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仰望的姿势看着南宫澈高大的身影。
走得越来越近,南宫澈高大的身影几乎全部罩在了她的身上,南宫澈站在她面前,嘴角一勾蹲了下来,楚鸢被他的强势迫的难受,下意识的便低下了头。
如此一来两人的面容便离得极近,他笑意冷峻,大手伸出来抬起了她的下巴比她与之对视。
“那个时候你整预备来大燕,告诉我,你要来大燕做什么?”
楚鸢眉头一皱,“奴婢居无定所,江湖漂泊,本来预备走遍诸国河山的,来大燕便是因为大燕迤逦之极,来见识一番自然不错。”
南宫澈点点头,两个手指微微收紧了些,他笑,“那你真是不错,随便走走便走到了后宫之中,还得了太后的心意,现如今,莫不是还想得朕的心意?”
楚鸢眸中一边,顿时现出了一份惶恐,“皇上的意思奴婢不明白,今夜奴婢是奉了太后之命来送补品与您的,绝没有其他的心思,还请皇上明察。”
“哦?”南宫澈眉头在一挑,“是吗?”
话音一落,南宫澈放开了自己的手,楚鸢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疼的麻木了,她眸中含怒的瞪南宫澈一眼,心中却是微微由着后怕的。
南宫澈起身看着她瞪着自己的眸子嘴角一勾,“从未有人敢这么看着朕,你不怕朕要了你的命么?”
楚鸢冷笑一声,“皇上是千古明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奴婢斩杀,若是如此,传出去岂不是让内宫上下人心寒。”
福公公在一旁看得心惊,而这楚鸢却是丝毫不知道收敛,一双眸子不见适才的孤弱,反倒是越发的锃亮如新了。
南宫澈眼中兴味更甚,他转头看着桌案上的精致瓷盅,眉头一皱。
楚鸢看到这场景道,“这是太后吩咐奴婢的做的,有补气归元之功效,请皇上尝尝。”
南宫澈看她一眼,再看向那瓷盅,一旁的福公公会意,连忙端了起来送到南宫澈的身边,南宫澈落座,接过那瓷盅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眉头一展,“还不错。”
楚鸢心中一松,只觉得双腿已然跪的发麻,却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为何这般待她。
“怎么,跪的难受吗?”
楚鸢没好气的冷笑一声,“皇上要奴婢跪,奴婢不敢有半句怨言。”
南宫澈一手敲打这桌子,忽而道,“你若陪朕下一盘棋,朕自然不会再让你跪,如何?”
楚鸢心中一惊,却是道,“皇上您是天子,奴婢跪您是应该的,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话一出南宫澈却是真真笑开了,他目光锃亮的落在楚鸢的身上,“你若是不陪朕下,朕便让你今夜都不必回去永寿宫,在这里跪上一夜好了。”
楚鸢咬牙切齿,眼前这人分明是个冷面帝王,为什么无耻起来却也不属于市井无赖呢?她嘴角一扬,“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奴婢便献丑了。”
棋盘摆出来的时候楚鸢冷汗泠泠,这棋盘正是她带入这个朝代的象棋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楚鸢双腿麻痹,正准备站起身来下棋却是被南宫澈的话惊得呆住了,“朕有说要你站起来下棋吗?”
跪着下棋?!
楚鸢心中愤恨不已,面上却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分毫,她嘴角一勾,“是。”
南宫澈很是满意她的摸样,而后吐出来的一句话却差点让楚鸢有咬舌自尽的冲动。
南宫澈说,“若是输了便在这里跪一夜,若是赢了,朕便准你来朕的乾德宫侍候!”
输她肯定是不要的,赢呢?
若是赢了便可以来乾德宫,那可是人人都羡慕的机会,可是在她这里她却不甚喜欢,就凭皇帝适才问的那些问题,她有感觉,南宫澈几乎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既然都被怀疑了,若是在走得近些,不知道要露出多少破绽!
可是,若是能来乾德宫,或许能够更快找到和皇后有关的蛛丝马迹!
“朕许你先——”
楚鸢心中纳闷,“如果奴婢说奴婢不会——”
南宫澈目光凌厉,“那你便是欺君,当日里在凉亭之中,你三言两语看起来华而无实,实则是在看我们的棋路,怎么,你还敢说你不会么。”
楚鸢心中生凉,她看一眼棋盘,开口,“相三进五。”
如此,一人跪着,一人坐着,便开始了这一场棋局,南宫澈见她开始出招,手下也没有迟疑的落子。
“卒七进一。”
“马八进九。”
“马八进一。”
“车九进一。”
“象七进五。”
……
福公公站在一边,听着两人或是迟疑或是利落的落子,一双眸子里渐渐的露出了亮光,他缓缓地退出们去,外间有跟着楚鸢一起过来的小宫女,福公公挥手招了她们过来,“你们先回去吧,你们的楚姑娘今夜只怕是要留下来了。”
几个小宫女都不是新进不知事的,当即就明白了这位皇上近侍的意思,行过礼之后往永寿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