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挑战，被拒绝，已经成了蛮蹄的惯性思维，。现在，岚丰如此爽快的应战，几乎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奇怪的是，在确认了岚丰的话之后，夙愿得偿的兴奋感觉没有如期而至，蛮蹄反而有些迷茫和不安，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表示。
“喂，蛮蹄，你不是一直盼着打上这一架吗？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今天，你为啥答应俺？”岚丰的话叫蛮蹄缓过神来，他眼中的情绪让岚丰也揣摩不透。
“很简单，以前的你太弱了，没资格向我挑战。现在，你的《千叶象功》也算是像点样子，我突然有点兴趣和你比划比划了。”岚丰的嘴角现出轻蔑的笑意：“你这么迟迟不动手，不是嘴上喊得欢，心里怂了吧。”
岚丰的激将法用在蛮蹄身上是百试百灵的：“谁怂了，牛头族的勇士的肚子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你准备好，俺要上了。”蛮蹄的眼中的火苗窜了上来，摆出他经典的冲锋的架势。进入战斗状态，蛮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力，彷佛他周围十几丈范围内的尘土都不再飞扬。
可岚丰没有受影响，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可他当然不会轻敌，深吸了口气，把状态调整到最佳，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野蛮冲撞。”这是蛮蹄式的回答。
……
在这个平凡的夜里，谁也不会知道，在魔神广场外的这片小树林中发生了怎样的一场战斗。
或许，正是这场不为人知的战斗替一个新时代拉开了序幕。
***
一个小时飞逝而过，这场战斗依然没有结束。
方圆几十丈的地面处处都是龟裂的痕迹，和一道道的横七竖八的伤痕。
可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停止了颤动，一个身影跌坐在碎石之中。双目赤红，拳头紧握，胸口剧烈地起伏，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正是蛮蹄。
可他身上没有伤，甚至连衣服都没破，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出败迹。
三丈外，一道影子由虚变实，岚丰似乎从另一个次元撕开一道口子，凭空钻了出来。他的样子要惨得多，黑衣已经快成了布片，身上虽然没有致命的伤，可大大小小的划伤，刮伤无数。不过，他的眼中闪动的光，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怎么了？老牛，再来啊。”岚丰竟主动发出挑衅。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俺就得被你逼疯。你果然会妖术，俺感觉今天怎么这么别扭，每一招用出来都不对劲。”蛮蹄边说，边狠狠地用拳头砸着地。坚硬的石头在他的拳头下，瞬间变成一堆堆的粉末。
“这么说你是认输了。”
“认输就认输。”
此时的蛮蹄如一个赌气的孩子，看来“投降”对他来说还是很不舒服的。
“那你知道认输的后果吗？”声音带着丝丝的凉意。
“俺说过，架打输了就任你处置，俺绝不会赖账的。”蛮蹄从地上爬起来，身子站得直直的，狠狠地瞪着岚丰。
“好，很好，。你确定我的一切要求你都会照做？”
“牛头族的勇士没有说话不算数的孬种。”
“如果我要给你加上一个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烙印呢？”岚丰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无比。
“奴隶吗？”蛮蹄低低道，可，他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时间在这一刻停驻了，岚丰深深地望进蛮蹄的眼底，可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我要你，做，我，的！”岚丰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一字一顿，像在宣布对蛮蹄的审判。
“朋友。”直到最后两个字吐出，声音冷酷依旧，岚丰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什么？”
“别明知故问，不愿意也不行。牛头族的勇士没有说话不算数的孬种。”岚丰学着蛮蹄的声音道。
此时的蛮蹄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他大大的牛眼里满是无助的神情。
“可是？可是？俺以前那么对你，还想杀……”好半天，蛮蹄磕磕巴巴地蹦出一句。
“想杀我是吧！那是为了活着，没什么不对。我为了执行任务，也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这么说的话，咱们俩都是恶人，瘸驴对破磨，正好是一对。”
“俺，俺刚才打架也没赢。”蛮蹄不知想到什么？有点口不择言。
“蛮蹄！”岚丰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我打上这一架，来清算我们过去的那笔账。可是你想过吗？三年来，我们在这里，披星戴月，并肩苦练，这笔账又怎么算？”
蛮蹄的脑筋已经乱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岚丰的话。岚丰却不给蛮蹄喘息的机会，他的话如一把大锤不断砸在蛮蹄的心坎上。
“好了，我不想勉强你。我最后问你几个问题，你用心想清楚了告诉我答案。”
“《千叶象功》是我念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