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说。”楚奕直接略过这段废话,看着他道:“先把钱付了。”
“兄台此言差矣,如此高雅脱俗画艺,可见兄台胸中自有沟壑,如此一味惦记黄白阿堵之物,岂不俗了你一身画技?”
“你再不掏钱信不信我揍你?”楚奕火了,一把揪住这个秀才,晃了晃拳头瞪眼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如此独具一格的画艺放在你手里可真是糟蹋了!简直暴敛天物!”秀才立刻翻脸变了颜色,手中折扇一拍他的手腕,怒哼一声轻蔑地道:“我敬你画功独特,寓意高远,你这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鄙人好歹也有秀才功名,如此有辱斯文,鄙人只要登高一呼,谅你这等粗鄙小人以后也无法在此立足!”
楚奕没有生气,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神态嚣张的小秀才。
苍天啊大地啊,他来到这个世界时间也不短了,见过欺男霸女的土豪,见过专横跋扈的权贵,今儿还头一次见秀才耍流氓!
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惊奇归惊奇,楚奕还是打算配合这个小秀才一下,连忙躬身惊呼道:“哟,原来还是位秀才老爷!失敬!失敬啊!”
“你知道就好。”秀才冷笑一声,得意洋洋地掸了掸衣袍,手中描金折扇唰地一下展开。
那意思是说,我堂堂一位秀才老爷让你作画都是看得起你了,你小子别不识好歹。
旁边几个摆摊的小道士不约而同地露出作呕的神色,都被这个极度自恋的流氓秀才给恶心到了。
他们都有些幸灾乐祸,想看看撞上这种恶心事的楚奕如何解局。
“兄台,我的炭画专讲究写实逼真的。”楚奕慢条斯理地收起画卷,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兄台,赶明儿我给你和夫人画一幅春宫如何?”
楚奕的必杀技一出,秀才和他媳妇脸色立时大变。
“你无耻……”秀才脸皮一下涨如鸡血,颤抖着手指怒指着他。
楚奕脸色拉了下来,冷然地道:“你有种再说一句来试试?”
秀才二话没说,飞快掏出一锭大银,重重在他手中一拍,然后抓起画卷来领着媳妇拔腿就跑。
“喂,这位秀才老爷,如果你敢诋毁在下,当心你的画卷流遍天下啊!”
秀才一听之下,跑得更快了,眨眼之间就不见身影。
楚奕收起银子来,啐了一口道:“呸!耍流氓都耍不地道,还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噗嗤!”
旁边摆摊小道姑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