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家人借着我父亲势力干了不少坏事儿,不过父亲早已辞官,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便管不甚严谨,这次能留着他一条小命也算是他福气了。”
安月松了一口气,“那倒好,你心里也做好准备,他这次欺负可不是我,而是灵贵妃,你也瞧见皇上这和几天势头儿了,没准为了讨好贵妃降罪于司家。”
“这我自然知晓,不过皇上对父亲一向仁慈,倒是不会责怪于他,叔叔一家就算遭罪也是罪有应得,父亲不会心有怨言。”
司脂姻虽然是女儿之身,但是却知书达理,有些男儿都是不及,坦然大气态度让安月都很是佩服。
“那你今日来可有要事?”
安月一问,司脂姻有些扭捏起来,为难说道:“其实确有事相求。”
“但说无妨,我身边姐妹不多,能帮自然会帮你。”
安月此话真心实意,乔仪萱远连城,面对乔父,她心里头总觉得是有负所托,虽然自己大能力相帮,但是终究不如乔仪萱本人伺候要好,只可惜乔仪萱那疯疯傻傻状态,让她无法坦言相告。
司脂姻瞧她面露悲戚,笑道:“你何时变得这般看不开了,仪萱性子你还不懂?说到底她是觉得欠你太多了,你内疚什么?何况如今你已经找了专人照顾她,而她是过很舒适,根本不需要你再心生担忧。”
“你说对,你也知道近李清尘赤夜国算是登基了,我这心里头多少有些慌乱。”
若是别人,安月自然不会这般忐忑,可李清尘不同,素素姐死虽然是借着乔仪萱手,可她不过是被利用了,真正凶手是李清尘,不仅如此,李清尘这个人看似没有大能,但能赤夜国与姬燕纠缠这么久还强行登基,那势力恐怕也不容小觑。
赤夜国国玺消失是人皆知事情,而那老皇帝命也不可能一直吊着,一口肥肉放眼前,李清尘就算是个正人君子恐怕都忍受不住,何况他还是个无耻小人?如今登基虽然是顺着老皇帝尸体往上爬,可赤夜国大臣眼里,依旧是名正言顺。
国玺虽然重要,但是谁都知道,若是赤夜国再没有国君管理朝政,不用别人攻打,自己就乱了。
司脂姻眸光闪了闪,道:“你也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何必管那么多?再说,这凡事有西陵将军照料,怎用得你去操心?何况就算操心,你也该操心自己婚事,你瞧瞧这青鸾上下,谁不知道你住将军府?盯着姬燕未婚夫人名头与将军一起,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骂着你呢。”
这话要是别人说了,安月只当是个笑话听了,不过既然司脂姻都开口了,可见外头谣言已经传成了什么样子。
安月自然也想要解除婚约,不过这姬燕赤夜国一直不肯冒头,她这冒失解了婚约也有些太不地道,可气西陵归,木头人一个。
叹了一口气,安月才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倒是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司脂姻不自说道:“还不是父亲,近张罗着为了寻门亲事,我是嫁过人,这谁都知道,地位高,自然是看不上我,嫁过去顶多也是个妾室,地位低,要么是没有能耐,要么是父亲看不中,再者就是想依靠父亲寻个门路,如何能嫁?父亲身子本就不好,如今为我操心这么多,是每况日下,宫里头太医每天诊治也没有进展,所以我想求着你身边那位出自医仙谷大夫出手。”
“这不是难事,不过若是你找了良人嫁了,司老大人身体恐怕不用吃药都好得了。”安月笑道。
不过话虽这么说,安月心里却清楚很,司脂姻嫁给二王爷两年,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她依旧是个处子之身。
“良人我就不求了,我这情况你还不了解?”司脂姻苦笑道。
安月有些心疼,这么好女子若是勉强一生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以她条件,哪怕是当一国之母都是可能。
一国之母?
安月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嘴角扬起了笑意。
西陵归对皇位没有任何想法,八王爷是没有希望,其他皇子也都不过是陪衬而已,唯一能得大任相信非九王爷莫属,若是这二人能成就一番姻缘,那岂不是人间美事?
而且按照她对九王了解,以前他虽然有些不甚懂事,但是如今越发沉稳起来,看人也不会只看身份,虽然司脂姻嫁过一回,但若是二人好好相处,没准这九王真就动心了……
细想之下,安月越发觉得二人相配,她记得九王近两日便会到达京城,看样子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脂姻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论名声,何人能比我情况还要糟糕?这京都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好好热闹热闹了,不如五天之后,将军府摆下宴席,这京城有些名声公子小姐都邀请过来,让我也做一回红娘,你看可好?”安月狡黠说道。
司脂姻再大气,却也还是个闺阁女子,提到婚事多少有些随父母做主意思,如今安月一说要当红娘,是有些羞意。
“可这宴席也该有些名头才对,要不然明说是相亲宴,谁还好意思前来?”司脂姻虽然害羞,但还是直截了当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