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楚鸢,她怎么帮呢?
楚鸢看着秀荷得逞的摸样心中刚刚松的那口气又缓缓地浮了起来,堵在她的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楚鸢一笑,“请太后放心,楚鸢不敢让您为难,三日之后楚鸢若是还没有将此事查个清楚,便自己去皇上跟前请罪。”
太后一听眸光微动,而楚鸢不过是想,不管怎么样,她要把姿态做足,等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治罪,太后也定然会出手帮她的。
想不到过来见太后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楚鸢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心中也更是对秀荷此人多了几分防备之心。
她出的太后寝殿,心中还是一片混乱,在没有想到会出问题的地方出了问题,真正是让她措手不及。
坠儿跟在她身后,自然知道她的苦恼,当即道,“姑娘不是说要见南宫世子吗,何不去皇上的乾德宫外守着?”
这提醒极为不经意,楚鸢听在心中却好似拨开迷雾见青天一般,至少她还可以找南宫离帮忙!
如此,楚鸢便带着坠儿直奔乾德宫,这个时辰正是百官下朝的时候,她隐身在一石像之后,看着徐徐而出的官员们向出宫的方向走去,好看的小说:。
看来看去也没有见到南宫离的影子,就在楚鸢以为南宫离没有来而渐渐失望透顶之时,一袭蓝袍进入了她的视野,看着南宫离四周无人,她走了上去。
“给世子请安。”
南宫离这么多日不见她,此时见了倒也没有多少的失望之感,只是淡笑着看着她。那目光太有存在感,楚鸢抬眸,四目相对之时她只觉得南宫离已经将她看了个明白,包括今日她的目的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起来,好几日不见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微微一顿,目光极为纠结的落在了她的脚上,“刚刚走过来的姿势实在难看,怎么受伤的?”
楚鸢极不情愿的摇摇头,“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不碍事的,我们换个地方说。”
御花园的某一处亭子里,楚鸢将事情的发生经过细细的讲了一遍,只见的南宫离的面色越来越沉,忽而转头看她,“幸而皇上今日召我来议事,否则看你怎么办,这几日你和皇上见面的次数多吗?”
楚鸢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乖乖的答了,“并不是很多,就是太后要我送些补品的时候才过去。”
南宫离闻言点点头,眸子里一股子无法察觉的沉暗隐隐的退了去,他眉头紧皱的想了想,“不管怎么样,先要给你找一批玉器来填补这个空缺才可以。”
楚鸢大喜,“那玉的质地和做工都是极为少见的,你确定可以帮我找到吗?”
南宫离摇摇头,“自然不确定,你且等我消息吧,若是两日之后我还没有消息送进宫里来,你就等着被皇上治罪好了。”
楚鸢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觉得有后台的感觉就是好,虽然南宫离这样说,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为了她而尽心尽力的找那些玉器的。
有了这一次的相见,楚鸢心中的紧张去除了不少,这期间除了玉器这一点,她还有很多的有关于太后寿宴的事要忙,就在她水深火热之时,皇帝的诏令却是又来了。
楚鸢心中纳闷,之前南宫离问她有关于皇帝的问题的时候,她多多少少算是做了些隐瞒的,因为身为皇帝的南宫澈怎么会和一个宫女下棋,又怎么会带着一个宫女去凤凰于飞楼,而她,甚至一个人偷偷的跑了过去。
楚鸢想,这个已经不能算是寻常了。
此时的楚鸢并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这次隐瞒,为南宫离之后的苦难埋下了伏笔。
福公公看楚鸢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怪异,看见她的脚之时还颇为关心的多问了许多句,按理说,这又是一处不寻常之处,然而此时的楚鸢身心俱疲,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了!
乾德宫里,楚鸢屈膝行礼,南宫澈坐在高位,淡淡的说了句“起身吧”便算是应答了。
楚鸢刚起身,南宫离的目光便存在感极强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楚鸢不禁低下了头,然而她能感觉的到南宫离的目光十分兴味的落在了她的脚上,虽然脚上的伤已经被层层裙裾遮盖住,她走路的姿势也十分的强制性的正常了回来,但是南宫澈好似有透视之眼一般的,反反复复的用自己的目光打磨着她的脚踝。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楚鸢只觉得自己的脚踝越来越疼,已经有些让她忍受不住了,她微微的踮起了脚,让受伤的左脚歇了一歇。
“怎么,很疼么?”
一句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话传来,楚鸢心中一紧,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沉暗的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