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云岩心中暗叫不好已经尽了最大可能去规避,但是鄂天的巨尾足有几十米长,等鄂天突然变招的时候,云岩再想要闪开已经是不可能,鄂天的尾扫带着无尽的威力狠狠的砸在了云岩的身上,云岩悲鸣一声,溅血的飞羽在空中散乱的飘飞着,云岩本人也被狠狠的径直砸下了妖王顶,目力所及范围只能俨然已经看不到了。
咳咳…鄂天重重的落了地,也禁不住咳出了两口血,鄂天那奇异的部分变形状态顷刻间解除掉,此时的鄂天又回到了正常的人形态,鳄神一族的祈祷虽然威力无穷,但是要消耗本命元气,几十年前就在这妖王顶之上,为了保住掉落下来的花屿浮岛,鄂天已经动用了太多的本命元气,而如今鄂天感到内腑空空如也,元气告罄,鳄神珠也离体,如果鄂天再不能够拿回鳄神珠,恐怕就要立刻向阎王爷报道了。
鄂天强忍着一阵有一阵的眩晕,咬紧牙关向着王座走上去,那王座就近在咫尺,而鄂天一步一步的向前蹭却看似如此的遥远,眼看着鄂天只差一步之遥就能够到达王座,远远的两把湛蓝之剑凌厉的袭来,全部击在了鄂天的胸口上,打得鄂天一趔趄。
那湛蓝之剑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能够击穿鄂天坚实的鳞甲,但鄂天也被打击得站在了原地,在想要向前迈动一步都异常的困难,而远远的另一侧,带着巨大尾痕的云岩艰难的飞上了妖王顶,而后化作了人形态,云岩此时不再是白衣飘飘,而是身负可怕的伤口,一瘸一拐目光涣散,看起来和鄂天一样狼狈。
“即使这样,你还要阻止我吗?”鄂天努力想要挪动躯体,壮硕的双腿又向前蹭了一小段距离。
“救命之恩,不得不报;知遇之恩,不得不还!”云岩早已经到达了极限,作为速度型的妖怪,脆弱的肉身就是最大的障碍,被鄂天一击得手已经快要濒死,但是云岩还是咬紧牙关一步步挨上来,坚定的挡在了鄂天的面前。
鄂天艰难的抬起了拳头,只能利用手臂本身的重量砸向云岩,而云岩用那残破不堪的羽扇勉强架住鄂天的攻击,一条腿都已经跪在了地面上,云岩拼劲全力大叫了一声,而后双目变得赤红,猛然间露出了妖身。
“你也要动用本命元气?”鄂天惨然一笑:“你的修为尚浅,会送命的!”
“为了大王,虽死犹荣!”此时暴虐的罡风重新围绕着云岩的周身,云岩在一瞬间似乎回到了鼎盛的时期,他知道黑君的所作所为绝对称不上对,但是为了报恩,付出这一条性命也都值得!
“士为知己者死,但知己者不会让士去死。”鄂天低叹着摇摇头:“云岩,明年的今天不是你的忌日,也同样不是我的!”
“没用的,再见了,鄂天大王!”云岩的气息开始变得极其不稳定,正如鄂天所言,以云岩百年不足的道行,根本就驾驭不了燃烧本命元气的力量。
“鳄神、现身!”而鄂天只是轻吟一句,整个躯体开始了膨胀一边的变形,没错了,已经力竭的鄂天放弃了所有对身体的束缚,而正如同每一个濒死的妖怪一样,当死亡的阴影降临之时,妖怪总会被打回最原本的形态。
作为伪装的人形态已经不被妖气所束缚,鄂天的身形暴涨,而逐渐显现出了狰狞的巨齿和野兽的双瞳,就在云岩即将要控制不住力量的暴走之前,鄂天完完全全变回了原形:那巨大的恐怖鳄鱼,而吧唧一声压在了云岩身上。
呃…云岩只感觉到自己被一座大山压住,而顷刻间被砸的七荤八素,什么妖气也好,本命元气也罢,都被鄂天巨大的躯体生生的压了回去,云岩试图从鄂天的身子底下钻出来,却发觉想要从上百米长的鳄鱼肚皮下逃脱是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鄂天变回了原形之后,那巨大的鳄鱼嘴刚刚好搭在了王座之上,鄂天用尽最后的力气用那獠牙一挑,王座中镶嵌的鳄神珠被轻轻挑落,而掉入了鄂天的巨口之中。
力量!早已被王座狂暴的掠劫了相当多的妖气,此时鳄神珠里的妖气所剩无几,但那毕竟是鄂天积蓄千年的力量,当鳄神珠回归到鄂天体内之后,鄂天感到了死亡的阴影逐渐的远离,但似乎整个人已经掉下了逆天期,鳄神珠长期离体,妖气又被剥夺,闯了刑牢后又动用了本命元气和云岩打了一架,鄂天现在感到天昏地暗,虽然已经不至死命,但是也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站起来。
呜…呜呜,而此时云岩被压在鄂天的肚皮底下,挣扎的架势越来越弱,顶着上万斤的重量,还面临着缺氧的危机,云岩的真身不知被压碎了多少根骨头,曾经在心中无数次的崇敬和幻想与鄂天老大的交手,将会是多么的华丽悲壮,惊为天人,诚然两人交手的前半段已经可以用这些词语来形容,而最后呢?妖王顶上的大妖云岩死于鄂天的肚皮重压?云岩简直欲哭无泪,这才是最最扯淡的死法。
咕咚!而得回了鳄神珠后,鄂天毕竟找回了一丁点的力气,鄂天巨大的真身努力翻了个身,把那王座旁边黑君的雕像砸了个粉碎,云岩被鄂天的肚皮粘着来了个天旋地转的反转,但是好歹得了久,被黏在了鄂天的肚皮之上,云岩望着天,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