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07
残月独挂在天边,洒下微弱的光芒。。宇文凌彻孤身一人站在仁寿宫前,和亲一事让他的确很是为难,不过幸好有青女解围,负责他内心会对宇文静雪愧疚一辈子,更对不起已故的淑妃。
宇文凌彻抬起头望着那弯残月,不禁想起曾经与淑妃的点滴,皇宫里妃嫔那么多,但他最爱的却是淑妃,淑妃自从入宫后,从不与别人争,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她忍气吞声的在这座充满**皇宫的独自活着,正是如此,宇文凌彻对她便与别人不同,他承认自己一生中最爱的是淑妃,其他书友正在看:。
“皇上,夜深了还是快快歇息吧,龙体要紧!”江德南在身后劝道。宇文凌彻今夜睡意全无,“朕今夜不知怎的,没有一丝睡意,只觉得心中一片烦闷。”江德南想了想道:“不如把舞昭仪请来,皇上同她说说话吧!”宇文凌彻没有说任何话,过了片刻,“不用了,朕去看看静雪……”说着便起步走了,江德南忙跟在身后。。
宇文凌彻缓缓的走着,突然远处传来一曲琴音,宇文凌彻驻足,这琴音是那么的唯美,那么的熟悉,不禁牵了沉睡在他内心的美好回忆。他站在那里细细的听着琴音,沉醉于其中。这首《斓湘曲》是淑妃曾弹与他的,他很是吃惊,淑妃已死多年,世间竟还会有人弹奏此曲。
宇文凌彻不由得跟着琴音走去,他来到了喜鸾殿外,琴声清晰明了,含着一丝哀怨之意。他让江德南候在殿外,自己一人进去,珠帘后面坐着一个女子,她的衣着不是非常华美,但她拥有一张清秀的面孔,那张面庞远远一瞧倒真有几分像淑妃。宇文凌彻掀开珠帘,那女子听到声音一惊,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皇上,吓得脸上神情大变,惊慌失措的跪到地上,正要说话时宇文凌彻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颤颤微微的道:“奴婢名唤喜鹊,是伺候舞昭仪的!”宇文凌彻走到琴前用手拨了几下琴弦,“你怎么会弹奏这首曲子,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喜鹊偷偷撇了一眼宇文凌彻,小声道:“它叫《斓湘曲》,斓情已逝莫追忆,湘水无情君有意,依为君痴君不知,柳色披衫金缕凤,纤手轻捻红豆弄。。翠娥双敛,正含情,桃花洞,瑶台梦,一片春愁谁与共?”
宇文凌彻听了这句话心中一震,“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你怎么会这首曲子?”宇文凌彻的激动吓到了喜鹊,喜鹊的身子在颤抖,“这首曲子是奴婢的姑姑在奴婢小的时候教的,如今奴婢没了一个家人,一时思念亲人,便趁着舞昭仪不在,才弹了这首曲子的,奴婢知错了,请皇上饶了奴婢!”
宇文凌彻诧异道:“你姑姑?你姑姑是谁?”喜鹊忙道:“奴婢的姑姑长的美丽倾城,只是在奴婢五岁的时候,奴婢的母亲带我离开了他们,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姑姑了,我只记得姑姑的名字叫卫斓儿……”
宇文凌彻听到这个名字后心中的激动使得他的身子在颤抖,“你是卫风漠的女儿?”喜鹊一惊,“皇上怎么知道奴婢父亲的名字?”
宇文凌彻笑道:“因为你姑姑是朕这一生最爱的女子,只是她已经亡故了,她就是静雪的母妃……”宇文凌彻看着案上的古琴,“她曾为我弹奏《斓湘曲》,说这首曲子是他的哥哥为她所作的,他的哥哥名叫卫风漠,是她一辈子最怀念的人,因为他同她一样,都从不被红尘俗事所牵绊,不沉醉于纸醉金迷,不留恋于荣华富贵,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找一片只属于我和她两个人的净土,过悠闲自在的生活,没有这么多的烦恼牵萦于心,只是朕终究没能完成她的心愿,因为朕是皇上。”
宇文凌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喜鹊,“你的真名叫什么?”喜鹊道:“奴婢名叫卫扶摇……”宇文凌彻道:“‘犹可凭借东风力,扶摇直上青云端。’你父亲不喜荣华富贵,为何为你起了’扶摇‘二字为名呢?”喜鹊犹豫了一下道:“奴婢的父亲说,扶摇是生于南国的一种长生不老之树,相传它的叶子可以化解人世间的一切忧愁,奴婢的父亲希望奴婢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宇文凌彻道:“起来吧!以后你也不用‘奴婢,奴婢’的了,你是斓儿的侄女,也就是静雪的姐姐,朕即可下旨封你为扶摇郡主!你要知道这个世上你还有亲人,因为朕是你的姑父!”喜鹊喜道:“奴婢知道了!”她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宇文凌彻嗔道:“都说了不要以奴婢自称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喜鹊擦干脸上的泪水,“奴婢,哦,我……知道了,皇上!”宇文凌彻笑道:“是姑父,不是皇上……”喜鹊忙又改口叫了“姑父”。
宇文凌彻的忧愁仿佛因为卫扶摇的出现全部都消失了,第二日他便下旨封卫扶摇为郡主,并命人打扫出一个院落,安排了数名宫女伺候卫扶摇。全长安城都知道皇宫里多了一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