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早习惯了,哪会觉得害怕。”他眼光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以后要跟着我这种随时会有仇家上门的男人,你害怕了?”
徐清摸摸背上隐隐作疼的伤口,老实的点点头:“是有点害怕”废话,这过惯太平生活的人,突然就要嫁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死翘翘的男人,或者是你随时要准备好替他挨一枪,这种生活是人都会害怕吧,好看的小说:。
张岳宁闻言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清清,你害怕也没用,不要再惦记着逃跑的事情,只要我不放手,你是绝对逃不了的。”
被他这突然严肃的态度吓了一跳,她有些害怕:“谁说我要跑了,上次灰溜溜的被你抓回来,我知道你能耐大了,怎么还敢跑。”自从知道未婚夫就是他以后,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逃跑的事情了,而且现在还弄得像挺尸一样躺在床上,跑个屁啊。
“没想过那最好,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的跟着我,我保证对你好的,昨天的那种事情我也不会再让它发生了。”他虽然确定她是喜欢自己的,但是难保不会三番两次被那些意外吓到,只是他绝对不允许她有丝毫想离开他的想法,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他会不惜一切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就算她是害怕的也在所不惜。外祖父从小就教他,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全力争取,不让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徐清被他霸道的气势所慑,连忙乖顺的点头道好,乖乖,这男人果然是头沙文主义猪,还是头长得帅帅的猪。
在督军府养伤的日子是平静惬意的,徐清每天只要躺在床上,等着二姨太做好饭,她乖乖吃下去,这样的日子虽好,就是有点无聊。徐老太爷三五天来看她一次,跟她说一些嫁妆的具体事情,无外乎就是一堆什么店铺、田产还有珠宝古玩的,听得徐清一阵头大,但是想到以后这些就是属于她的私有财产了,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自己总要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不是。
徐大老爷也偶尔来一趟,徐清曾问过他有关玉麒麟的事情,他却要徐清现在好好养伤,不要多想,既然给了就是她的,有什么以后再告诉她。徐清也不以为意,她也不是很关心,反正戴着总不会有坏处不是。
马克照例是一天来为她例行检查一次,不知道是徐清运气好,还是马克医术高,反正她手术后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崩裂或者发炎的现象。就是她很想下地走走,出去看一看,呼吸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可惜马克早早得了张岳宁的指示,坚决不同意。
每次被徐清用一种貌似怀疑的目光看着,生性不善说谎的他每次都会吓出一头冷汗,好在徐清只是无聊到死,而那种貌似怀疑的目光其实不是的,而是抱怨的意思,被他心虚误会了。为此他每次都找张岳宁诉苦,张岳宁就用一种你不许耽误我终生幸福的口气堵回去,马克苦恼的要命,因为他对徐清印象很好,一起聊天的时候还会有一些共同语言,所以他不愿意欺骗徐清。
这天,没有人来看她,张岳宁又去城外巡查驻军了。马克替她换完药之后,两人照例聊了一会儿天,徐清跟他瞎扯的时候恰好聊到了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她大二的时候刚好写过一篇关于雪莱诗篇的英文,对他还有些了解。
结果马克顿时把她引为知己,因为他是雪莱的狂热粉丝,雪莱的诗篇他每一篇都记得,徐清就顺便恭维了下他的偶像,喜得这平常缺乏精神交流的德国佬顿时开始深情并茂的朗诵《西风颂》。
徐清被念得头晕脑胀,还不好打断人家,时不时要附和一下。好容易等他念够了瘾,徐清已经要口吐白沫了,好容易马克才带着终于找到精神知己的兴奋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她发誓下次绝对不跟这热情过剩的德国佬聊精神层面的东西了,她就不是个有艺术气息的人,聊这些总感觉自己特土,思想又特现实,浑身的不自在,何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马克一走,她又开始闲得浑身长草,晚上张岳宁巡查驻地回来,正好看到某人无聊到抓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徐清看到他就开始抱怨:“好无聊啊,为什么过了一个星期还不能下床啊?我都觉得我好了……”
无聊啊?他走过去抱住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清清,既然你这么无聊,来陪我下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