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薇被黑君强大的气场笼罩着,乖乖的把药膏递了过去,左薇感觉着老头儿很让人信服,似乎比家父左麟还强大。
“治疤的?这谁调配的?好悟性,好天赋啊!”黑君随手蘸了一点抹在司徒胜的胳膊上,黑君两手轻轻揉捏,司徒胜昨日胳膊上的伤疤顷刻间消失不见。
“我去,又见效了!”左薇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直在心中唠念不信这药的效力,这回又看见一次,不信也得信了。
“黑君阁下,这就是楚江那小子调出来的东西。”司徒胜呵呵一笑:“哎?南儿,楚江人呢?”
“被梁依晴抓走了,八成关大牢里去了。”司徒南耸耸肩:“估计一会儿咱们得去捞人呢。”
…左薇这回冒了汗,品一品前因后果似乎都是梁依晴在使坏,虽然左薇很想相信自己的闺蜜,但是这平民区的小屋里面一下子走进来这么多光辉闪闪的大人物,楚江的影响力和决心可见一斑,如果楚江有这么大的面子求司徒胜请动黑君出诊,那又何必去轻薄别人家的姑娘呢?
…此时楚德文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些人,天监司理事司徒胜和他儿子司徒南,之前进门的丫头竟然是镇南大都督左麟的女儿左薇,而这个气场十足高深莫测的老者就是修行者神医黑君,楚德文的心中五味杂陈,儿子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到了今天,楚德文才真真切切的完全感受到。
“看来这小子为了请我也惹了一身骚啊。”黑君不在意的轻笑了两声:“有这孝心,我又要给司徒阁下一个面子,罢,兀那病人躺下来,我给你瞧瞧便是。”
“啊?哎!是是是!”楚德文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个就是‘兀那病人’,楚德文连忙躺下来,把胳膊伸出去好让神医诊脉。
而黑君来到了楚德文的面前,只是伸出了右手放在楚德文的面门上,楚德文看到黑君的右手光洁的犹如少年,而那右手并没有碰触到楚德文的面门,只是悬在楚德文上方约么一寸远,黑君就这么用右手随意向下一扫,仿佛用某种感知的方法就看遍了楚德文的全身。
“痨病七年零两个月。”黑君此时的脸上也略带惊讶:“这小子是个天才,以他调配这治疤药膏的手法和灵性,我敢打包票,不出五年他自己也能找到根治痨病的方子。”
“只可惜他这父亲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司徒胜笑着在一旁附和。
“我有点兴趣想见见这小子了。”黑君也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双手上忽然沾染了黑色的气息,那气息品不出来是神圣还是邪恶,但是翻涌的力量异常强大,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唰唰唰!黑君的双手都悬空放在楚德文的胸前,黑色的气息在楚德文的身上化成了黑色的漩涡,屋中所有人能够看到有血色的东西断断续续被从楚德文的体内吸出来,楚德文虽然很紧张,但是明显感觉到,血色的东西被吸出来之后,浑身都畅快了起来。
“喏,现在就只能这样了。”黑君猛然收了手,而对司徒胜说道:“这病人的确已经病入膏肓,他的肺已经全部要烂掉了,我现在把他的病情推回到三年之前,让他有更多的时间。”
“没可能根治么?”司徒胜试探着问道,按理说没有黑君不能治的病。
“若是一般初染痨病,分分钟就治好了。”黑君背着手往外走:“他是特例,他那儿子给他吊命不假,但是所用药物甚多,在体内互相淤积形成了二十七八种咬合的毒性,若是让他痨病痊愈,那么他会立刻死于药毒,凡事,总是有代价的。”
“那是没救了??”司徒胜跟着黑君,以司徒胜对黑君的理解,黑君唠唠说了这么多,一定就是有痊愈的方子。
“方子有一个。”黑君走到门口,背对着众人说道:“一次性把痼疾和药毒全部抽出去,但是需要海龙渊里的圣物鳄神珠,这患者的命,真不值那么多。”
“鳄神珠??”司徒胜不由得咧咧嘴:“我和宋理事两人一起去海龙渊,都不一定能得到鳄神珠。”
“司徒阁下说得正是。”黑君此时已经推门消失不见,空气中还留着一句话:“这就是命运吧。”
“爹,现在咋办啊?”司徒南赶紧问:“楚江还在邕州大牢呢。”
“走,去捞楚江!”司徒胜脸色一沉:“左薇,你也跟来,孰是孰非,自己看了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