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跟着司徒南上了马车,治病什么的楚江在行,也不在乎去哪儿,司徒南似乎十分的兴奋,而拎着他的油扇子高兴得不得了。
“既然你认识那么厉害的神医,为何不请那神医黑君来帮忙治疤?”楚江第一次坐在这么华贵的马车里,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应。
“这还不简单?”司徒南撇撇嘴:“黑君是我父亲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再说修行圈子里的人个个都天大的脾气,你认为我得有多大的面子,能够劳动黑君老人家来治疗这么微小的疾病?”
楚江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等于杀鸡用了宰牛刀,有身份的人是不屑来的,但是话又说回来,疤痕和癣,在民间还真是难以根治的痼疾,虽然无伤大雅,但是对于一些尤其是上层的女孩子来说,可是很大的一块心病。
“喏,到了。”司徒南带楚江下了车:“有了你的治疤药,肯定能让我在心上人面前加分的。”
楚江挑了挑眉毛表示你随意,一路跟着司徒南走上去,这一走楚江才发现,马车停靠的地方赫然是整个邕州城都赫赫有名的云裳阁!
云裳阁最有名的自然是霓裳羽衣舞,相传这是陛下宠妃发明的舞姿,传到了岭南也不知道还剩下几分真意,而这霓裳羽衣舞在民间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所有人都想着能够有一天进入云裳阁一睹那惊为天人的舞姿,只可惜这里是上层阶级的游乐场,小老百姓们自然进不来。
楚江跟着司徒南一路进入了云裳阁,两旁莺歌燕舞的华服女子自然是多得数不过来,大红的地毯一尘不染从门口一直铺到阁中,其上还撒着玫瑰花瓣,周遭的窗棂台柱不是镶金就是嵌玉,好一番奢华的景象,两旁走着的仆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自傲的优越感,楚江撇撇嘴,烂巷距离云裳阁只有百丈远,这两相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司徒南暗暗瞟了楚江一眼,一般的乡巴佬到了这种高级场所无不诚惶诚恐,手忙脚乱大汗淋漓,而司徒南却没看见楚江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司徒南不由得暗叹楚江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他却不知道楚江此时在心中思考着什么。
楚江看了这些眼花缭乱的奢华装饰和身段错落有致个个都不失为美人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大加感叹:老爹最喜欢看《宫廷艳史》之类的小黄本,最向往上层人的奢华生活,若是今日换了老爹来到此地,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而对于楚江本人来说,楚江关心的是钱和老爹的病,看了那些镶金的台柱和墙上挂着的如意等物,楚江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些东西收到一起卖了能值多少钱…
“喏,看到对面没?”司徒南领楚江上了三楼云舞间坐下:“那个美丽的出人一等的女子就是我的心上人:邕州刺史梁鸿梁大人的女儿梁依晴。”
楚江跟着司徒南的手势一打量,隔着一个偌大的舞池,对面坐了不少身着华服的上层人士,其中也不乏正在轻笑的女孩子,那一撮约么有七八个女子,楚江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回头问司徒南:“都挺漂亮的,哪个是?”
…司徒南满头黑线,不由得对楚江这无差别的审美观点感到一阵无语:“看到那个油头粉面,带着蠢帽子的小子没?”
“看到了!那小子绝对擦了胭脂!”楚江一眼看到七八个女子中间的一个漂亮的白面少爷:“原来你喜欢男的啊!”
“滚!”司徒南几乎要打人:“那爱美的混小子是天监司总理事宋克湘的儿子宋玉,看到正在被宋玉献殷勤的那个女孩子没?那就是我的心上人梁依晴。”
“哦!”楚江这次锁定了目标:“就是左手带着手套的那个女孩儿呗,直说就完了!话说司徒南,你的心上人旁边咋站着别的公子呢?”
…司徒南咂咂嘴感叹楚江不谙男女之事,同时对楚江敏锐的洞察力也感到佩服,的的确确,如果说穿着上最明显的不同,就是梁依晴左手带了个锦绣手套,因为左手上有疤,不得不遮。
“梁依晴是万人迷,大家都在追。”司徒南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宋玉也是我的竞争对手,此番你的治疤药膏如果有效,我妥妥儿的就把梁依晴追到手,甩宋玉那小子几条街出去!”
“也没看出哪儿特别,都追她做什么?”楚江认真的看了看,果然还是分辨不出对面坐着的七个女孩子有啥大区别,用楚江的审美观点这么一扫,嗯,都挺漂亮的。但要说是梁鸿梁大人的女儿,楚江心中莫名的生出点好感,老爹得病退了班头位置后是领不到饷钱的,楚江没上山之前家里简直揭不开锅,每次都是梁大人私自掏腰包接济楚家。梁大人为官清正,想必他女儿也不会很差。
中央的舞池几名衣着暴露的舞娘正随着音乐忘情的起舞,尽情的施展着她们华美的身段,梁小姐很不满,因为远远的对面司徒南带来了一个很明显的乡巴佬,一直在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梁小姐,尝尝这道天域粉蒸团子。”宋玉咸贴贴的在旁边献着殷勤:“这可是我亲手端过来的。”
…众女不由得撇撇嘴,什么叫亲手端过来的,又不是你亲手做的!
宋玉瞧着梁依晴不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