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渔船,把所有家当换成了一张偷渡到柬埔寨的船票。
从踏上柬埔寨那一刻起,当年那个爱国爱党的年轻人就死了,为了出人头地,他加入了在东南亚都赫赫有名的黑手党。
从身份由白变成黑那一刻起,他就干尽了杀人放火的缺德事。
这条命,本就是他捡来的,他以为自己可以活的满不在乎,活一天就是多赚一天。
当身上的陈年旧伤,在晴天也会发作时,他心底的仇恨也浓到了极点。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年带着红卫兵踹开他的家门,给他戴上高帽子,上街游行的人是谁?
张清士,他才是资本家出生好不好,他却为了一己之私,硬把贫农出身的他按上富农的高帽子,然后把他拉到街上没日没夜的游行。
打日本鬼子时,他的身体本就受过伤,被批斗的那段日子,在他旧伤上又添新伤。
他赤红着双眼,像头被人逼到绝路的饿狼,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报仇。
乔装打扮后,他回国了,那个时候,中国已经改革开放,再也没有所谓的红卫兵,大街上更是看不到有什么人被戴着高帽子在批斗。
只是十多年而已,中国的变化真的好大。
得到张清士在h出差的消息,他也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他想得很清楚要怎么对付张清士。
他恶人先告状的说他是富农吗?
那么他就让他看看他现在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有多少女人心甘情愿的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手下去调查张清士到底在h哪里,还没回来,不管这块土地养育出来的人,曾经怎么的迫害他,远离十多年,骨子里还是蔓延开一种故土亲情的感觉。
他在h市大街上随意漫步着,无意间来到了h市歌剧院门口,只是无意当中回头看了一眼,他就被悬挂在门口大幅海报上的女子给吸引了。。
这么多年,他经历的女人早已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她那样清澈的眼睛。
在柬埔寨待了这么多年,他早习惯了把东南亚语当成了他的母语,在看到海报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时,脑海里迸出四个中文字,“风华绝代。”
除了对那个女人长相的感叹,他心头也涌起另外两个字,“掠夺。”
这就是他身为黑道老大处理事情的方法,喜欢的就掠夺。
最终,他并没能如愿,那个叫叶雪渝的漂亮女人遇到了她生命中最大的劫数——邱意明武道仙魂,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本想掠夺的,不知道是谁把他的行踪给泄露出去的,没等他找到张清士报仇,全城却已经展开了对他的围捕。
在他看来自己这条龙再怎么强大,也斗不过地头蛇,果然的选择了回柬埔寨。
他本想着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卷土重来,一定要把当年的仇,加倍偿还在张清士身上,没想到,中国会开始严打恶势力,这样一拖,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听到这里,张奇忍不住插上话,“照这么说,你是知道叶雪渝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在林南风身边?”
仓龙点头,似乎想到那个从第一眼看到就深深爱上,她却到死都不知道有个人这么爱着她,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深深地遗憾,“是啊,我一直都知道,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和林南风一直势不两立的原因之一。”
东南亚的黑势力从上一个老大被人暗杀身亡开始后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就是他这个以上一任老大干儿子的身份,名正言顺继承老大位置的他;还有一部分是簇拥林南风,上一任老大贴身保镖为老大的势力。
那帮簇拥林南风一个保镖为新任老大的人,始终都认为上一任老大之所以会忽然被人暗杀,是他背后指使的。
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到他耳朵里不止一次,他从来都是微微一笑,根本不在乎,他的手下,曾经也替他不公过,并叫嚣着要和林南风那一派对决,他阻止了,手下追问他为什么,他沉默着,只是一笑了之。
他笑,他不在乎,不是他手下认为的那样,他是清者自清,而是那些流言蜚语本就是事实。
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他依然记得他当时是怎么把那把刀尖雪亮,放着冷光的匕首刺进对他有知遇之恩,有栽培之情的干爹的胸口。
那个中年男人,临到死了,都没闭上眼睛,看着他,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忽然瞪大眼睛,伸出手从他脸颊上划过。
他的指甲很尖,只是轻轻的一划,皮破了,有血珠翻滚而出。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任何让他害怕的事,却在干爹迟迟不肯咽气中,惊恐到了极点,他闭上眼睛,把匕首拔出,凭着感觉,对着他心脏的方向,又是狠狠一刀。
这一刀,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能感觉匕首断在了干爹的身体里。
过了很久,他才敢睁开眼睛,那个被他喊了很多年干爹的中年男人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伸出手去试了下他的鼻息,的确没有任何气息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