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告诉她,不管张奇怎么样,她都是张奇的妻子,身为一个妻子,始终都要和丈夫保持着一样的步伐吗?
心,为这对相爱,却受尽了这么的年轻男女,疼到了极点。
她朝不远处正在操场上训练的战士们看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来,飘在这寂寞清冷的夜晚,虚无的不像是她的声音,“我带去你看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傅歆点头,她早就做好准备了,从再也打不通张奇电话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准备。
……
傅歆从来没有想到过,那样残忍的,曾经在精神病医院里看到的一幕,有一天,会再一次亲眼看到,而且,这个人是她挚爱的张奇。
透过一指宽的铁栅栏的缝隙,她看到张奇背对着她,她不知道张奇在干什么,却看到有两个穿着白色医生袍的男人站在他的一左一右,一个手里拿着电GUN,还有一个拿着有傅歆手腕那么粗的麻绳。
傅歆看到他们露在医生袍外面的是部队里的军用皮鞋。
傅歆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铁栅栏,她想出声喊张奇,嘴巴张到很大,却像是忽然之间变哑了,她努力了很多,像是被人灌了哑药,连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
她从看到张奇背影的那一瞬间,就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可是,她像是生怕惊扰到了房间里的人,就连哭都是压在喉咙里,除了偶尔的噎气,再也没有任何一点响声。
李燕飞看不下去了,走到傅歆身边,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傅,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其实在回部队的当天就发病了,一直都被关在这里,他什么人都不认识,很抱歉,暂时可能不能让你去看他,。”
房间里,张奇开始挣扎,玻璃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傅歆并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单是从张奇死命的挣扎,她就知道他很惧怕DIAN棍和麻绳,他在大声的喊着什么。
真的是不忍心再看一下,傅歆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控住不住的冲进去,转过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看到自己的十根手指慢慢的蜷缩,不受她控制的颤抖着。
李燕飞又想说点什么,傅歆看着自己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说:“嫂子,能让我见一下给张奇治病的医生吗?”
这个要求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反而是人之常情,李燕飞却不知道怎么了,言辞闪烁了一下才同意。
李燕飞去找给张奇治病的医生了,傅歆就在休息室里等着。
张奇情况特殊,并没有被送去对地方开放的部队医院,就在部队的卫生队接受治疗。
卫生队很小,不过三层楼,按照道理那个医生应该很快就会来,傅歆却整整等了半个小时。
既然是部队,给张奇看病的自然也是军医。
他没穿白大褂,就只是穿着军装,看到傅歆,还显得有点拘谨,“嫂子,你好。”
傅歆想对他微笑,很努力地扯了扯嘴角,依然没笑出来,“你好,我听说张奇是你在医治,想请教一个问题。”
穿军装模样的男子,很紧张地样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嫂子,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如傅歆自己说的,她真的只是请教了他一个问题,她把像宝贝一样藏着的药瓶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后,问他,“如果这个药瓶里放的是能治疗好精神疾病方面的药,我想知道这个时候张奇要吃下去有用吗?”
有句话叫久病成良医,同样的,傅歆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在医学方面也有了稍微的一点认知,她知道很多药的药性在病情的不同时期服用,效果是不一样的。
她太专注着想知道答案,都没注意到在听她问出的是这个问题后,原本一直很紧张的军人,暗暗的松了口气,他清清嗓子,字句清晰的回答了傅歆,“嫂子,张将的病情已经很严重,这个时候,只能一步步的来,哪怕这药瓶里的药是神丹妙药,对他也没作用。”
那个军医看傅歆后背猛地一垮,整个人看似和刚才一样,从刷的下变白的脸色就看得出,她已经失魂落魄。
他起身离开后,李燕飞推门进来,她坐到傅歆身边,“小傅,难过就哭出来吧。”
傅歆眼眶通红,却紧紧抿着唇,颤抖不已的唇,终于慢慢地挑起一侧,她没哭,而是面带微笑的问李燕飞,“嫂子,有水吗?”
李燕飞又看了傅歆两眼,确定她不会做什么傻事,这才出去给她倒水。
关门声传来,傅歆拧开药瓶,倒出里面的那颗白色小药丸,定定看着躺在掌心里的小药丸,傅歆带着讽刺地勾了勾一侧的唇角。
她张开嘴,把药扔进嘴里,仰头,喉咙一动,药丸已经滑过喉咙,咽进肚子里。
李燕飞出去倒水时,看似把门带上了,其实故意用那么大的力,就是为了让门反弹,留了一小条缝隙。
透过那条小缝隙,她清清楚楚看到傅歆把药吃进去后,才去倒的水,好看的小说:。
任她再怎么挽留,傅歆都没留下,在临走前,她又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