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女子网球部。伊野风百思不得其解,便去向校长询问原因,校长搬出了规定,让伊野风无话可答。她们无法找到赞助商,网球部也没什么突出的成绩,压根无法说服校长。她们只有一条路可走——解散网球社,伊野风心里很清楚,就算不解散,以今年的阵容,女子网球部很难打进全国大赛。淅木受伤,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恢复,网球部的王牌缺席,只有一位新成员,这样的阵容伊野风真的很没有自信。
淅木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尽是白色,这里是医院吧?淅木慢慢地移动了一下身体,疼得龇牙咧嘴的,稍微一点小动作就牵扯了全身的神经。淅木发现自己的右手移动不了,打着厚厚的石膏。淅木顿时感觉到十分害怕,她的右手怎么了?没多久妈妈进来了,看见淅木醒了后很开心地拥抱了女儿一下“小木,你终于醒了” “妈,我的右手怎么了?为什么动不了?”淅木急切地问道,她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想求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她希望答案是否定的。妈妈顿了顿,静静地说道:“小木,你知道后不要太激动。你的右手刚刚做完接骨手术,暂时动不了。”淅木淡然地看着妈妈,她知道了,她明白了,那场车祸毁了她的右手……
妈妈被女儿的反应吓了一跳,小木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觉得可怕。妈妈安慰道:“小木,爸爸给你找了日本最好的骨科医生,你的右手一定可以治好的,放心吧!” “但愿如此”淅木淡淡地回答道,随后淡淡地向妈妈提要求:“妈妈,我想起来坐会,有点饿了”妈妈伸手将淅木扶起来,看到淅木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妈妈一阵心疼,她知道孩子身体上的痛,也知道她心中的痛,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法开导孩子,她自认为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打开保温桶,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淅木抵抗不住食物的诱惑以及肚子的抗议,将手慢慢伸向保温桶。妈妈握住她的手,笑道:“小木,还是妈妈来吧,你好好休息”淅木淡淡地点了点头,妈妈体贴地将食物喂到她嘴里。一瞬间,淅木觉得自己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妈妈如此细心地照顾她,她却心安理得地接受,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淅木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似乎有了些变化。
医生来给淅木检查过之后,叮嘱她三个月之内不要使用右手,半年之内不要做剧烈运动,等考察期过后再根据她的手臂恢复情况制定康复训练计划。当淅木问及什么时候能打网球,医生很诚实地说大概一年左右。淅木没有再多说什么,微微低了低头,她想尽快打网球是不可能的了。权衡利弊后,淅木还是选择听医生的话,等手臂恢复完全了再打球。淅木自嘲地笑了笑,之前她才对手冢说过这番话,如今在她自己身上应验了。
淅木住院的这段时间,不停地有记者来病房采访淅木,重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请问你当时为什么会救人”,淅木一点也不想回答这种问题。苍野透看着淅木险些就要发火的样子,便把拦截记者的工作就交给了苍野平和苍野明,苍野透知道淅木不会是在考虑了很久之后才去救人的。淅木曾和她说过,她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就去救人了,她听着那些记者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为什么要救人,险些就要歇斯底里地吼出来:救人需要理由吗?如果她当时考虑了理由的话,早就没有时间去救人了。她受不了如此愚蠢的问题,这还需要问吗?如果救人需要理由的话,她真的无话可说,说不出理由。
淅木在一个星期后去学校上课,众人看向淅木的眼神怪怪的,淅木似乎变得沉默了许多,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菊丸和不二过去慰问淅木,淅木只是淡淡地应着他们的话,对当日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不二和菊丸也没问。一天的课结束后,淅木想想自己翘了这么多天的社团活动,也该去报个道了。
淅木来到平日的训练场,却发现训练场上空无一人,社团活动室也没人,淅木站在社团活动室中忽然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淅木奔到男子网球场外,征得龙崎教练同意后将手冢拽了出来。还没等手冢询问她的伤势,淅木便急忙问道:“手冢,今天女子网球部没有社团活动吗?”手冢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若是实话实说的话淅木可能会接受不了,他若是不说实话的话日后淅木得知了真相一定会暴跳如雷。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同时在淅木的逼问之下,手冢终于道出了实情:“女子网球部已经解散了,她们去了别的社团”淅木霎时觉得五雷轰顶,愣了半天才慢慢地说道:“为什么?” “因为女子网球部符合了裁汰社团的条件”龙崎教练的声音在淅木身后忽然响起,淅木一愣:“什么条件?”龙崎教练缓缓地将条件说出,淅木无力地垂首,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社团没有重组的余地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段时间没来学校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怀着和同伴们一起打进全国大赛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已经不能实现了。女子网球部已经解散,她们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无法再次并肩作战。
淅木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路过街头网球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淅木”淅木转身看清楚来人之后,凄凉地一笑:“伊野学姐”随后两人并肩走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