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淅木别有深意地笑道:“那手冢,你觉得这样好吗?”“我尊重你的选择”简单的七个字却透露着他对她的信任,淅木觉得心田一热,温柔地回应道:“谢谢”
合上手机,淅木的眼神飘向远方,终究还是敌不过,淅木有些懊恼地握了握拳头。早就接到了网球协会的邀请函,早就知道暑假要到澳大利亚去演出,她却一直举棋不定。没想到自己身边尽是奶奶的眼线,她还没有告诉家里人这件事情奶奶便让她放弃全国大赛去澳大利亚演出,淅木刚说“我还想考虑一下”这句话时,奶奶便强硬地要她放弃。以淅木的个性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屈服的,奶奶大手一挥关了她三天禁闭,所以风彻见到淅木的时候脸上有那么哀怨的神情。为什么她要做点什么都要受到这么多束缚?为什么不能让她有点自由的空间?想到这里,淅木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妈妈这次带她出来散心,可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无法摆脱这个阴影。
手机再一次响起来,淅木摆正自己的心情“妈妈”“小木你在哪里?怎么没回宾馆来?”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淅木连忙说道:“妈妈,我在外面散步,很快就回来”不想让妈妈担心,淅木连忙往回赶。淅木回到宾馆时发现尤佳阿姨和白石也在,淅木乖巧地向二人打招呼“尤佳阿姨好!白石君好!”“啊咧啊咧,喊得这么生疏干嘛?直接喊藏之介就好了?”尤佳阿姨笑得一脸暧昧。淅木疑惑地看了尤佳阿姨一眼,她跟白石就见过几次,还没熟到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再加上尤佳阿姨暧昧的眼神,淅木不由得心生寒意。美绪无奈地看着自家迟钝的女儿,她在网球上表现出来的天赋完全没有用到这方面来,看来上帝是公平的呀,有某方面的优势就会有某方面的劣势。白石头疼地看着自家母亲,还是这么喜欢给他乱点鸳鸯谱,白石站起来,和善地说道:“妈妈,你和美绪阿姨先聊,我跟淅木先出去”尤佳阿姨笑嘻嘻地说道:“好,你们俩好好聊聊”
“抱歉,我母亲的话可能让你不大明白”白石微笑着说道,淅木轻叹口气“我的确不知道”白石轻笑了一声,看来网坛奇葩也有迟钝的一面。“淅木,明天晚上有焰火晚会,一起去吗?”白石盛情相邀,淅木点了点头。“那好,到时候我来接你”白石非常绅士地笑了笑。淅木笑了笑:“好的”淅木斜倚在窗台上,看着一位晚归的老人带着她的孙女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女孩吵着要吃糖,老人宠溺地拿出一颗糖递给小女孩,嘴里在说着什么,大概是说什么叮嘱的话吧。
淅木羡慕地看着祖孙俩相携而去,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爷爷的身影,想到爷爷,再想到奶奶,淅木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白石有些吃惊地看着淅木,怎么好好的突然泪眼朦胧的样子?白石善解人意地问:“淅木,怎么了?”淅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擦擦眼睛“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罢了,白石见淅木不愿意说便不再多问,只是他不希望看到她不开心。白石试着转移话题,淅木却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白石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抬眼“淅木,到底怎么了?”淅木垂下了眼帘“我很抱歉,白石”
果然女人是善变的,这是此时白石的心声。白石运用三寸不烂之舌对淅木进行循循善诱,终于将淅木的话套出来了。虽然淅木没有明说,但从她的言辞中白石不难猜出淅木在怀念着爷爷,似乎淅木对奶奶的印象不是很好。白石笑了笑“淅木,你的生活终究把握在你自己手中”淅木惨淡地笑笑“可是,你感受过这种被逼迫的感觉吗?”奶奶还关了她三天的禁闭,不许她跟外界联系,没收了手机,就只能呆在小房间里转来转去,淅木真的不能想象这竟然是自己的家人做出来的事情。那种失望、那种心灰意冷的心情不是当事人又怎么能体会,淅木的眼神黯了黯,大家都很尊重她的意思,偏偏奶奶非要那么强硬地逼迫她。她已经不小了,十六岁的人连自主决定权都没有,淅木的生气、失望也不难体会了。
“看来你家淅木和藏之介聊得挺不错的”门缝中探出两个脑袋,尤佳妈妈窃窃私语道,心中忍不住地窃喜。自家儿子都十六岁了,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居然还没有女朋友!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由得着急了起来,成天就只知道网球,看着同事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藏之介不急她倒先急起来了。美绪笑了笑“小木对藏之介只是单纯的友情,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在恋爱方面有点迟钝”果然知女莫若母,美绪妈妈一语中的。淅木的神色尽入眼底,美绪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淅木的心结终究还没有解开吗?
淅木告诉妈妈她要和白石一起去看烟花,美绪笑眯眯地说:“你跟藏之介那孩子一起出去我不担心,不过要早点回来,明天我们就要回东京了”淅木眨眨眼睛“这么急?”美绪好笑地抚摸着淅木的头发“你忘了三天之后是透的婚礼了?”淅木惊得差点跳起来,她知道姐姐在准备着婚礼,这么快就嫁了?“诶?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美绪笑笑“透也是上星期才告诉我们的”而淅木那时候被奶奶关了禁闭,自然不知道透结婚的消息。淅木气鼓鼓地说道:“都怪奶奶,完全封闭我的信息来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