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差,我刚才领着差官大人们下去吃点心喝酒回来。”傅二少点点头,晓得他适才顾着二爷那边,没和大少一路行走。便自己抬脚去大少那边查看,到了地方,就见大少在和宗少寒暄。宗少说道:“五爷连同三少夫妻,我都见着了。”大少奇道:“这却是怎么一回事,你与我仔细说说。”宗沐霖和大少关系极好,不是一般的酒肉朋友可比。他们年岁相差也不是许多,有些不好在长辈面前说的事,他们私下也说得。
见大少发问,宗沐霖笑道:“这便是机缘巧合了。”当下把傅家这三人撞到他家门上的事大略说了,只是按下四皇孙商诰的事没提。傅大少听说叔叔和堂弟夫妻,离开傅家后颇经历了些波折,面上不禁露出担心来。宗沐霖最知道傅佳亭,这人虽大大咧咧地爱玩,却是个最重情分的。他既然担心,那一定是真的为那些人忧虑,不是逢场作戏。可好些事他是真的不好多言,只能尽于此。宽慰大少道:“你们很不用担心他们。实话说与你知道,你家老三的媳妇这会正安置在我家,只是不晓得等我回去,她还在不在。”
大少诧异道:“这话怎么说的。”后头来的傅二少,正好听到这么一句,也站住了听宗少细细分说。宗沐霖道:“我来时,路上遇到了据马山的人,他们在找三少和少夫人。不肯说什么事,看上去又很着急。”大少瞪了一眼宗少道:“呸,那你就和他们说了,也恁地没骨气。”宗沐霖苦笑,他不说成吗。不老实就范,他和商诰连宋家的大门都出不去。大少这时才想起,问宗沐霖怎么好端端地走到这里来了。
宗少便把回城看祖宅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不过比对赵小舍人说的又多了一句。宗沐霖搓着手道:“大少,你家三少夫人已经允了把那个香炉卖给我,你就给我出个价吧。”傅大少以为宗沐霖是说笑,皱眉摆手道:“宗少,正经点。别和我说这些,我们家出大事了。如今我是焦头烂额,哪有闲情逸致和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宗沐霖心里着急,但也晓得这事催促不得,万一惹得傅家人起疑,事情反而不好办了。便耐心向傅大少请教,傅家庄出了什么变故,可有用得着他宗家的地方。
傅大少晓得宗少不做赔本买卖,肯说出这种话,一半是人情,一半还是为了那个香炉。也不晓得那个铜疙瘩有什么好的,让他父子惦念到如今。便笑道:“罢了,那东西也不是我的。既然正主都说给你家了,你还找我开什么价。”宗沐霖压根走前没和宋蝈蝈说过香炉的事,此刻装模作样让大少傅佳亭开价码,其实是为了今后被质问起来,好有个托辞。见傅佳亭送了口风,便添柴加火道:“大少还不知道我家那老爷子的脾气,看中的宝贝没弄到手,吃饭睡觉都不踏实。如今离得远了,更是越发想念。出门前,就和我一直念叨着这事。我家老爷子就我一个独苗,我若是不能为他老人家达成心愿,老爷子岂不是凄惨。”
宗沐霖厚颜无耻,连乞怜的话都说出来了,自是对那个香炉志在必得。傅二少听这两人越说越远,又没有看到那位皇孙的人影。便找了个借口,出门继续去找那人。宗沐霖见二少走了,方把话题一转,问起大少庄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佳亭本不欲提起这个话题,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旁人在时还能守着原则,私底下遇着合适的人,便没了顾忌。大少心里其实也憋屈,他努了一把力,却成了这样的结果。就和宗沐霖就工坊爆炸的事,诉起苦来。他俩是玩惯的老熟人,傅佳亭也不觉得自己在宗少面前,说这些有什么丢脸。宗沐霖口中不住附和傅大少,心里却是想着另一件事。若是成了,或许可以一举两得。大少不必烦恼,皇孙也乐得宽心。
ps:
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