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不能说,也不敢说。老五院中的花花草草,哪样不是珍品异种。长子名下的马场,哪匹宝马良驹日常的开销不要几十金。他自己还有许多胭脂姘头、红粉知己,旧爱也就罢了,新欢如何舍得。便是老太爷,仅古董这一项上的爱好,也不是寻常人家开销的起的。
傅惠义的顾虑,傅德展听在耳中,这些事他如何不知。但他的这份决断却是没错的,不能因为执行上的困难,就首尾两端做出个南辕北辙的决定。
傅老爷子看看次子,叹了口气道:“即便如此,也要事先做些安排。届时事情发作,便是有所损失消减,也比全军覆没的强。”
傅惠义也明白是这么个道理,又与父亲商议了几处生意上的去留,天色已经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
傅惠义告辞父亲,一脚跨出门坎,正听到小厮对六少傅斌亭道:“这天色阴沉,竟像是要下雪一般,今年冬天来得可真早。”
屋外寒气侵人,六少也学小厮把手拢到袖子里。看见父亲出来,来不及搭理小厮。忙站直了身子,等着二爷接下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