与银钱打交道的商其德稍稍一估计。便知其数量不在300万元以下。还真与自己此前丢失的相当。心下不由得对那些红军有些感叹起來:知错能改;言出必行。。怎么说呢。这红军里。有人才呐。
这种类似的事情当天在整个郴州市的很多大商巨贾家中发生。从原來对红军的痛恨、担心。眼下却是一片赞扬。而让李剑生等几个高光的是。从第二天开始。郴州市的市场繁荣便恢复到以前的九成水平。
李剑生也不多给各位将领讲大道理。只是让各位到市场上去调研。参看三天再说。三天后回來向他汇报。三天后。红三方面军师以上首长会议在郴州市公署大礼堂开幕。这一回。李剑生倒是扎扎实实地讲了几个小时。主題就是:如对看待这些商人。
李剑生首先讲了一个故事。那便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有名的“独乐乐。与众乐。孰乐。”故事。典故出自于《孟子;梁惠王下》:“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李剑生是学历史出生的。又早就精于此道。因此今儿个讲起故事來。就是生动。整个礼堂笑语从容。讲完这个故事后。李剑生话題一转。由此“与众乐”引申到“交朋友”上來。便又从农村中早就传说的“水浒一百单八将”讲起。一直讲到中国工农红军需要什么样的朋友。
这个时候。他便一点点辨析:朋友啊。越多越好。有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自己这些工农红军。朋友的头一个。就是农民。比如他自己就是农民出生。当然。是一种特殊的农民。因为他是典型的猎户。不是纯粹的农民。但是一种特殊的农民。当然。属于特殊农民还有樵夫、渔夫。等等。他话題又一转。举例。毛伟人。是农民;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是窑工;而在坐的大伙。大多也是农民。
这话一讲出來。大伙都会心地微笑起來。
“但是不是只要有农民。咱们的革命就够了呢。不行。”李剑生又利用自己丰富的历史知识。从赤眉起义一直讲到洪秀全起义。他特别指明。这些起义有一个共同点。那都是农民起义。初时发展很快。但后來。因为农民的眼光比较近。结果都失利了。他举了例。李自成打下北京后。就只顾得享受。只看了眼前的利益。后來失败了。说到这里。李剑生又幽默地举了另一个例子:有一个农民起义兵。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混一餐饱饭吃。结果。一餐饱饭还是吃到了。但这个要求一得到满足后。再也沒有心思往前冲了。结果给敌人以充足的时间修整。反扑过來。这个农民全家都被杀了。李剑生说到这里。便直接指明。这个人。就是昔日的工农革命军29团的一位。打下郴州后。再无斗志。后來被敌人杀死。看大伙听得目瞪口呆。李剑生反问一句:大伙是想只吃一餐饱饭。还是想以后天天吃饱饭。大伙当然异口同声:我们当然要天天吃饱饭。
李剑生微笑道:我也想以后天天吃饱饭。但按我刚才分析的。我们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是眼光还要放长远些。
讲到这里。李剑生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又道:“如果我们自己的眼光放不长远。也沒关系。一者。我们慢慢地学;二者。我们可以交朋友。交那种既有革命意志、又眼光长远的人。这些人是什么人呢。”
见大伙慢慢地思考。李剑生也不点明。只是旁敲侧击。又道:“这个问題我们暂时放下。我想和大家分析另一个相关的问題。那便是。我们社会现阶段。到底可以分为哪些阶级。我想。无非是这么几个:一。农民阶级。就是我刚才讲的。农民。渔民。猎户。樵夫。等等。二。工人阶段。比如我们方面军被服厂的职工。比如我们武器研制所的职工。都是的。还比如。给这些商人做工的。又比如在一些作坊和工作做工的。都是的。三。地主阶级。就是靠着占有的一些土地。让别人给他们做事。赚取地租的人。与地主阶级对应的。是农民阶级。四。民族资产阶级。比如那些商人。象前几天我们交流过的郴州商人商其德。就是其中一个。五。资产阶级。这是一种大资产阶级。在我们这一带。暂时沒有。但以后大伙可能碰得到。比如在长沙。在南昌。在江浙一带。那都是有的。而且还很多。与民族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对应的。是工人阶级。”
见大家用心在听。又在思考。李剑生继续喝了一口水。也顾不得到底是沈莺还是劳珏给他倒水。续道:“这五个阶级。我们可以发现。他们大致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完全给别人做事的。比如农民阶段中的雇农、佃农。又比如渔夫、樵夫、猎户。大伙看看。对于那些雇农來说。如果自己有田、有土地。他需要别人雇他们吗。不需要。至于渔夫。他们从江河以打鱼。那江河是他们的吗。不是的。同样。樵人上山确柴、猎户上山打猎。那山、那猎物。都不是他们的。其实。除开农民阶级中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