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把目光移到整个身子都埋到花丛里的男人身上,嘴角浮现出暖暖的笑意,又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了一句,“把他放在那样的地方,我怎么舍得。”
傅歆闭上眼睛,又睁眼,入目的世界是这样繁华可爱,可是她却鼻尖酸涩,很想哭。
那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小黄的张清士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宫凝袖忙走过去安慰他。
傅歆也跟了过去。
宫凝袖知道傅歆不会无缘无故的到北京到这里,哄骗张清士到另外一边去找小黄,就直接问起她,“小歆,你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在见过莫凌瀚,把应该让他知道的事,让他知道后,她已经不再担心她自己的儿子。
不管外面怎么说,也不管军中已经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始终相信她的儿子,身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他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动摇他的信念。
一直以来都让她感觉到骄傲和优秀的儿子,会一如既往的让她骄傲下去。
傅歆收回追随在张清士身上的视线,落到眼前人身上,犹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展现出来的风华和华贵,忍不住一声叹息,“妈妈,我今天来,是有个人委托我来看一下爸爸,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把眼神又挪到张清士身上,“他说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份缺少多年的父爱。”
缓步走到张清士身边,在他身边蹲下,张清士正猫着腰趴在地上找他的小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脚,他皱起眉,表示出了很大的不满,抬头朝脚的主人看去,脚的主人却在他眼前蹲下。
傅歆替他拿走头发上的枯草,看着他浑浊,没什么焦点的眼睛,很认真地,一字一句的说:“爸爸,有个叫翔翔的男孩,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张清士没什么聚焦的眼睛,突然之间,像是被人注射进了什么东西,一道光亮在他浑浊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他怔怔的看着傅歆,嘴角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翔翔?”头偏向一边,像是在想翔翔这个人是谁。
“是啊。”傅歆点头,又帮他拿下一根插在发间的枯草,“你的另外一个儿子,他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傅歆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像是心里不能再承受什么,她低着头走的很快。
张清士的确又短暂清醒了,他看着傅歆的背影,挠挠头,眼神恍惚,“凝袖,那个人是小歆吗?”
宫凝袖心里微微的发酸,笑着点头,“是小歆。”
张清士又挠挠头,想起了什么,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我做了水饺,你快点喊她回来吃啊。”
“她已经吃过了。”宫凝袖握住他的手,“清士,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吗?”
张清士神情迷茫的看着妻子,“凝袖,什么事啊?”
宫凝袖拉着他朝屋子里走去,“我们搬去H市好吗?那里有山有水,空气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啊,老婆去哪,我就去哪。”张清士像个顺从的孩子。
傅歆走到很远的地方,远到几乎要看不到身后的房子,才又回头看了一眼,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张奇从出生到长大一直都住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
……
相比宫凝袖,沈雅文在经历了丈夫的劈腿,可谓是否极泰来,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春,那个气质儒雅,学识渊博的中年主任医生,每天下班都会来接沈雅文出去。
两个人像年轻人那样,或者去排队吃一顿美食,又或者是去看一场电影,再或者还会开车去很远的地方看星星。
这样的日子,过得比蜜还要甜。
沈雅文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务,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幸福的女人,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想起葛正龙,还是会一声唏嘘。
更难得的是,对她的这次恋爱,她的子女们非但没有任何反对,反而非常赞成。
这一天,蔡文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张演奏会的票,打电话给了沈雅文后,就早早的下班去接她。
听说是去听演奏会,沈雅文很精心的做了打扮,她下楼时,葛馨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苹果,一抬头看到自己老妈今天的打扮,发出一声尖叫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妈妈,你今天好漂亮哦。”
话说完后,还故意拍拍肚子,“宝宝,看看你外婆今天多漂亮。”
沈雅文被自己女儿调侃到脸红了,故意板起脸,“好好在家歇着,哪里也不准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葛馨予扬起手做了个调皮的请安动作,“谨遵皇太后旨意。”
沈雅文淬她,“自己都快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经。”
说话间,蔡文南已经泊好车,走了进来。
葛馨予甜甜的喊他,“蔡伯伯好。”
蔡文南对她笑着点头,“馨予好,宝宝也好。”
这就是葛馨予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原因,人到中年,不仅儒雅还不缺幽默。
抬头看到沈雅文,忽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