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住了半个多月的那间主卧,早就熟门熟路了。她要快点洗好澡躺在床上养精蓄锐,这厮眼冒绿光的在旁边虎视眈眈了半个多月,这一朝开荤还得了,自己这小身板儿也不知能不能扛得住,这是件非常让人忧虑的事情啊。
反正现在还早,她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手脚伶俐的红英早就把屋子收拾妥帖了,连吃的都准备好了,照例是冰糖红枣燕窝粥,她就着小菜吃了一碗,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才吩咐红英先下去吃饭,自己要睡觉了。
她果然有米虫的潜质,这刚在花轿上睡醒,可是方才一番折腾下来,现在爬上温暖柔软的大床睡意竟然又涌了上来,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天黑宴席散去,张岳宁喝的三分醉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新娘姿势堪称十分不雅的睡相,睡落枕了不说,一只光洁白腻的大腿落在被子外面,快要伸到床外了,被子也被她盖的乱七八糟。幸好这房间烧着足够的炭盆,温暖如春,也不怕冻着她。只是他心里有种失败的感觉,抱着她睡了那么久竟然也没把这怪异的睡姿纠正过来,这一自己睡就睡成这样,哎,看来抱着她睡纠正睡姿这个习惯以后要长期坚持了。
实在不忍心叫醒小新娘,某新郎只好自力更生,拉开衣柜找衣服准备洗浴。还有些自嘲,自己大概是这世上最独立的新郎了,好在他在军营呆惯了,这些小事倒也难不倒他,径自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其实徐清在他进门之后就被吵醒了,与其说是吵醒,还不如说是自己刚好睡醒了。她实在是太紧张了,虽然也知道不管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还是一个贴心的爱人,此刻她都应该刚好醒来,然后起身温柔的伺候酒后的男人。可惜她在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的时候,所有的勇气骤然消散,都说喝了酒的男人是没人性的,她这样上去说不定马上就被拆吃入腹,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好吧,这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人就是胆子小,她狠狠的唾弃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