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告诉你,我就不占这一份功劳了。”
这一下楚鸢心中更为惊讶了,听南宫离这话,难道这玉器不是他找来的?
“这玉器是你找来的还是别人找来的,你说你不占这一份功劳,可是我在大燕只认识你一个人啊,还有谁呢?”
南宫离看着她的摸样朗声大笑,“那人为你这般辛苦,你却根本想不到他,罢罢罢,我就不告诉你了,让你多费心些心思也好。”
楚鸢这下更费解了,那人?是谁?
南宫离渐渐的收了笑意,“告诉我,你有没有你姐姐的消息?”
楚鸢一愣,这才记起来有事没和他说,她四下看看,“那天皇上忽然宣我到凤凰于飞楼去,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我以为皇后就在那里,可是我晚上一个人去的时候,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南宫离当即色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楚鸢心知自己上次就该告诉他,此时难免的有些理亏,说话的气势也弱了许多,“就是上次出事之前啊。”
南宫离看她的样子一叹,“罢了,我只告诉你,皇上的心思细腻的很,在他面前,你不要玩什么花招,否则,我可救不了你。”
楚鸢点点头,“我明白,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
看着南宫离面有倦色,处于革命情谊的关系,楚鸢也十分厚道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最近王妃好嘛?王爷好嘛?”
此话不问还好,一问南宫离就有些恹恹之气,“最近母妃准备去边境看我父王,只因为父王军中出了点问题,她不放心,我也实在不放心,本来想跟着去的,但是太后寿宴要到了,我们府中总要留个人来祝寿的,。”
楚鸢点点头,“理该如此,相信定北王经过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这一次一定没有问题的!”
南宫离一叹,“希望吧。”
又是一番交代南宫离才往宫外去,楚鸢心中大石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回到永寿宫的时候,整个宫里的下人都拿着怪异的眼神看她。
楚鸢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刚才的那一幕定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睛里,永寿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后有意把上官云许给南宫离,可是自己现下演的这一处,只怕是影响到了这个决定了。
想到上官云,楚鸢这才记起来,上次去看她的时候似乎是被囚禁了,这几天她忙于自己的事情都把她忘了,她猛拍一下自己额头,仔细的谋划了一下,不管怎么样,要再次去看看她才可以!
楚鸢心中打定了主意,太后寿宴这边经过了上次的事,这一次可千万不能马虎,她重新入库将新搬来的玉器好生整理了一遍,再交代了看守的人用心守着,最后才放心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坠儿因为提前回来正在院子门口等着,此时见她来了连忙迎了上来,“怎么样,南宫世子和姑娘说什么了?”
楚鸢秀眉一挑,“你既然想知道,为何不跟着我去?”
坠儿摇摇头,“坠儿不过就是问问,姑娘想到哪里去了?”
楚鸢同坠儿进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只问他这玉器是怎么来的?”
“他怎么说?”
坠儿极少有这般急切的摸样,楚鸢看了心中自然生疑,“坠儿,你不对劲!”
坠儿嘿嘿一笑,“我哪里有不对——”
“很少看到你这么着急的样子啊,你对着玉器感兴趣呢,还是对南宫世子感兴趣?”
坠儿心中腹诽,对那送玉器给你的人感兴趣,口中却不敢说出来,当即道,“那么多玉器可不是好找的,姑娘你快说说啊。”
楚鸢一叹,“我也和你想的一样,可惜啊可惜,南宫离根本不告诉我那玉器的由来。”
“奥——”
坠儿常常的一叹,不像是失望,倒像是松了一口气,楚鸢一惊,只觉得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之中一道灵光闪过,一个想法一闪,却没有被她抓住。
乾德宫里,南宫澈手上拿着一个白玉笛子在把玩着,他嘴角一勾道,“所以真的是南宫世子给楚鸢送来了玉器救了她?”
“正是。”
南宫澈点点头,一把将笛子横在唇边吹了起来,悠扬婉转的笛声在夜间回荡开来,好像是缠绕了绵绵的情思,一丝一缕的尽数散入有情人的心头,沁透在你的血脉之中浓的化不开一般。
南宫澈身子斜斜的靠在窗边,目光注视着窗外,身上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凌傲之气,反倒是柔和之极,好似那眸子里的不是漫天的星辰,而是有情人的眼眸一般,福公公站在他身后,面上是微微的叹然之意。
笛声忽而变得幽然呜咽,像是情人之间的呓语,若是有心人定然要听的眼中泛泪,然而南宫澈眸中却是一片寒意,一曲终了,他缓缓举起手边玉笛,兴味一句,“和田玉做的笛子果然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