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种话叫他听去,自己哪里还有脸面见他抗战之铁血尖兵,其他书友正在看:。心里也是头一回恼恨起三夫人,母亲也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人。自己有三个孩子,怎么这般刻薄待人。梁师兄的为人。自己早就和一屋子人说过。自己在学里病了,书童双陆不中用,师长也不可能只顾看他一人。多数时间,都是梁师兄照料自己。这样好的人。怎地到了母亲嘴里,就成了个天地不容之人。曾几何时,母亲竟然变得这样陌生。傅宇亭想起自己和林婵娟之间的缘分,也生生断在母亲手里,心里酸楚感觉更盛,眼圈不知不觉红了。
在门外愣怔了好一会,想起李嬷嬷的话。傅四少心中才又抱了一丝侥幸,心说母亲大约是因为病了,才会这样口不择言吧。整理好情绪,上前拍开屋门。守门的小丫头过来给他开了门。见傅宇亭眼圈有些红。诧异道:“四少。您这是怎么了。”傅宇亭摆手,叫她关上门,轻声道:“没怎么。就是适才走得急了,被冷风吹迷了眼睛。”小丫头懵懵懂懂,信以为真,傅宇亭又道:“我且问你,三夫人还好吧。”小丫头点头道:“好的很啊,三夫人和四姑奶奶、还有几位姑娘全都好着呢。”傅宇亭见从小丫头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说明母亲的异常无人留意。便对小丫头道:“那你进屋去吧。我就是不放心母亲和姑母,回来多问一句。”小丫头不敢多嘴,恭送四少离开,回屋复命。
傅景亭和春妮被捉回军中,墨宣才晓得三少出事了。却不知怎么和春妮一道回来,春妮还捧着个肚子。墨宣人机灵,又是个不起眼的小书童,无人留意他。深夜瞅了个空档,凑到关押傅三少和春妮的屋子前,询问个中缘由。傅景亭叹道:“时乖命蹇,别的都不用说了,你赶紧逃离这里,走得远远的去吧。”墨宣急了,说道:“三少,可别说这种话了。咱们主仆几番生死都没分开过,现下我也不会弃了三少自己逃走的。”傅景亭晓得墨宣和他是有真感情,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墨宣和清砚都是从外面采买来的,原先都是傅五爷书房里做事。后来傅三少去520小说,身边缺少个合用的书童。彼时,孙嬷嬷已经带着董清河离了傅家,五爷便把墨宣给了傅景亭。
两人相处到今天,不说主仆情分,也将近有十年的交情。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从开始傅景亭因着五爷的缘故,常常欺负小书童墨宣。到后来墨宣发现傅三少没有亲娘,亲爹也不理事,在傅家的处境堪怜。两个小孩,被打发到了书院里,又都是再没旁人可以依靠的。最后居然成了类似朋友的某种存在,也算是一段缘分。主仆命运勾连,一路走到现在,傅三少却让墨宣舍他独自逃亡,墨宣接受不了。
傅景亭趴着窗缝,低声言道:“别胡说八道,我让你走,是出去找人来救人。难道你要一走了之,那我现在就大喊叫人捉了你。”墨宣听了这话,才转悲为喜,笑道:“那可不成,我还打算留在少爷身边,日后伺候小少爷呢。”傅景亭听墨宣提到未出世的孩儿,想到三少夫人宋蝈蝈,收了玩笑的口气,正色道:“墨宣你听好了,七皇孙识破了我的真身。那个无耻好色之徒,居然还敢打小爷的主意。呸、呸、呸,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总之,务必尽快找人来救我和春妮。”
说到春妮,墨宣顿了一顿,忽然说道:“三少,你没有做对不起三少夫人的事吧。夫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个能容下屋里人的。”傅景亭当即就被气乐了,这小子被他宠的越发不懂规矩。少夫人如何,是他一个小书童能评点的吗。还敢当着他家少爷的面,直言少夫人是个妒妇。真是没上没下,口无遮掩。就算说的是事实,也不要这么实诚好不好。傅景亭绿着脸对墨宣道:“该打,三少夫人贤良淑德,你怎敢如此说她。”墨宣听傅景亭怒了,晓得自己说错了话,立时认了错。傅景亭也不是真个和他计较,隔着门缝塞了银票到墨宣手上,便催促他离开。
墨宣想了想道:“少爷,上次便是少夫人带人救了咱们,要不我先去见过夫人。若是夫人也说没辙,再去请薛舅爷出山。”傅景亭点头,他也不愿意把薛家舅舅卷入这场混乱。一来此去据马山路途遥远,等救兵到了,只怕黄花菜都要凉了。二来三少夫人机灵古怪,若是宋蝈蝈能使什么巧妙法子,轻轻巧巧便把自己二人弄出去,岂不是更好。墨宣得了傅三少的首肯,转身要走。傅景亭叫住他,低低说道:“见到你家主母不要胡乱说话,春妮是从傅家庄带出来的,肚里揣的是大少的骨肉。”墨宣嘿嘿一笑,口中称道:“了解了解。”便脚下动作,一会跑的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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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反常必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