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马腾跃感到一阵肿胀的痛,列位猜他肿痛哪里,错了,倒不是脑袋,而是双腿,哎,奇怪了,马腾跃坐起来揉揉双腿,很是不解为什么双腿会感到肿痛,马腾跃活动了活动双脚,小腿处随即传出来隐隐的酸痛,却惹得他不禁情地去摸脑袋,想昨晚被吴世雄弹了那么多脑瓜嘣儿,此刻却已不感觉到疼了,反而腿胀痛起来,什么意思,难不成疼下垂了?没道理的呀,他迅速穿上衣服,站起来走动了走动,腿还是酸痛。
那酸痛就跟晚上被人用闷棍甩了两棍子似的。哎?不会吧,难道真是昨晚有人拿棍子捶我来着?马腾跃警惕得扭头环顾了一下正叠被起床的这群人,目光正好与下床的吴世雄来了个对接,吴世雄忧郁着脸对马腾跃说:“你腿痛不?我腿好痛!”“——怎么?”马腾跃还没说完,小强已指着吴世雄,替他补充道:“你腿也痛呀?”马腾跃更为惊讶,问小强说:“你腿不会也痛?”“我腿还痛呢!”老二叠着毯子说。“是呀,我腿也痛。”部长揉着腿。“你呢?”马腾跃指着冯公公问。“嘿—我的腿不痛哎?”冯公公瞪瞪腿,又庆幸又开心地说。这使得大家敏感地把眼睛都齐刷刷瞅对准了冯公公。
“那你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呀?怎么我们睡一觉还都给腿痛了,单你不痛?”老二恶狠狠的责问。“哎—哟—嘿——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合着意思是我让大家腿痛的是不是?我要有那本事儿,我第一个让你老二的腿给折了信不信?”“嘿,我不就是问问你嘛,你那么认真干嘛,认真就是心里有鬼……”“啊—呀—呀——我说老二呀!你别这么欺负人,大早晨就给我气受是不是?我实告诉你,老二,你也好不了!”冯公公气急败坏,床上一蹦一蹦地。
宿管大妈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儿,高嗓门喊:“喂喂喂,大早晨的,大早晨的,嚷嚷什么呢,嚷嚷什么呢。还不快起来收拾收拾完了出去,都不要上班啦?今天中午,记住喽!不让回宿舍!听到没听到没!不让回宿舍,记住喽!”说完,瞥了大家一眼,顶着个圆脸儿,愤愤地走了。大家瞪着宿管大妈忽得离去,面面相觑。突然哦——地一声,老二恍然着表情,摇着头,压低着声音,缓缓地说,“昨晚不会是那个圆脸儿拿着墩布头,挨个儿打了我们一圈吧?”大家一听这话,纷纷惊得吸了口冷气,一时无语。
过了一时,部长摇摇头,笑着对大家说:“是咱们大家太敏感了。我考虑大家腿疼多是因为昨晚我们走的路太多了。昨晚睡了一觉,这刚刚泛过劲儿来,所以才痛的。你想想,昨晚咱们找银行走了多远路?”部长仰着头拍着床板问老二。
马腾跃听这话有理,点点头,想到昨晚找银行,他们仨也的确走了不少路,今天腿痛也是正常合理的,遂笑笑,冲着部长说:“是了。咱也别大惊小怪。我想大概就是昨晚走的路太远了,所以腿才酸痛的。我们走了六个红绿灯,你们呢?”“可大家腿都酸痛了,冯公公怎么就没酸痛呢?”老二质疑着口气问。冯公公正想开骂,刚张大嘴巴,马腾跃就挥手将他止下,说:“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更能说明咱们的腿痛是昨晚走路引起的。”大家惊奇地瞪圆了眼睛看马腾跃。
“为什么?”老二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马腾跃点点头说:“因为每个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呀,同样走很远的路,有的人就会腿痛,有的人就没事儿,而我想不腿疼的那个人,譬如说眼下的冯公公,肯定平时注意锻炼。所以恕我冒昧的问下公公您,平时您肯定经常锻炼身体吧?”“哎哟嘿——”冯公公一脸惊喜的表情:“你小子还真行哎,你怎么知道我锻炼身体这事儿哎,我平时在学校呀,每天早晨都会早起打太极拳,还要围着咱们学校跑整整一大圈儿哎,所以天长日久习惯养成了呢,这一天不跑吧,可不是说的,都还不习惯呢……”冯公公羞答答地半遮着脸笑起来。大家一脸吃惊。马腾跃笑着点点头,继续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腿疼而冯公公没有的原因了。”“那为什么不是圆脸儿,你忘了昨天下午,我们……?”老二还想争辩,马腾跃抢白道:“很好解释,大家试想,如果是宿管大妈因昨天的口角争执报复我们,向我们施暴——不怕我说句实话——那么冯公公很该是在首当其冲之列,怎么反倒没事呢?再者说,你们和她争执,又跟我们有什么恩怨?合不着连我们也一起打吧?就算宿管因为天黑“宁枉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可明摆着冯公公怎么就给放过了呢?还有呀,你没感觉我们的腿痛是隐隐的酸痛,不是局部的肿痛,貌似棍打,却又实在不像。或者说,如果是宿管大妈向我们施暴,那么这事儿听起来,你不觉得……也太荒谬了吧!”马腾跃喊出最后一句话。
“哎呀,怎么什么事儿一到了你小子嘴里,就得这么麻烦了?”小强一拍马腾跃肩膀问。吴世雄点点头“就是就是。”“快走吧,该集合了!快走快走。”小强推着马腾跃往外赶,“还没洗脸呢,我还没洗脸呢……”“没时间了,快走吧。”马腾跃被小强和吴世雄生生给拖了出去。
走到了大门口,发现还没聚多少人呢。只见大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一个卖早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