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吞噬。
里面真的是一片漆黑,咚的一声,在零七站定在仓库中间的时候,身后的大门猛然的关上了,铁质的大门因为年久失修关节处也都生了锈迹,刺啦刺啦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沉。
就像是习惯性的,牧清歌就在这个时候猛的把零七护在了怀里,就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啪啪啪,一阵掌声,亮起的小灯泡虽然瓦数不高,却还真是照亮了整个仓库。
“真是情深啊。”零六讽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的抽气的声音,怀恨的眼神就像是淬着一股浓浓的怨念向牧清歌的怀中的那个人射去。
突然收紧似乎是没有掌握好力道,伏在零六脚边的一个女人的头发被硬生生的拽起,吃痛的头皮让那个女人被迫的抬起了头,露出了光洁的面容,被扯得生疼的头发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了。
零七直觉的周围变得亮了,牧清歌扑上来的太迅速,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肌肤的触碰就好像是突然传递过来一股电流,没来由的心里面只觉得心跳加速了一阵,但是很快,零七就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慢慢的推开了清歌的怀抱零七缓缓地走了出来,孤零零的小灯泡泛着黄晕在头顶上东晃西晃,很是脆弱的吊在半空中,光从她的头顶洒落下来,就好像是沐浴在光中的天使变的神圣不可侵犯。
定定的站在零六的面前,恬静的面容淡然如菊的气质,混合着凛寒的气场即使站在如此灰拜的地方,即使处于如此的弱势,也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感觉。
两个人之间就好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多年以前也是这样的凝视,像是瞬间斗转星移,时间回流,回到了那个暴风骤雨的晚上,那个时候的零七还不是这般的模样,而零六也没有这般的狠辣,同样的视线交错,原来转眼之间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
来自女性的一声嘤咛的声音,打破了双方僵持的格局,发出声响的正是零六扯着的那个女人,因为实在是因为他不停收紧的手劲,已经拔下了几捋头发,即使再怎么忍耐生理上的痛楚也很难被神智所控制。
零七的目光这才慢慢地转向那个被套着手铐和脚链的女人,散乱的头发挡住的却是一张白净的面庞,身上仅存的几片布料也就仅仅的能遮住重点的部位,不过身上丑陋的伤疤泛着脓水,却是再也让人起不出什么色心。
倒是那一张熟悉的脸旁更加的让人注意,不光是零七就连牧清歌此时也认出了那个人,雪白的脖颈上套着一条带着铆钉的棕色项圈,很明显这应该是为大型犬特别定制的,如今却用在了她身上。
林淼?对于她的出现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攒紧的眉头,表示着零七的心情,对于一个女人零六的手段竟然也是如此的残忍。
小的时候自己还依稀记得他说过对于所有的女人,都应该留有最后的一丝善意,因为他就是有自己的母亲生出来的,没有女人就没有他这条命,可是如今看到林淼的样子,似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面目全非了。
“这并不是我做的,这张脸可是我为她保留下来的。”零六的话点到为止,看来是祁珊珊做的,想来也对,这两个人也是有着性命的仇恨呢,只不过对于零六突然的解释倒是有些让零七措手不及。
因为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因为这种事情对自己解释,其实不解释又如何呢,误解了他只不过是多一项罪状而已。
牧清歌站在后面确实能够看得分外清楚,曾经他并没有真正地见过这个男人,透过那简单的摄像只能隐约看出这个男人长相确实不俗,之后的行事确实感觉到了他的变态之处,剩下的便没什么印象了。
可是这回一见他却似乎是嗅到了某种不同的情绪,这是一种来自于雄性本能的直觉,似乎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面自己还能找到一种不同于憎恶之外的情绪。
这是一种征服欲或者说在他准备征服之前,自己就已经被征服了,牧清歌立刻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心里却是着着实实的升起了另一种的防备,眼红的盯着零六似乎想用眼神警告着对方。
不过这样的一幕却是让零六忽略的彻底,如今她又在眼前,似乎什么也都不那么重要了,这张脸这个人已经是自己思念太久的人了,多年的执念如今一朝释放,旁的自然不会顾及。
仓库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分外的诡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会突然变成了这样,但是一向敏感的她自然也不会毫无察觉。
不过比起这个,零七却是更关心外面的情境,不知道什么时候,零七已经把耳钉带了上去,外面传来的一直是颜青请示皇甫的声音,在她说话的时候周围炮火的声音似乎猛烈的很,所有的人都被打击的很是狼狈,焦急,甚至恐惧,都依稀的可以从那份焦灼的声音中听出来。
但是现在的零七却是无能为力了,皇甫仪的指示下来的很快,可是无论如何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零六的人竟然会不顾他的生命把所有的出去的路都炸了,甚至通过直升机投掷炸弹来引爆所有埋在民区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